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祸时,也是程越安把我护在身后:“小梨,我罩你,我永远保护你。”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好在,我醒得也不算晚。以后做邻居也好,点头之交也行,我再也不会和程越安做恋人了。忧虑散去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跟着一道沉沉脚步声。一声一声,沉稳冷静。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扎西岭错。他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嘲笑我。只是用那双清澈如溪般的眼神看着我,问:“去哪。”我想了想,强行按下心口翻腾地情绪说:“我本来
我闯祸时,也是程越安把我护在身后:“小梨,我罩你,我永远保护你。”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就变了……
好在,我醒得也不算晚。
以后做邻居也好,点头之交也行,我再也不会和程越安做恋人了。
忧虑散去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跟着一道沉沉脚步声。
一声一声,沉稳冷静。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扎西岭错。
他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嘲笑我。
只是用那双清澈如溪般的眼神看着我,问:“去哪。”
我想了想,强行按下心口翻腾地情绪说:“我本来想最后一站去边境线看看,但是……”
“好。”
扎西岭错直接拉开车门。
或许是他答应的过于坚定轻松,我也好像甩掉了所有的忧愁顾虑跟他上车。
就这样,我们甩开了程越安重新上路,向着边境线出发。
五个小时后,边境小镇。
住下后,我打算出门逛逛。
不想刚走到高山牧场,就看见扎西岭错穿着青色藏袍在驭马。
他骑着黑色野性难驯的高大骏马,在草原上漫步。
绿色的草,白色连绵不绝的雪山,一碧如洗的天,都在他身旁背后。
但我的眼里只有他,仿佛天地间只有他是唯一的亮色。
出神间,一阵清脆铃铛声渐行渐近。
我看着他驭马走来,缓缓伸出手。
鬼使神差地,我握住了他的手。
倏然,失重感传来,再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稳稳坐在马背上。
眼前的景像骤然开阔,身后坚硬的胸膛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熟悉的松香裹住我。
我的心骤然紧缩在一起。
太近了……
近到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呼吸。
正当我想往前挪一挪时,扎西岭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握紧马鞍。”
我心一紧,赶忙死死抓紧马鞍。
下一秒,他的手从后背环绕而来,几乎将我圈进怀里。
我耳根一热,正想说点什么。
扎西岭错就踢了马肚。
黑马当即嘶鸣一声,如离铉的箭般冲了出去!
我一惊,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缓过这口气来之后,才感受到草原上的疾风刮在脸上。
面前是无尽的草原,远阔的蓝天。
烦恼好像瞬间就散了。
胸腔里奔腾汹涌而出的,只有自由!
后来,他还带我在草原上摸了牦牛,看小羊在绿地上奔腾。
第一次,我感受到生命的热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第一次,我感受到生命的热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脱离了俗世的烦恼忧思。
我想,如果人世间有净土,那一定会是西藏。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
那一定是扎西岭错。
……
一直到夕阳西下,我和岭错才回到小镇上。
正好又遇上热情的藏民在办篝火晚会,邀请我们一起参加。
我们在院子外搭起篝火,围着火喝酒。
酒精上头之后,话也就变多了。
我看着面前明亮的火焰,一边喝酒,一边说起我和程越安的过去。
扎西岭错身边放着藏泉酒,静静坐着听我倾诉。
我已经有些醉了,看不清他眼神里的幽深,也看不见他眼里跳跃的火苗。
说了许多之后,我看向他,问:“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长了一颗容易改变的心?”
他扭过头,定定地看我片刻,才说:“不是。”
“很多人一件事就做了一辈子,就像你爷爷和我的祖父,他们穷极一生守在边境线上,守卫国土的心从未变过。”
他清冷的声音如冬日清泉般淌过我的心。
所有的困惑瞬间散去,只剩清明。
这也是第一次,我听他说那么多话。
我拿着酒撑起身,朝他走去:“你说的对,让我们为永垂不朽的英雄而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