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已然都掉落了。她对上那个婢女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得,这名婢女在五年前便进了府,曾在她屋里服侍过,后来她出征,长年在外,就将屋中婢女都遣散去了别的岗位。谢冰瓷强压下情绪,淡淡道:“你认错人了。”婢女见状也没有再追问,她本就没有身份去过问这些,即便是真的谢冰瓷又如何。她这才发觉自己端着的茶都倒了,茶液流到地上,忙惊慌道。“对不起,女婢不慎将茶打翻了,这就去为您换上新的!”谢冰瓷摆摆手,淡淡说:“无事,不上茶也可。”
谢冰瓷猛然抬眸,摸了摸自己的脸。
面具已然都掉落了。
她对上那个婢女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记得,这名婢女在五年前便进了府,曾在她屋里服侍过,后来她出征,长年在外,就将屋中婢女都遣散去了别的岗位。
谢冰瓷强压下情绪,淡淡道:“你认错人了。”
婢女见状也没有再追问,她本就没有身份去过问这些,即便是真的谢冰瓷又如何。
她这才发觉自己端着的茶都倒了,茶液流到地上,忙惊慌道。
“对不起,女婢不慎将茶打翻了,这就去为您换上新的!”
谢冰瓷摆摆手,淡淡说:“无事,不上茶也可。”
“叨扰姑娘真是抱歉!”
婢女连忙退下。
被这事一打搅,谢冰瓷的心情反倒轻松了些。
把那些过于繁杂的事情都暂且抛之脑后。
可还没能歇息片刻,宫里有人匆匆来报,是齐绣的人。
“首辅大人在否?在下有急事相告!”
谢冰瓷心中隐隐不安,走上前去:“与我说也是一样。”
那人不知她是谁,便抬眸看了她一眼,霎时间呆住了,红着眼跪下。
“将、将军!!”
他曾经就是被谢冰瓷收入麾下,才成为御林军的一员。
谢冰瓷也疲于解释,连忙将人扶起,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也知事态紧急,飞快地抹了一把眼睛,长话短说。
“沈苏然养了十万私兵,此时数十万人将皇城包围,里边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我还未进宫便收到密令,听命前来向首辅大人求助!”
侍卫面色也沉重万分,说完又忍不住偷看谢冰瓷,更是断定眼前之人就是谢冰瓷本人。
谢冰瓷听完,眉头紧锁:“沈苏然她当真是天大的野心,她莫非是要自己当皇帝不成!?”
“恐怕真是如此。”
这时,沈辞烨的声音也传来,他此时神色凝重,再也无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
谢冰瓷知晓,沈辞烨如此说,定是已经有了苗头。
她问道:“她做了什么?”
“沈苏然拿了兵符,又在皇帝驾崩前,遣退了下人,皇帝死时,屋中只有虽然与她的亲信。”
谢冰瓷一下就明白了,沈辞烨意有所指。
“你是说,她要假传圣旨?将皇位传给自己?”
沈辞烨眉头蹙紧:“是又不是,我猜,她是要传给他那四岁的儿子,倒是沈苏然垂帘听政,与皇帝也确实无异。”
他又说:“你有所不知,前几个月里,大皇子在春猎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二皇子在游玩时,摔断了腿,如今还卧病在床……四皇子才刚刚满月,便高烧不退活活病死……”
“唯有三皇子,因为有齐绣的保护,沈苏然不好动他,但她又怎会容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所以她掳走了三皇子,这般,皇帝的子嗣便无一人可登上那皇位,而她作为皇帝唯一的胞妹,她的孩子却健健康康……”
闻言,谢冰瓷心头骇然。
沈苏然这个女子,追名逐利,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先帝对她不薄,从未亏待过她,却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将自己的性命与王朝都搭进去了!
沈辞烨重重锤了一下石桌,双目猩红。
“此时齐绣与贵妃娘娘还在宫中,也不知这毒妇会如何对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