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汇聚成画面,他那时不会水,意外落水后,只顾着在水里扑通,当时见一个少女跳下水来救他,下意识的就紧抓着不放了,耳朵在水里起起伏伏,根本就听不见少女的说的什么。现在看见这套衣裙,他记忆瞬间明朗了起来,这套衣裙正是救他之人所穿的,可是为什么会在温念芜的房间,当时救他的不是宋雅然吗?当时他醒来的时候,见宋雅然的身上还有些湿,而后推门进来的温念芜身上不是这套衣服,他都没仔细核对衣服上的花色,就直接从水渍来断定救他的人就是宋雅然。
“念儿。”顾亦扬轻轻喊了一声,里面并没有动静。
良久,顾亦扬推门而入,他是第一次进来,顾亦扬简单的扫视着四周,立刻看到衣柜中间的一套衣裙被单独放在一个格子中。
顾亦扬上前,将衣裙拿出来,瞬间衣裙在他面前摊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一瞬间杂乱的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最后汇聚成画面,他那时不会水,意外落水后,只顾着在水里扑通,当时见一个少女跳下水来救他,下意识的就紧抓着不放了,耳朵在水里起起伏伏,根本就听不见少女的说的什么。
现在看见这套衣裙,他记忆瞬间明朗了起来,这套衣裙正是救他之人所穿的,可是为什么会在温念芜的房间,当时救他的不是宋雅然吗?
当时他醒来的时候,见宋雅然的身上还有些湿,而后推门进来的温念芜身上不是这套衣服,他都没仔细核对衣服上的花色,就直接从水渍来断定救他的人就是宋雅然。
顾亦扬猛地意识到,他或许认错了人。
拿起衣裙,顾亦扬跌跌撞撞的回了顾府。
而一直隐在温府角落的一位少女见顾亦扬离开,慢慢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葬身火海的温念芜。
此时她一身简装,一头秀发利落的扎成一股麻花辫,素白的面纱覆盖在脸上,只留下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那双眼睛里尽是恨意。
她的父亲母亲皆是因这个男人而死,她定要找顾亦扬报仇!
直到顾亦扬身影逐渐消失,温念芜都不曾动一下,身后的人出现喊出声:“丫头,走吧,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未好,先跟我回山上吧。”
说话的人是一位老者,满头银发,有仙风道骨之姿。
回神的温念芜压下心底的恨意,松开了紧攥着的双手:“鹤老,我们走吧。”
她今日跟着下山,只想来温府看看,没想到就撞见了顾亦扬,还险些被顾亦扬发现,如果不是鹤老及时将她带离大堂,她就要和顾亦扬撞个正着。
本是想拿点父亲母亲的遗物做为念想的,但是没想到刚翻墙进入大堂,就见上面悬挂的白绫,她想到母亲就是站在这里自缢的,心底的恨窜至全身。
扫了一眼闺房的方向,她最终还是没进去将之前特意收藏的那套衣裙拿出来烧了。
……
顾亦扬拿着衣裙回了顾府,下了马车直奔西院。
西院的守门丫鬟远远的瞧见顾亦扬直直的走来,紧忙进去通传。
闻言,宋雅然忙起身打扮,将原本红润的小脸涂的寡白,只一瞬间,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憔悴了不少。
“咳咳……咳咳咳。”
顾亦扬还没进主屋,就听见了宋雅然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好似病的不轻。他在外间驻足了许久。
以前他就是在这一声声的咳嗽中自责,而越是自责,就越是想补偿宋雅然,也就越发的对温父阻止他纳宋雅然生气。
顾亦扬看着手中的包裹,他心底一阵抽痛,如果这件衣裙是温念芜的,救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温念芜,那他所谓的报恩,何止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