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虞唇角扯动了下,“顾学长,放人吗?”她清冷的嗓音吐出一句“顾学长”,让手掌撑在方向盘上的霍枕中沉下眸子,他看向赵芙荷:“让开。”赵芙荷淋了十数分钟的雨,这才好不容易把人给拦下,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她拽着车门,“温学姐求求你帮我说说话,我哥哥不能坐牢,他并没有伤害你,你不能就这么毁了他!我父母如果知道他坐牢,一定承受不住,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三条人命啊。如果,如果你是介意我跟顾学长之间的事情,我可以任你打骂,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哥哥身上,他是无辜的。”
她的眼眸颤动了下,匆忙转过头想要提醒霍枕中注意。
“嗤——”
车子被紧急刹停,出于惯性,江念虞整个人猛然上前倾去,脑袋撞向前面的隔板,发出一声闷吭。
霍枕中稳定住身形,查看她的情况:“伤到哪里没有?”
“砰砰砰。”
“砰砰砰。”
赵芙荷冲到车窗前,用力的拍击着车窗,“学长,学长求你放过我哥哥吧。”
江念虞眼波望向车窗外,她说:“是来找你的。”
看着出现的赵芙荷霍枕中的眼眸冷了一下,他微微降下车窗。
赵芙荷见他有了回应,连忙声泪俱下的恳求:“学长,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他不是故意要找温学姐麻烦的,他只是想要赚钱,才会跟人去当打手,求求你跟警(局)的人说一声,放他出来吧。”
江念虞听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林惠茜今天叫来的那群打手里,其中一个人是赵芙荷的哥哥。
林惠茜被青祁保释带走,依照霍枕中的性格,少不了要拿那几个打手问罪。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顾学长,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我哥哥出来吧。”
大雨下,楚楚可怜的女人,低声婉转的哀求,真是一副让人怜爱的画面。
江念虞唇角扯动了下,“顾学长,放人吗?”
她清冷的嗓音吐出一句“顾学长”,让手掌撑在方向盘上的霍枕中沉下眸子,他看向赵芙荷:“让开。”
赵芙荷淋了十数分钟的雨,这才好不容易把人给拦下,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她拽着车门,“温学姐求求你帮我说说话,我哥哥不能坐牢,他并没有伤害你,你不能就这么毁了他!我父母如果知道他坐牢,一定承受不住,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三条人命啊。
如果,如果你是介意我跟顾学长之间的事情,我可以任你打骂,我只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哥哥身上,他是无辜的。”
她淋在大雨中,狼狈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而江念虞却居高临下的坐在车内,听着她的哀求,这让赵芙荷心中的不平升到了高点。
为什么都是霍枕中的女人,她还要跟多年前一样,站在台下看着她光彩照人!
为什么,她总是被霍枕中护着的那一个!
江念虞听着她的话,弯起唇角:“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如学妹你跟我讲讲,我听完故事,倘若咱们真的成了娥皇女英,怎么说都是姐妹,我自然把人放了。”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被她轻轻艳艳的嘲弄讲出。
赵芙荷:“我!”
“我也想要知道,我跟你,有什么事情。”霍枕中冷眸眯起,眼色森然,透着无边的寒意。
赵芙荷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她有预感,倘若她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霍枕中绝对不会放过她。
“滚开!”
霍枕中踩下油门,地上的污水溅到赵芙荷的身上,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布加迪已经驶远。
赵芙荷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啊”的用脚跺向地面。
当年何尝不是这样,她站在台下,看着台上弹奏着吉他鲜衣怒马的霍枕中,引起台下女生尖叫连连的同时,痴情的望着身为主持人的江念虞,单膝跪下跟她求交往。
那一刻谁不羡慕江念虞。
偏生,那么多女生梦寐以求的场景,被她拒绝。
后台,赵芙荷找到一个人抱着吉他伤神的霍枕中,鼓足勇气跟他表白。
可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她身后走过来的江念虞,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明明江念虞她自己在台上已经矫情的拒绝,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她被像是个傻子一样的尴尬晾在那里,承受着江念虞胜利者般看过来的视线!
就像刚才,江念虞看着她的眼神,轻视到了极点!
“温、知、夏!”
澜湖郡。
霍枕中脱下外套,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先喝点水,待会儿……”
江念虞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也没有说话,转身上楼。
霍枕中的手臂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动作,在她上楼之后,将水杯“砰”的一声放到桌子上,水花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