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的话,你和半夏是好朋友,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行,别那么客气。”说罢他转头对着苏半夏说道,“带着晚晚去房间里吃,一会儿让妈看到了我也要挨骂的!”她提着袋子脸上的笑意完全盖不住,拉着迟非晚就往楼上跑。刚一进房间,打开袋子,里面的餐盒一个一个的拿出来,她就感叹道,“还是有哥好啊,看看都是咱们爱吃的!”是啊,有哥好啊,迟非晚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好久不见他了,当初父亲趁着哥哥在国外留学强行把她嫁去了祁家。哥哥一气之下便再也没回过家,今天还以为哥哥会回家,毕竟他已经回国发展了。
是的,不能!
如果迟非晚想离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这样美好的存在,不应该跟自己这种活在泥沼里人纠缠。
“回庄园!”
司机终于得了指令,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
车到了庄园门口祁修远就命令司机停下了,他一个人下了车,走向了后山,
天色逐渐晚了,那片蓝色的芍药花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发着金黄的柔光,
记得小时候,她说自己最喜欢蓝色的芍药花,可是只在国外的电视报道上看过一次,
国内还没有培育出这种品种。
他研究了很多年,才发现只要土地的酸碱度可以达到,便可以改变这种花的颜色,于是便种了满山。
可是直到迟非晚嫁给他,他都没敢带她来看一眼,
他担心,若是她不喜欢,若是她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若是惹了她心烦……
祁修远修长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一朵还未完全开放的花朵上,
顺着花朵向下滑了下去,在花茎上轻轻一扭,一朵花直接被折断了,
他的嘴角绷得紧紧地,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沉。
一旁的园丁看到这一幕,顿时慌了神,目光落在了那朵花上之后,一个踉跄的跑到了祁修远的面前。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先生……对不起先生,我一定多注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
他厌恶看着脚下的人,十分嫌弃的向后挪了一步,把那朵花放在了他的面前,
声音中带着冷冽的刺骨,
“不够蓝啊。”
只一句话,园丁便吓得没了声音,全身抖如筛糠。
祁修远抬了抬手,身后的徐管家招呼着几人,将腿软到站不起来的园丁往出拖。
“徐管家,求您,救我……”园丁低声哭求着。
“唉,你本就是犯了大错的人,祁总惜才,
见你有照顾花草的好手艺才留你下来的,
你明知道这芍药花是先生的心尖,怎么敢如此不上心,我也帮不了你了。”
徐管家一挥手,几人便将他拖了出去。
祁修远看着面前的花,嘴角咧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周身却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阴森狠戾气息。
“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完美了。”
身后的徐管家应承道,
“是的,先生。”
迟非晚瘫在沙发里,翻看着手机,完全不搭理一旁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苏半夏。
“晚晚,晚晚,你说话啊,你跟那个宋浩文怎么回事啊,你当初不是说他等你呢,你离婚了就会去找他吗?”
“你变心了?不喜欢他了?”
“你不会喜欢上那个祁修远了吧?”
迟非晚被她问的一阵心慌,随口回应道,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祁修远啊?”
“别告诉我你认真的?你知不知道……”
苏半夏的话没说完,迟非晚直接从沙发上坐直身体,接话道,
“我知道,他精神分裂,他手段暴虐,我都见识过了,是我男人该有的样子!”
苏半夏一拍额头,直接向后仰了过去,
“疯了疯了,与虎谋皮啊!小心受伤啊,不!小心被吃了啊。”
吃了?谁吃了谁还不好说呢。
“那宋浩文呢?这人你打算怎么办啊,你不会想脚踏两只船吧……”
迟非晚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手刚伸过去,苏半夏直接紧紧闭上眼睛,缩着脖子。
这个样子,惹的迟非晚觉得好笑,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额头的点了一下,
“你脑子进硫酸啦!那个宋浩文不是个好人,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也不准确,我会报仇的,前世挑断手脚筋和剜目夺命之仇,我都得报!
不是所有坏人都有天收的,老天爷那么忙,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你总算是想开了,那个宋浩文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爸也是的,当初非让你跟他谈恋爱,谈就谈吧,
谈了一半又让你嫁给祁修远,你爸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苏半夏摇摇头嘴里啧啧出声。
“谁的眼光不怎么样啊?说出来我去给我们家小姑娘报仇!”
门口一个男人,一身庄重的西装穿的十分有型,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五官端正到了极致,
手里提着一个盒子站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
苏半夏头也没回,伸出手,朝着后面挥了挥。
“你哥给你带吃的了!”迟非晚压着声音说道。
话音未落,苏半夏嗖的一声冲了过去,伸手就去接那人手里的东西。
“哥,你对我最好了,我都想你了,妈什么都不让我吃,光让我减肥,你看看我都饿瘦了!”
“嚯,没有吃的也不见你想我,小没良心!”
迟非晚缓缓起身,朝着他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啊,京墨,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了还来打扰。”
“说哪的话,你和半夏是好朋友,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行,别那么客气。”
说罢他转头对着苏半夏说道,
“带着晚晚去房间里吃,一会儿让妈看到了我也要挨骂的!”
她提着袋子脸上的笑意完全盖不住,拉着迟非晚就往楼上跑。
刚一进房间,打开袋子,里面的餐盒一个一个的拿出来,她就感叹道,
“还是有哥好啊,看看都是咱们爱吃的!”
是啊,有哥好啊,
迟非晚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好久不见他了,当初父亲趁着哥哥在国外留学强行把她嫁去了祁家。
哥哥一气之下便再也没回过家,今天还以为哥哥会回家,毕竟他已经回国发展了。
可是他还是没能出现,是时候找到他了。
“想什么呢?晚晚,吃啊。”苏半夏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个虾饺。
突然窗外狂风四起,这个季节的天变得如同小孩子的脸一样。
迟非晚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随后嘴角勾了勾。
该来的总会来,该回的也要回去了。
“晚晚,你别怕,我保护你,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叫我哥上来!”
苏半夏和她算是发小,从小她就知道迟非晚怕下雨天,更怕打雷,
每每都是提前看天气预报,如果天气不好便会找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