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出差,秦爵一个人也不想麻烦人送餐,于是约了许恩贝下班一起吃饭。想吃披萨也不是开玩笑,正巧最近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听说主厨是意大利人,还有专门特制的披萨炉。“这家餐厅的菜单上没有菠萝披萨,看来的确正宗。”秦爵切了块刚出炉的传统那不勒斯披萨,将它卷起来咬下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继而想到许恩贝刚才的话,扑闪着大眼睛语气真诚,“可是我还真的觉得菠萝披萨挺美味,虽然我在意大利根本不敢提,这相当于在我们中国人面前用饺子蘸巧克力。”
湖畔公馆有几只固定溜达的流浪猫,出于人道主义,物业也没有将这些小猫赶走,一些业主时常会投喂,它们还有自己固定的饭碗,甚至有人自费替猫猫们做了节育手术。
秦爵将鱼放到了饭碗里,小橘猫瞬间就被吸引,吭哧吭哧地享用美味。她忍不住摸摸毛茸茸的脑袋和它们玩。
“你看,猫猫好可爱呀。”她实在是被小猫融化了,忍不住娇声娇气。
时璟看着她蹲在地上也跟小猫似的,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是挺可爱的。”
秦爵拽过他放在头顶的手,拉着时璟也蹲下来,“你也摸一下,感受一下猫猫的治愈能力。它很乖的,有我在不会挠你的。”
说着,她牵着时璟的大手轻轻放在小橘猫的下巴上挠了挠,侧眸望向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是不是很乖?”
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回忆起抚在她发间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克制隐忍,声音如同滴入山石的清泉。
“好乖。”
不知是在说猫,还是另有其人。
夜色朦胧,星光氤氲。小区里的灯一家一家地亮了,路灯之下,两道影子并肩而行,产生纠缠的错觉,暖黄的光线平添几分温柔。月上柳梢头,悄悄盯着有情人。
两人绕过景观花园,秦爵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不安地朝后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任何东西,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感受到她情绪的异常,时璟关心地问她怎么了,秦爵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第二天醒来,她侧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男人从衣帽间走出来,屈肘扣着袖扣,像是有些惊讶。“吵醒你了?”
她看了眼时间,湿漉漉的眼中还带着困顿,“你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趟邻市,有个项目要落实。”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怎么?一个人睡不着?”
大概是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他ᴊsɢ戴了袖箍。略显暧昧的话语从他口中慵懒而出,显得性感又邪性。
秦爵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确认一下,这样我晚上就可以点个披萨背着你吃。”
“太太让我回来我肯定赶回来。”时璟隔着被子拍了拍,“还早,再睡会儿。”
秦爵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叫醒。洗漱完走到餐桌,看到有早餐放在保温盒里,想来应该是他吩咐送餐的佣人做的。
她边喝粥边点开手机,发现朋友圈出现了时璟的头像,一点开,是他昨晚回复了许恩贝的评论。
「有意见?」
许恩贝回复:「不敢不敢,借我八百个胆子都不敢。」
时璟出差,秦爵一个人也不想麻烦人送餐,于是约了许恩贝下班一起吃饭。想吃披萨也不是开玩笑,正巧最近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听说主厨是意大利人,还有专门特制的披萨炉。
“这家餐厅的菜单上没有菠萝披萨,看来的确正宗。”
秦爵切了块刚出炉的传统那不勒斯披萨,将它卷起来咬下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继而想到许恩贝刚才的话,扑闪着大眼睛语气真诚,“可是我还真的觉得菠萝披萨挺美味,虽然我在意大利根本不敢提,这相当于在我们中国人面前用饺子蘸巧克力。”
“感受到侮辱了…想狠狠开除国籍的那种愤怒。”
两人坐在窗前的位置,而马路对面,一个戴着口罩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紧盯着笑颜如画的女孩。路人经过,好奇地打探了一眼,男人立刻压低帽子遮住了脸。
临江餐厅的包间,主位的男人神情慵懒,清隽挺拔,与同桌大腹便便甚至秃头的中年男人们如同两个次元。可偏偏,他光是淡然冷漠地坐在那儿,就如同天之骄子般众星捧月,那些人一个个露着谄媚的笑容。
“许总,真的不来一根?这雪茄可是我托人专门从古巴定制回来的上品,和外面的都不一样。”
合作商给旁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立马殷勤地递上雪茄盒,却被男人抬手婉拒。
“不了,我太太闻不惯烟味。”
合作商的面色有一瞬的迟疑,他们这种身份,娶回家的跟吉祥物没区别,不影响外面彩旗飘飘。这位许总,年纪轻轻便是许氏资本的话事人,可怎么没听说他结婚了?
看到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他随即笑起来,“许总真是低调,不知许太太是哪家的千金?”
时璟低睨了他一眼,眼神冷冽而淡漠,“娶我太太,只因心之所向,与她的身份无关。”
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个许太太是他的宝贝,提不得。
时璟松了松领带,泄露了一丝不耐,打开手机,发现秦爵刚刚发了条朋友圈,是她和披萨的自拍。
男人眉眼舒展开来,嘴角微勾,还真背着他偷偷吃披萨去了。好像更想见快点回家见到她了。
他看了眼沈飞,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许总后面还有个饭局,可能要先行离开了。”
上车后,时璟捏了捏眉心,“送我回湖畔公馆。”
刚才在饭桌上喝了点酒,他闻了闻身上,还好,酒味不重。担心她不喜欢,他降下车窗,让风散散味道。
秦爵刚停完车,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好像有人躲在暗处观察自己。空荡的地下车库,时璟财大气粗地买下了一排车位,刚好邻近电梯。
她紧张地捏了捏手机,加快脚步走向电梯间,高跟鞋踩着地面上,发出单薄的响声。须臾,有低沉的脚步声加入,一个男人跟着她进了电梯间。
进进出出的,楼下的邻居她多少都见过,但这人很脸生,并且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湖畔公馆的住户。她不想以貌取人,但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令人不安。
估计刚有人上去,此时电梯还没到,她拿起手机给时璟打了个电话,他瞬间接起。
“喂,老公,你快到了吗?怎么买个奶茶这么久啊,我要三分甜的,别买错啦。” 她故作娇媚,紧紧攥住的手泄漏了一丝紧张。
她只企求时璟能听出来。
听到女人这通异常的电话以及声音里被他轻易捕捉的颤抖,时璟黑眸猛地一沉,声线骤紧,“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