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蚂蚁。”他的语气冷漠麻木到不像一个四岁孩子。这时,陈岁岁才记起系统当初说的那句——祁凛将会变成暴虐阴鸷的反社会人格!嗡的一下。陈岁岁整个脑子乱糟糟的。好半天,她才缓下情绪。陈岁岁蹲下来跟祁凛交流,神色复杂:“祁凛,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它会痛的。”“电视里说了,蚂蚁没有痛觉。”祁凛淡淡纠正她。陈岁岁语塞,反应过来不能用正常孩子的思维来跟祁凛交流。她想了想,只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蚂蚁?”“因为它们反抗不了,”祁凛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平静又疑惑,“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您打我的时候说,弱者反抗不了就只能
祁宴一下冷了脸。
他扫了眼祁凛,起身走向书房:“陈岁岁,我们谈谈。”
感觉到祁凛牵着她的手不自觉攥紧,陈岁岁拍拍他的脑袋安抚:“祁凛,你自己先玩会儿,我等会再来陪你。”
书房里。
陈岁岁走进来就先一步开口说——
“如果我们的婚姻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那么你提离婚,我一定毫不犹豫答应,毕竟我跟你确实没有感情。”
“但我们之间还有祁凛,他现在不想我们分开,我就想着,还是等他长大一点,等我们的分开不会给他造成重大影响时,我们再去领离婚证,可以吗?”
她冷静理智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等着祁宴的回复。
祁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放在以前,他绝不可能从陈岁岁口中听见这么有逻辑的话。
她似乎有点变了……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祁宴沉下脸:“这就是你用来拖延离婚的借口?”。
陈岁岁胸口一堵,压下情绪:“我们定个协议,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反悔。”
话落,她又补充道:“这是效率最大的方案,否则你就只能和我打官司了!”
祁宴眼神一沉,冷冷看陈岁岁,陈岁岁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
两人无声对峙片刻。
最终,祁宴敲着桌面:“最多一年为期。”
“可以。”
陈岁岁松了口气。
拟好协议,陈岁岁下楼去找祁凛。
远远便见到祁凛正在前院蹲着玩。
到祁凛身后,她正要弯腰喊他,却在看清他正在做什么时吓得瞪圆了双眼!
只见祁凛两手拿着木枝,正在面无表情地将蚂蚁的六条腿一条一条卸断!
“祁凛!你在做什么?”陈岁岁骇然问。
听到她声音,祁凛扔掉手里的木枝。
“玩蚂蚁。”
他的语气冷漠麻木到不像一个四岁孩子。
这时,陈岁岁才记起系统当初说的那句——祁凛将会变成暴虐阴鸷的反社会人格!
嗡的一下。
陈岁岁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好半天,她才缓下情绪。
陈岁岁蹲下来跟祁凛交流,神色复杂:“祁凛,蚂蚁也是有生命的,它会痛的。”
“电视里说了,蚂蚁没有痛觉。”祁凛淡淡纠正她。
陈岁岁语塞,反应过来不能用正常孩子的思维来跟祁凛交流。
她想了想,只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蚂蚁?”
“因为它们反抗不了,”祁凛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平静又疑惑,“这不是您教我的吗?您打我的时候说,弱者反抗不了就只能认。”
霎时,陈岁岁如遭雷击。
她看着这个才四岁的孩子,心一点点往下沉。
孩子出生时,如白纸般纯洁,现在却被强硬的划上了丑陋的图案。
她之前其实内心一直在逃避自己有了孩子这个事实,可现实就是——这个孩子是从她身体里分隔出来的,不论怎样,在法律上,她要对他负责。
陈岁岁双手将祁凛的小手包裹,望着祁凛的眼睛:“对不起,妈妈跟你道歉。”
她第一次自称妈妈。
祁凛眼里透出疑问。
陈岁岁认真说:“这是不对的,强者不需要依靠欺负弱者来证明,以后妈妈绝不会再打你,你也不能再这么对比你弱小的生物,可以吗?”
这还是祁凛第一次从陈岁岁口中听到这种话。
他想了下,如果说这样就能让陈岁岁不打他了,那倒也不错。
于是他点头:“可以。”
之后的日子,陈岁岁将时间大部分都放在跟祁凛的相处中。
而时间很快到了录节目那天。
陈岁岁请了保姆照看祁凛后,便去了电视台。
结果到后,她才知道姜茜竟是这期节目的旁听嘉宾。
陈岁岁正要去候场室,就在走廊碰见了姜茜。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姜茜。
陈岁岁心说难道这就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小三的挑衅?!”
果然,姜茜开口便是大招。
“陈岁岁,我有条丝巾落在臣哥那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帮我送一下呀?”
陈岁岁心里登时“哦吼”一声。
于是礼貌回答:“抱歉啊,我没有看见。”
姜茜反倒诧异起来,她没想到往日一挑衅就失去理智的陈岁岁今天居然这么冷静。
但很快,她又出招:“哎呀!我忘了,臣哥的住处都不让你进去的,你也帮不了我这个忙。”
陈岁岁一愣,沉默的思考了一下:“是这样的姜小姐,你想做第三者,那应该将心思放在祁宴身上,挑衅我虽然对我们离婚有用处,但是对你嫁给他没什么用呢。”
看姜茜僵住不说话,陈岁岁又感叹道——
“其实说实话,祁宴那样的人会喜欢你,我还挺诧异的,看来他品味也不过如此。”
可话落后,陈岁岁后背忽然无端生寒。
她缓缓转头,只见一大群人停在她背后。
而为首的那个用杀人般视线看着她的,不正是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