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花轿已经依譁到了陆府,整条街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桑宥被一个丫鬟搀扶着下了花轿,手上同时多了一端牵红,另一端就是那陆家公子,她的夫君。耳边嘈杂的声音让桑宥头痛不已,她只想快点结束着繁琐的礼节,快点离开。就算是洞房里,她好歹还能自己待一会儿。失神之间,桑宥没注意门槛,直接被绊住脚,整个人都要扑到地上去了。桑宥原以为她要在今天出大丑了,却没有想到手中的牵红被用力一拉,她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中。“才拜完天地,娘子怎么又要行此大礼?”
春意袅袅,枝头上的喜鹊的叫声落在桑宥耳中却是分外烦躁。
丫鬟手中拿着胭脂水粉,却对着摇头晃脑的桑宥无从下手
终于再将胭脂抹到她的柳眉上,丫鬟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求道:“小姐,小姐,您别再动了,再不上好妆,这吉时都要过了。”
“过了就过了。”桑宥脸一黑,扯过丫鬟手中的锦帕狠狠地将眉上的胭脂擦去:“我说多少次了,我不想嫁,爹也真是的……”见钱眼开。
丫鬟手上的活没停下,嘴也没闲着,她劝道:“小姐,陆家可是下了重礼的,况且陆家可是江南有名的富商……”
桑宥忍不住撇撇嘴,装作听不见丫鬟的喋喋不休。
她真的一肚子气,富商又怎么样?她顾家缺吃愁穿吗?为什么要依靠什么陆家?
吉时已到,桑宥盖着红盖头,被媒婆背着走出了府,上了花轿。
花轿外吹锣打鼓,一片欢笑。
她掀开盖头,一颗心也跟着花轿一样上下不安晃动着。
桑宥在为未来担心。
她要是嫁了个缺胳膊少腿或者一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可怎么好?又或者等她进了门不久,那陆公子弄来几房小妾,她可怎么好啊?
可恶!我爹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桑宥暗中埋怨父亲的贪财,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任她反悔也无计可施。
将手中的衣角攥的已经起了褶皱,桑宥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将轿帘掀起一个小小空隙。
穿过缝隙,花轿前马上穿着喜服的身影非常清俊,宽肩窄腰,有种风流洒脱之态。
桑宥愣愣地看着那背影:那就是她的夫君么?单单看背影,好像……还不错。
好像注意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视线,季埕微微偏过头,看向花轿,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暖阳下,季埕侧脸的轮廓惹得桑宥一阵脸红,她慌乱地撒开手,手忙脚乱地将盖头盖好。
被发现了……
桑宥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我,我怎么……”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烫的跟汤婆子一样。
难道我对那家伙,一见钟情了!?
桑宥从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是刚刚那一眼,她心确实是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不知不觉,花轿已经依譁到了陆府,整条街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桑宥被一个丫鬟搀扶着下了花轿,手上同时多了一端牵红,另一端就是那陆家公子,她的夫君。
耳边嘈杂的声音让桑宥头痛不已,她只想快点结束着繁琐的礼节,快点离开。
就算是洞房里,她好歹还能自己待一会儿。
失神之间,桑宥没注意门槛,直接被绊住脚,整个人都要扑到地上去了。
桑宥原以为她要在今天出大丑了,却没有想到手中的牵红被用力一拉,她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中。
“才拜完天地,娘子怎么又要行此大礼?”
隔着盖头,耳畔清澈的声音和细风惹得桑宥又红了脸。
她还未反应,便被丫鬟领着去了洞房。
明明宾客欢笑声那么吵,她竟能听见那人的轻笑声。
甚至觉得有些……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