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今天是在上班,时霖是在帮自己的忙,方秋悦没有多问。“有什么最新发展情况一定要跟我沟通哦。”“嗯,那是自然,毕竟方大律师还要请我吃饭呢。”时霖调笑着。另一边,因为接手了这件案子,所以向门卫出示律师证并被搜身后,便放他进去和犯人沟通。第一次见到面的时候,欧宇很惊讶。“你好,我叫时霖,是受人之托来帮你做辩护的律师。”“你是说我爸妈给我请了律师?他们怎么样?”看着眼前帅气高大的西服男自爆身份,欧宇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听到方秋悦这么说,欧家父母更加忍不住了。
“悦悦...”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看的方秋悦心里也堵得慌。
“姨姨姨夫,你们先坐着,我去请一个人过来。”方秋悦话音刚落,时霖便端着两杯水过来了。
“姨姨姨夫,先喝杯水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秋悦瞥了一眼,正是时霖,想他平常上班都没这么早也是麻烦他了。
“时律师,请坐。”说完方秋悦抬头看了一眼欧家父母,有所意会。
她并没有打开话题,现在可能欧家父母的情绪还不稳定,希望他们能够先缓和一下。
“姨姨姨夫你们先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们的情绪可能有点波动,但是我必须要了解一下堂弟他的情况,然后你们知道什么都要跟我讲。”
终于还是欧母仰头又喝了几口水以后慢慢张口。“实不相瞒呀,悦悦,我们对案子的了解,其实没有那么多。也是接到警察的通知,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只知道是跟毒品走私有关的。”
说到这里,欧母摇头叹息,想到还是自己平时对儿子关心不够,才导致今天的境地。更加心痛起来。
“是呀,我们ʝʂɠ两个人只知道儿子常年在外工作,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什么,没想到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欧父拍了拍自己的老伴,牵着她的手更紧了紧,安慰着她,让她不要那么伤心。可欧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倒在他的怀里痛哭。
方秋悦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起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现在人还在看守所羁押,说什么都是徒劳。
“姨姨姨夫,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要着急。你们把你们自己所了解到,所知道的情况,跟我讲一下就可以了。”
方秋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一点,时霖也知道他们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也不催促他们,就静静的等着。
再三抽噎后,欧母接过方秋悦寄来的纸巾擦擦眼泪,按捺下涌上来的思绪。
像是回忆一般说的极慢,“欧宇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们操心,他成绩一直都不错,大学毕业以后去了一家电子厂工作。”
“正是他这种性格我们两个人都很放心,但没想到......那天我们还在家做农活,突然接到消息说我儿子走私毒品,被抓起来了。咱们也不懂呀,不是吗?几个月了也没有一点办法。”
说着欧母沉沉叹气,内心五味杂陈。方秋悦点点头“伯母,我知道了。”
她一个农村里长大,文化并不多的妇女,只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了很大的事,再问下去,也没有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
方秋悦看向时霖,眼神略带一些歉意,她也没想到可以了解到的情况只有这么一点。
时霖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方秋悦想说什么。将笔记本合上,时霖温柔但是严肃的跟欧父欧母说道。
“伯父伯母,欧宇的案子目前被我和秋悦接手,但是我丑话要说在前面,走私毒品是一件非常严肃,而且事关国家法律底线的事情。”
“所以他本身辩护空间就比较少,就算有律师的介入,可能效果也不会很好,希望你们能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也请你们放心,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我和秋悦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听出律师的意思,虽然很难但是还是会帮助他们,欧家父母喜极而泣。
“那就实在是麻烦时律师,麻烦悦悦了。”两个老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不断鞠躬表达感谢。
短暂的寒暄后,方秋悦打算将他们送回老家。二老拉着她的手不断落泪“悦悦啊,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堂弟后面的路可就指望你了。”
看着他们奔波劳累的样子,方秋悦也心疼的握住他们的手。
“姨姨姨夫,我会尽力帮忙的,你们先回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将欧家父母送走后,方秋悦返回律师事务所,时霖刚好拿了资料准备亲自去一趟看守所。
“秋悦,今天的工作量可能会有点大,你就在律所待着吧,等我从看守所回来再跟你商讨下其中的细节。”
知道自己今天是在上班,时霖是在帮自己的忙,方秋悦没有多问。
“有什么最新发展情况一定要跟我沟通哦。”
“嗯,那是自然,毕竟方大律师还要请我吃饭呢。”时霖调笑着。
另一边,因为接手了这件案子,所以向门卫出示律师证并被搜身后,便放他进去和犯人沟通。
第一次见到面的时候,欧宇很惊讶。
“你好,我叫时霖,是受人之托来帮你做辩护的律师。”
“你是说我爸妈给我请了律师?他们怎么样?”看着眼前帅气高大的西服男自爆身份,欧宇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欧宇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是他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律师是什么。想到自己的父母,欧宇一阵心酸,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任凭他怎么说,别人都不信,毕竟证据就摆在那里。没想到只有父母相信自己,还为自己请了律师辩护。
“是的,欧先生,受您父母所托,来为你做辩护。放心,伯父伯母目前状态尚佳。”
“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还是请您先冷静一下,配合我方便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再问其他事情。”
秉承着严谨的态度,时霖挑眉,他本来是因为方秋悦才答应接手这个案子。
方秋悦是为了欧家父母,应该也算是受欧家父母所托。
“好的,时律师,是我太失态了。”
“不过你既然你是我的辩护律师,就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件事情是有内情的,我是被冤枉的。”
欧宇谈吐有度,加深了时霖的好感。“那么欧先生的意思是,自己的案子存在误判?”
“是的,我想时律师也知道毒品的严重性,我的父母他们虽然不是高知分子,但是好歹也有好好教育我,我做人做事都遵法守纪,不会有所逾越。”
“事情是这样的......”欧宇慢慢说着自己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时霖都一一记录下来做好相关的证词。
回去的路上,时霖给方秋悦打了个电话。
“你是说走私近一千克的百分之三十纯度的海洛因?”
方秋悦吓了一跳,律法上明显规定走私近50克量刑都要十五年起步,牵连重大案情时甚至死刑也不为过。
“是的,但是根据欧宇供述这件事另有内情。”时霖知道方秋悦的震惊,立马补充说道。
“据欧宇供述,他毕业后来到工厂上班,月薪能赚1万元,但是业余时间爱留恋赌场,他在赌场结识了自己的女朋友。”
“女朋友?”
“说是马来西亚华侨,叫王瑶,这次出国就是去吉隆坡见她家里人。回国之前,王瑶说自己临时有点事,让他一个人先走,顺便替她带些东西回去。 “
“而带的就是毒品。”时霖这么说完,方秋悦一下子明白了,看来她的堂弟很可能是被人当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