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猛地攥住时夙鸢的手腕,怒意烧红了眼角:“你疯了吗!?”时夙鸢抬起通红的双眼,苍白一笑:“我早该在琼花楼这么做,没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重用’我。”讽刺又自嘲般的语气像针扎着宇文拓的心,他几欲问十六年前的事,可每当看到时夙鸢黯淡的眼神,所有话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两人无言对视着,最后终是宇文拓败下阵来。他放开手,唤了丫鬟将屋子里所有利器收走,又命人传了午膳。然而时夙鸢故意赌气般坐在床上,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时夙鸢!”
宇文拓惊呵,立刻打落时夙鸢手中的剪子。
“碰”的一声,剪子掉在她的脚前。
宇文拓猛地攥住时夙鸢的手腕,怒意烧红了眼角:“你疯了吗!?”
时夙鸢抬起通红的双眼,苍白一笑:“我早该在琼花楼这么做,没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重用’我。”
讽刺又自嘲般的语气像针扎着宇文拓的心,他几欲问十六年前的事,可每当看到时夙鸢黯淡的眼神,所有话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无言对视着,最后终是宇文拓败下阵来。
他放开手,唤了丫鬟将屋子里所有利器收走,又命人传了午膳。
然而时夙鸢故意赌气般坐在床上,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自打她醒过来,除了药,便只吃过一碗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你是要跟我玩绝食吗?”宇文拓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时夙鸢躺下背过身,扔出一句:“我累了。”
宇文拓才觉自己拿现在的她根本束手无策,哪怕要像从前那般心狠离去,却总有什么东西束缚着。
良久,宇文拓才沉着脸甩袖而去。7
在外头候着的芳云见他走了,才敢进屋。
看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时夙鸢又歪在床上不动弹,便知方才两人又拌嘴了。
芳云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给时夙鸢又盖了床被褥:“姑娘何必去顶撞王爷,这不是平白给自己罪受吗?”
时夙鸢不言,揪着被角的手缓缓收紧。
她与宇文拓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她也不指望旁人理解。
如今活着,她只想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
这时,芳云又说:“其实王爷还是很在意姑娘的,姑娘昏迷不醒那几日,他日夜守在这儿,把眼睛都熬红了。”
说着,她语气间多了分笑意:“奴婢在王府这么多年,还从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就连苏小姐,他也不曾这般体贴对待过。”
听着这些话,时夙鸢心绪一动。
她不是没受过宇文拓的温柔,却从未听别人这样提起……
时夙鸢阖上眼,不愿再想。
一连两日,时夙鸢一口饭都没吃,无论丫鬟们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入口。
宇文拓闻讯过来时,时夙鸢躺在床上,微凹的脸颊苍白如雪,眼下乌青,呼吸也轻的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宇文拓声音冷硬,然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焦急。
时夙鸢半眯着眼,意识仿佛游离在千里之外。
见她不应,宇文拓慌忙上前抚住那雪白的脸。
刺骨的冰冷像荆棘扎在他的掌心,让他心一紧:“去叫太医!”
芳云点点头,匆匆转身去叫太医。
“阿铭,阿铭……”
模糊的梦呓从时夙鸢干裂的嘴唇轻轻溢出。
宇文拓微皱的眸子颤了颤,唇线紧绷。
他从不知道时夙鸢还有这么倔强的一面,为了离开,一再用性命去拼。
昏沉中,时夙鸢只觉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身旁,她抬起无力的手,拼命抓住那人的袖口。
“爹,七七要回家……”
眼泪顺着时夙鸢的眼尾滑落,无助的哭腔揪的宇文拓心猛地一抽。
看着攥着只觉袖口的小手,他喉间发紧:“等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