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喉间的艰涩,开门见山:“姜衍的处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傅明予语气骤然冷下来:“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阮思娴不想和他吵架,平声说明情况:“明明是两个人争吵,为什么只罚姜衍一个人?温纯就没错吗?”“是姜衍挑事在先。”傅明予严苛的语气震得阮思娴一怔,是自己忘了,只要事关温纯,傅明予就不会公平。阮思娴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指甲在掌心印出白色月牙:“傅明予,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别牵连别人。”
一连三道通知,句句不提温纯的错。
阮思娴看着,心头像被淤泥堵住,哽得发痛。
爷爷见她神色不对,关切问:“怎么了?”
阮思娴抿了抿唇,按灭屏幕:“爷爷,我有点事,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起身往外走。
姜衍和温纯会产生争执,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
她能接受自己停职,但无法忍受别人被自己连累。
到院子外后,阮思娴拨通了傅明予的电话。
几个“嘟”声之后,对方接通。
她咽了咽喉间的艰涩,开门见山:“姜衍的处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傅明予语气骤然冷下来:“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阮思娴不想和他吵架,平声说明情况:“明明是两个人争吵,为什么只罚姜衍一个人?温纯就没错吗?”
“是姜衍挑事在先。”
傅明予严苛的语气震得阮思娴一怔,是自己忘了,只要事关温纯,傅明予就不会公平。
阮思娴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指甲在掌心印出白色月牙:“傅明予,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别牵连别人。”
“这是航司高层一致做下的决定,你要是不服,就自己飞回来向航司反应。”7
扔下这话,傅明予直接挂断了电话。
冰冷的挂断声袭来,阮思娴的心沉入谷底。
巷子里寒风呼啸,她伫立良久,平复情绪之后才转身进屋。
见她回来,爷爷连忙问:“怎么了?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吗?”
阮思娴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姜衍因为自己被降职,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刚回来就离开,爷爷得多难过?
两相权衡下,阮思娴有了决定。
她上前握住老人的手:“爷爷,和我一起回京都好不好,让我照顾你。”
老人瞬间听出了她的潜台词,眼里满是失落:“是又要走了吗?”
阮思娴不知该怎么回答。
爷爷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轻声拒绝:“爷爷就不去了,你那儿我谁也不认识,在老家至少有人说说话。你一个人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
阮思娴还想再劝。
老人却先一步开口:“得空了再回来,爷爷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爷爷的话和手心的暖意从头顶传进心里。
阮思娴的心安定下来,买了第二天回京都的票。
当晚,她带着礼物拜访了巷子里的每个邻居,请他们帮忙照顾老人。
翌日,天还没亮。
阮思娴早早起床,想趁着爷爷没醒悄声离开。
不料刚出门,就看见爷爷已经站在门口,躬着背小声咳嗽。
她眼里又冒上湿气,仔细叮嘱:“等我忙完这次的事回来,就陪您去看医生,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去医院,别为我省钱。”
“我知道,你不用挂念我。”老人将行李递给她,挥了挥发颤的手。
阮思娴按下不舍,快步离开,匆匆赶回京都的航班。
一下机,阮思娴直奔经理办公室。
经理看见她,忍不住惊诧:“小阮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思娴没回答:“经理,您不觉得航司对姜衍的处罚不合理吗?”
闻言,经理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这是高层的决定。”
“阮机长,别忘了你自己还在停职状态。”
阮思娴没有退让:“可参与争执的不止姜衍一个,为什么温纯却能够置身事外?”
经理被问的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这样吧,我这儿有个到南美的飞行任务,你接下,对于姜衍的处罚我会重新考虑。”
经理拿出一个文件,递了过去。
阮思娴接过正要打开,就听经理补充:“这趟任务联合飞行,另一个机长是傅明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