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沈墨燃在门内喊:“不要进来!”花轻月的脚步一顿,她鼻尖酸涩。难道,就连她的弟弟,也要开始嫌弃她了吗?她眼底一片黯然。屋内,沈墨燃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咳嗽的嘴,不想再让花轻月听见而担心。他松开手,手帕上一片刺目的血迹。花轻月又听着沈墨燃喃喃道:“姐姐,我好想念从前的你,你能不能变回去……”花轻月一怔,眼眶渐渐红了,心底是一片涩然绝望。变回从前的花轻月吗?不可能了……她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骄傲矜贵的花轻月了!
摄政王府内。
“摄政王,这位姑娘身上新伤叠旧伤,受了太多罪,怕是活不长了……”
府医诊治后,心有不忍的叹息一声。
受了太多罪?!
活不长了!!
秦陌殉幽幽朝床上的花轻月望去,这才突然发现,被子下的女人浑身瘦削的过分,面无血色的奄奄一息。
他的瞳孔一缩,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涩意。
不!
花轻月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死了!
她受的罪,都是她活该!
秦陌殉阴沉着脸,对侍从下令:“给本王请玖鹤过来!”
花轻月,本王不允沈你死!
你还要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赎罪!
玖鹤很快就到。
他提着药箱,不耐烦的问:“陌殉,你又有什么事?我还在研究新药方呢!”
这世上,敢这么跟秦陌殉说话的人,屈指可数。
玖鹤是太医院院正嫡长子,从小跟秦陌殉一起长大,是他为数不多的交心兄弟。
秦陌殉无视玖鹤发的牢骚,指着床上的花轻月道:“救活她。”
玖鹤顺着方向,望向花轻月,心中一惊。
他喃喃道:“这不是沈大小姐吗?她怎么变成这样……”
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沈大小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瘦骨嶙峋,浑身是伤呢?!
秦陌殉一怔,心底闪过一丝不爽,他不耐烦的道:“少废话,快救她!”
玖鹤叹了口气,认命上前救人。
玖鹤医术卓绝,在他的一番救治下,第二天,花轻月就悠悠转醒。
她一醒来,就看见床边冷眼望着她的秦陌殉。
记忆回笼,花轻月挣扎着下床,直直跪倒在秦陌殉脚边。
“摄政王,求您放过我弟弟……求您了。”
她一个接一个头的磕下去,力求秦陌殉满意。
可她这种极致卑微的态度,却让秦陌殉心头莫名一片火起,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他冷冷开口:“本王就准你去看看,毕竟见一面少一面。”
秦陌殉意有所指的话,让花轻月心中慌乱不已。
她踉跄跟在侍从身后,来到王府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还未到门口,她就听见了沈墨燃的咳嗽声。
花轻月急切在门外喊道:“墨燃,是你吗?”
说完她就想推门而入。
却不想沈墨燃在门内喊:“不要进来!”
花轻月的脚步一顿,她鼻尖酸涩。
难道,就连她的弟弟,也要开始嫌弃她了吗?
她眼底一片黯然。
屋内,沈墨燃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咳嗽的嘴,不想再让花轻月听见而担心。
他松开手,手帕上一片刺目的血迹。
花轻月又听着沈墨燃喃喃道:“姐姐,我好想念从前的你,你能不能变回去……”
花轻月一怔,眼眶渐渐红了,心底是一片涩然绝望。
变回从前的花轻月吗?
不可能了……
她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骄傲矜贵的花轻月了!
花轻月回答不了沈墨燃,只能道:“墨燃,你怎么样了?”
门内沈墨燃叹了口气,轻声道:“姐姐,能做你弟弟是我最幸运的事情,是我拖累你,希望以后你再无软肋,自由自在的活……”
“不!墨燃你从没拖累姐姐……”
花轻月听着沈墨燃这像是交代遗言的话,心口猛然一缩,急忙打断他的话。
她拍着门想推门进去,却被沈墨燃抵在门边。
他不顾口中涌出的血沫,语气淡淡道:“姐姐,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姐姐明天来看你。”
花轻月压下心底不安,不想打扰弟弟休息,转身不舍的离开。
可当天晚上,王府内反常地响起一片喧闹。
花轻月心口直跳。
她不安起身朝外看去,就见白天去过的小院,正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