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娘娘,都准备好了。”沈柳月转过身来,将壶里鸩酒缓缓倒入酒盏之中,发出‘哗哗’的声响,回荡在整座大殿之内。绿翘脸色苍白,几乎要昏厥过去。沈柳月垂着眼看着那杯酒,眼神无比淡漠。“绿翘,本宫说过日后你我在柳絮宫要互相照应,这条命你怎么就留不住呢?”绿翘浑身颤抖着,那内侍官见状,缓缓退出了大殿之内。寝宫内一片阴冷。沈柳月捏着绿翘的下颌骨,缓缓将那杯酒倒入绿翘的口中。“你如此行事,做他人傀儡也要拉本宫入泥潭,你究竟在对本宫怨恨什么?”
舒贵妃看着沈柳月,面上完全褪去了那副和煦模样,有的只有鄙夷与不屑。
两人对视,沈柳月的眸色愈发冰冷。
褪去了伪装后的舒贵妃,与温婉二字丝毫没有关系。
舒贵妃垂眼冷睨着沈柳月,眸中满是嫌弃。
“沈柳月,你家世不错,可本宫听说你就是个不受宠的,从官女子到娴妃这个位置,也是靠着掌印大人爬上来的。”
她微眯着眼睛看着沈柳月:“方才在殿内,瞧你那副神情,如此蠢钝之人,怎配留在掌印大人身边?”
沈柳月看着舒贵妃,眼眸凌厉。
“贵妃娘娘想说什么?叙说从前与掌印大人如何情深义重?我配不配留在掌印身边,不是贵妃娘娘说了算的。”
沈柳月攥紧了裙摆,呼吸都紧了几分:“我能给掌印大人的,贵妃娘娘未必给的了。”
舒贵妃冷笑一声,挑眉说道:“沈柳月,你未免有限太看得起自己的了,你能给的本宫也可以,你给不了的,本宫照样可以给掌印。”
“等我爬到皇后之位的那一日,沈柳月,本宫第一个除了你。”
两人的距离不算远,舒贵妃垂眸看着沈柳月,眼里还带着凌厉。
沈柳月甚至能感受到舒贵妃对待自己那难掩的戾气。
“我沈柳月的确软弱,却也绝不会让人踩着脊梁骨要了这颗脑袋,贵妃娘娘凤体安康,沈柳月等着您登上皇后宝座的那一日。”
说罢,沈柳月只冷眼扫了一眼舒贵妃,转身离开。
谢桓说的没错,舒贵妃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靠的就是心狠。
她本以为只要远离舒贵妃就可以相安无事。
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她在谢桓身边一天,舒贵妃就绝不会放过她。
可一想到舒贵妃提到谢桓时,眼里的那几分崇敬与谄媚,沈柳月便一阵心窒。
不知何时起,她竟开始如此在意谢桓的从前。
沈柳月攥紧了手,一条路走的决绝。
……
柳絮宫内。
宫灯骤灭,殿内一片黑暗,只留有一盏幽幽烛火落在铜镜之前。
沈柳月坐在镜前,看着面前被烛火照亮的面容,神情淡漠。
绿翘跪在一旁,面上满是泪水。
她泪眼模糊,眸中除了悔意还带着憎恨。
绿翘的手紧紧抓着沈柳月的裙摆,哭的几乎要断了气。
她不断摇着头,似乎是在哀求。
内侍官端着一壶鸩酒走入殿内,声音尖锐。
“娴妃娘娘,都准备好了。”
沈柳月转过身来,将壶里鸩酒缓缓倒入酒盏之中,发出‘哗哗’的声响,回荡在整座大殿之内。
绿翘脸色苍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沈柳月垂着眼看着那杯酒,眼神无比淡漠。
“绿翘,本宫说过日后你我在柳絮宫要互相照应,这条命你怎么就留不住呢?”
绿翘浑身颤抖着,那内侍官见状,缓缓退出了大殿之内。
寝宫内一片阴冷。
沈柳月捏着绿翘的下颌骨,缓缓将那杯酒倒入绿翘的口中。
“你如此行事,做他人傀儡也要拉本宫入泥潭,你究竟在对本宫怨恨什么?”
她冰冷的手覆在绿翘的双眼,不去看她那双满含怨恨的眸子。
“下辈子做个善人,去替那只猫儿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