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他不想这样逼她,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紧跟着她,她会立刻就走,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再把自己藏起来。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他已经不想再错过一分一秒了,他要用生命余下的每一分钟,温暖她,照顾她,弥补她。——谁也没想到,陆西辞这里,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宗泽已经走了,陆西辞又睡了一觉,门铃再次响了。她过去看,发现竟然是宋父。那个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将她逐出宋家的爸爸。陆西辞不理会门铃,门铃翻来覆去的响了很久,她以为人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陆西辞回到公寓,趴在床上放声痛哭。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她爱而不得,苦苦的爱着他,苦苦的追寻答案,苦苦的想要让他回头看她一眼,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那样让他不喜欢,而凭什么江瓷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他全部的爱。
原来,答案只是那样一个简单的错误。
陆西辞哭了很久很久,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委屈和痛,终于淋漓尽致的哭了出来。
宣泄了很久很久,她才坐起来,抱着被子默默抽泣。
可能是哭了太久,心脏好像微微有些麻痹的感觉,她刚刚想起来找药,门铃响了。
宗泽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一杯清水,一杯牛奶和一片药,宗泽先把药和清水递给她:“先吃了。”
陆西辞吃了下去,果然舒服了很多,她感激的拍怕宗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需要这个的?”
宗泽苦笑了下,没有回答,不过陆西辞现在精神不济,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
陆西辞的楼下,同样的卧室格局。
卧室的窗边有一个人,久久的站在那里。
她哭了很久很久,他的心也疼了很久很久。他想冲上去拥抱她,想不让她一个人痛哭,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再刺激到她,他甚至只能给自己的情敌打电话,把药和水、牛奶给他,让他给她送上去。
现在,陆西辞已经不哭了,应该已经吃了药,休息了吧?
沈温杳无力地坐在床边,过了良久,他才重新振作起来。
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他不想这样逼她,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紧跟着她,她会立刻就走,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再把自己藏起来。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他已经不想再错过一分一秒了,他要用生命余下的每一分钟,温暖她,照顾她,弥补她。
——
谁也没想到,陆西辞这里,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宗泽已经走了,陆西辞又睡了一觉,门铃再次响了。
她过去看,发现竟然是宋父。
那个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将她逐出宋家的爸爸。
陆西辞不理会门铃,门铃翻来覆去的响了很久,她以为人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小染,我是爸爸,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想开门,我不强迫你,我能隔着门跟你说句话也好。”
陆西辞靠在墙上,目光涣散的看着墙上的可视屏幕。
才过去四年,宋父已经老了,原本气宇轩扬的商场老总,现在一脸憔悴,干瘦的判若两人。
宋父手颤抖的抬起来,又好像不敢触摸前面的那扇门,缓缓的放下了。
“小染,爸爸……爸爸错了。爸爸无能,没查出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爸爸清醒过来了,你从小就不是那样的孩子,爸爸错怪你了。你妈妈只留下一个你,我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了,我……我得了病,没有多久好活了,我就要去见你妈了,本来一直觉得活着好,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真盼着见她啊。我没想到我还能等到你回来这一天,我……”屏幕里的宋父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只能反复的说着,“真好,你活着,真好,小染还活着……”
陆西辞看着屏幕,他不住擦泪的样子,终于嘶哑的开了口:“你回去吧。”
“哎,哎,”宋父答应着,脸上的喜悦好像都冲淡了一点病色,本来那个雷厉风行的商界大佬,现在不住的点头,像个被糖果砸中的穷孩子,“哎,好。”
陆西辞看着那个屏幕,又慢慢说:“以后你不要再来了,就当没有这一场缘分吧。”
宋父呆了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开口:“好,好,我不再来了,你好好的,你好好的就行。”
陆西辞“嗯”了一声,可她声音哽住了,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宋父等了一会,听见里面没有声音了,黯然的垂下了头。他像是怕陆西辞赶他,又怕她不再出声赶他,又站了很久很久,等到里外的世界都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了,他才费力的张开胳膊,贴在门上,脸轻轻的碰着门,像在做最后一个拥抱。而后慢慢的,慢慢的,老泪纵横着,一步步离开了陆西辞的视线。
一直站在门边的陆西辞看着恢复平静的可视屏幕,终于蹲下身来,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