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他二十年前入土为安了,怎么,你想见他?”他笑意不达眼底,李妙妙睨着他那双微弯的眼眸,真想拿块布把他的嘴堵上,长的人畜无害,当个哑巴多好。“你愿意带路的话,也不是不能见。”没好气的说完,她立马转身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后脑勺。却不知在她说出那句话时,萧衔眸色一沉。他盯着李妙妙的后背,漆黑的眸充满了阴冷。这是你自找的!随后伸出手朝女子脖子掐去。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恰好和转过头来的男子视线撞到一起。
见他似笑非笑地凝望着自己,李妙妙嘴角扯出一抹讪笑。
“打扰了。”
说完立马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埋头画画。
见她眉飞色舞地在纸上快速画出一个样式好看的衣柜,萧衔把写满字的纸放到一旁,随后拿起毛笔在下一张纸上继续写。
看着纸上的衣柜,李妙妙沉了口气,双臂往桌上一搭,把脸枕在手臂上望着屋外发呆。
物价这么高,她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修缮房屋顺便给萧衔治腿呀。
她还想当咸鱼呢。
照这个进度猴年马月去了。
瞧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萧衔眼帘微掀,浅声问道:“不舒服?”
听到他难得的关心,李妙妙把脸一转,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正对着他微微摇头。
“没有,我昨日去赶集衣架没有卖出去,我想做衣柜配套卖,但跟我合作的鲁班铺掌柜说让多做想公子小姐们喜欢的东西。”
“可是五河县就那么点大,能有几户富裕人家呀,等他们的新鲜感一过去,终究得把买货的人群对向普通老百姓。”
听完她说的话,萧衔手上动作未停,轻声淡语道:
“你是担心寻常百姓接受不了你做的样式,价钱也提不上去。”
被他猜中心事,李妙妙反而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嗯,因为这样挣钱太慢了。”
“自古熊掌和鱼不可兼得,若只懂砍伐不种苗,森林也会成为荒漠。”
清清浅浅的话像一个器皿将她内心那片不安的湖装了进去,逼仄的空间寂静又透明。
他这句话再直白点,其实就是赚快钱还是要口碑。
这是李妙妙心里最犹豫的一个点,不过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拿起那张画好的衣柜图纸,向对面伸了过去。
“用你的眼光帮忙看看,觉得如何?”
萧衔看着眼下方的图纸,视线落在那只粗糙的手上。
见他没接,李妙妙又把纸挥了两下。
他这才从容不迫地接了过来。
当他看到图纸第一眼,只觉得秀气。
看了一会,他缓缓说道:“女子或是喜欢秀雅之人会喜欢。”
李妙妙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他说的没错,她以前经营家中的老店时,找她定制家具的也多为女性,这跟她个人的设计风格有关。
“你可以把目标人群的定为她们。”
话是这么说,李妙妙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可是一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像衣柜这种家具虽然不贵,可他们终归睡一个房间,若样式得不到男主人的满意,不会来打我吧?”
她这话说的很委婉了,实际上就算在民风相对彪悍的西北。
大多数都是男子管钱,能让女子做主的太少了。
萧衔把图纸放到一旁,清浅的目光淡然地睨着她有些纠结的小脸。
清冷的语气染着几分轻嗤:“这种人家不会找你做家具。”
李妙妙眨了眨眼睛,经过跟萧衔这番对话她茅塞顿开,拿过炭的食指点着嘴唇,垂眸想了一会,随后对他赫然一笑。
“你说有道理。”
想明白后她又继续埋头画图纸。
萧衔睨着她下唇那道显然的黑,温润的眼眸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晦暗。
吃过午饭,李妙妙习惯睡午觉,当她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那张小桌子,脑海里又冒出昨晚的画面。
瞬间她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这人除了怕疼最怕的就是老鼠,那东西真的想想都吓人。
揉搓了双臂转身往隔壁房走去。
萧衔正闭眼假寐,听到那不请自来的脚步声,他眼帘都未曾掀一下。
李妙妙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垂眸仔细瞧了瞧床上的人。
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等她躺下耳边响起一道清冷又戏谑的声音。
“家里没进贼。”
李妙妙:“...”
他非得每次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
好好说话会掉头发吗?
她身子一转,侧躺着凝视着他的脸,目光落在那张爱吐芬芳的薄唇上。
沉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对他说:“好歹也一起生活了近二十日,我们不能彼此友好说话?”
萧衔睁开眼,斜睨向她,漆黑的眸甩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明晃晃写着: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李妙妙无语地瘪了下嘴,随后眼眸一弯,扯出一抹假笑。
嘴唇微张,缓缓吐出三个字:“你大爷。”
看着那并不真诚的笑结合她的语气,萧衔判断出她这句话是在骂他。
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他二十年前入土为安了,怎么,你想见他?”
他笑意不达眼底,李妙妙睨着他那双微弯的眼眸,真想拿块布把他的嘴堵上,长的人畜无害,当个哑巴多好。
“你愿意带路的话,也不是不能见。”
没好气的说完,她立马转身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冷漠无情的后脑勺。
却不知在她说出那句话时,萧衔眸色一沉。
他盯着李妙妙的后背,漆黑的眸充满了阴冷。
这是你自找的!
随后伸出手朝女子脖子掐去。
李妙妙闭上眼,忽然感觉背后有股凉意,难道是后面被子没盖好?
她闭着眼猛的一转身,背微微弓着脑袋往下埋了些许,刚准备拉被子突然感觉到有个微凉的东西在唇上。
“这是什么?”
随着不明所以地呢喃,那东西从唇上滑进了嘴里,她倏然睁开眼,发现嘴里正含着萧衔修长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