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在我这里,你是可以有无限的特权。但你今年二十二岁,现在为人妻,将来为人母,说话做事是不是该学会讲点道理?”“我就是不讲道理!谁稀罕做你的妻子!谁要给你生孩子!”林池气的把抱枕往他身上砸,漂亮的眉眼尽是恼意,“你以为嫁给你我就不委屈吗?你可以给前女友买房子,你想陪她出差就出差,你心里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吗,娶了我,你却还和她在一起,想约会就约会,一走就是三天,楚时聂,你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不大明亮的视野之中,床榻上被子凌乱,微微鼓起,隆起的被子边缘,露着女孩儿白色睡裙的裙边。
楚时聂拉开她头顶的被子,语气不容置疑,“先吃饭,就算生我的气,也等吃了饭有了力气再说。”
可被子仅被拉下去一瞬,就被一股倔强到强悍的力量猛的扯了回去,速度快到楚时聂未及反应,林池就又把自己兜头罩住了。
楚时聂,“...”
他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小脑袋,大手落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发顶,像顺毛般的轻轻抚了抚。
“真生气了?”
林池不理他。
把被子又往上提了几分,就连刚才被他摸过的头顶也缩进了被子里。
楚时聂怕她闷到,手上用了力气,就把被子拉了下来。
然后就见女孩儿满脸的泪水,通红着眼眶,乌黑的发丝蒙了大半张脸。
她呼吸很急,情绪显然很激动,白色睡裙的领口都被泪水洇湿了,贴在胸口,大概是哭了很久很久。
楚时聂本来想教育她无论如何再生气也不该不吃饭,肆意折腾自己的身体,此刻看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哪里还生得起气来。
心脏的位置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扼住,一颗心因为她柔软无比。
“小池,我为我电话里对你的态度道歉,也希望你能理解,今天的病人情况危重,手术前就已经丧失了意识,极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所以我没有时间跟你多说,在这种时候。身为医者,我们最该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挽救病人生命对不对?”楚时聂放柔了语气,试图跟她讲道理。
可林池却轻声开了口,“楚老师,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子,分不清是非和轻重缓急?”
她就这么看着他。
楚时聂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此刻的沉默在林池看来,他就是默认的意思。
林池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倔强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言不发,下了床就走。
“去哪儿?”
楚时聂扯住她的手腕,不管她的抗拒,强行将她搂进怀里。
“放开!”林池也不是没脾气的,小手重重的锤在他的胸膛,想推开他,见推不开,直接一口重重咬在他右手的虎口。
趁着男人吃痛的间隙,她猛地推开他,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往卧室门口跑。
可没跑几步,身子就被楚时聂像拎小鸡仔那样拎了回去,将她扔回了床上。
“今天跟你讲不通道理了是吗?”楚时聂眉目微沉,直接走到门口将房门反锁,大手有些烦躁的扯松了领带,走到床边,俯身,将闹腾的女孩困在床板和自己怀抱之间。
“林池,在我这里,你是可以有无限的特权。但你今年二十二岁,现在为人妻,将来为人母,说话做事是不是该学会讲点道理?”
“我就是不讲道理!谁稀罕做你的妻子!谁要给你生孩子!”林池气的把抱枕往他身上砸,漂亮的眉眼尽是恼意,“你以为嫁给你我就不委屈吗?你可以给前女友买房子,你想陪她出差就出差,你心里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吗,娶了我,你却还和她在一起,想约会就约会,一走就是三天,楚时聂,你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楚时聂蹙眉。
终于隐隐意识到林池生气的点和他以为的并不是一回事。
“什么前女友?”
林池更气了,声音都哆嗦了几下,“敢做你还不敢认?我今天碰到书岑了,她亲口告诉我,你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推了医院的工作陪她出差三天,我知道我今天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可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那种紧急状况,一个电话能占用你多少时间,能和三天比吗?!”
“楚老师,我虽然笨,可我也是女人,我只见过书岑几次,可她次次见了我,总向我故意透露你和她的关系是如何如何亲密。与众不同,就连楚御明,他都觉得书岑很快要成为他的四婶。就算我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但她故意在我面前遮掩暧昧不清。难道你要让我次次麻痹自己装看不见吗?!”
女孩气的身子都在发抖,那双被泪水浸湿过的桃花眼愤怒的瞪着他,显然是气急了。
但话既然说了,脸皮也撕破了,林池也不介意再多说一点,楚时聂要是觉得她小肚鸡肠无理取闹,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总要让她把心里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狠狠发泄出来才爽。
男人幽深似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难得的,没有说一句话。
见他没有辩驳,她只当他是理亏,愈发不客气的细数他的罪状,“如果不是你给了她这份嚣张的底气,她一个小三,是怎么有脸面敢闹到我这个正室面前来。还有,如果你觉得你是清白的,那既然我们已经领证,你就是有妇之夫,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你不能避嫌,结了婚还跟她约会,陪她出差,还是你们两个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又或者你就只是为了报恩才娶我,你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林池一口气数落完,大口的呼吸,平复着哽咽的心绪。
楚时聂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默了几秒,“说完了?”
林池恶狠狠看着他哪怕到了这一刻也平静的过分的脸,气的将小脸扭去一边。
索性不想看他。
可楚时聂却将手伸了过来,替她将耳侧被泪水打湿的鬓发拢到耳后,声音有几分叹息,“所以是为了书岑不高兴?”
林池拍掉他的手,倔强的冷着小脸,沉默不说话。
好笑死了,装什么装,她骂了这么大半天,鬼才相信他是才知道她在因为什么而生气。
楚时聂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不大摸得准女孩儿的心思,但也被训了这么大一通火,总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趁着她这会儿气到没空骂他,他握住她的手,“谁告诉你书岑是我前女友,又是谁告诉你我在跟她约会?”
林池猛的转过脸,气到能原地去世,“还用谁告诉我吗?我有眼睛,难道我不会看?!”
楚时聂静坐在她的身边,沉深的黑眸注视着她。
林池想把手抽回去,可她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和楚时聂相比,只能任由他握着。
然后就被他包裹在掌心,又越来越过分的舒展开指节,强行与她十指相扣。
林池想发作,却见楚时聂一手握着她不让她走,一手突然拿出了手机,当着她的面,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按了免提。
林池见他打的是书岑的电话,脊背一下子绷紧。
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