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迫不得已,可你深更半夜大着肚子跑来五月里接他回家难道也是迫不得已?你帮他生儿育女也是迫不得已?你求我放他一马也是迫不得已?”祁司宴越发的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沈听眠,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夫妻恩爱,而我就活该当你们婚姻的牺牲品,当一个跳梁小丑?”“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爱他,我不爱他啊…….慕之”沈听眠的眼中满是痛苦与纠结。她说不清了,说不清自己对沈念深到底是什么感情,对祁司宴又是什么感情。
可祁司宴似乎是被她报警的事情给刺激到了一半,对季明蕊的行为置若罔闻,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逼近她,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以澜,我以为你会一辈子爱我,没想到你跟别人一样,新欢旧爱,你倒是分的很清楚。”
他眼中染着一抹痛意,与那张阴沉的脸格格不入。
“不是的,不是的,”
沈听眠忍着头皮几乎要被季明蕊扯掉的痛苦连连摇头,
“慕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我是没办法,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慕之…….”
“是吗?那你为什么报警?”
祁司宴掐住了他的下巴,冷声质问。
“你还有闲心听这个女人胡扯,她说的话要是能信就有鬼了。”
季明蕊松了沈听眠的头发,冷眼扫过她的小腹,提醒道。
“你别忘了她这肚子里怀着沈念深的孩子呢,孩子都有了,心里还能有你么?”
祁司宴的眼神骤然一紧,狠狠地瞪了季明蕊一眼,
“闭嘴,这是我跟她的事情。”
季明蕊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一丝不悦,却并未反驳什么。
祁司宴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力道更大,沈听眠吃痛发出一道闷哼,她的腿抵在桌沿上,一双手撑着桌面,已经是退无可退。
“慕之,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还年轻啊,你不能做这种事情,你是医生啊,慕之……”
沈听眠忍着疼痛,发出破碎的声音。
祁司宴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沈听眠的眼神缓和了几分,
“以澜,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要杀了他,不是吗?”
祁司宴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冷冽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眼中逐渐泛起一丝癫狂的神色,
“以澜,别担心等沈念深死了,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闻言,沈听眠瞪大了双眼,红透了的眼眶中凝结着一层水雾,含糊不清的喊道,
“慕之……慕之,我求你,放了他,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他是孩子的父亲啊,慕之,我求你。”
“孩子的父亲?”
祁司宴忽然冷笑了一声,眼中迅速敛上一层寒光,
“沈念深和他的孽种,一个都不能留。”
听到这话,沈听眠惊恐万分,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怔怔的盯着面前只有咫尺距离的祁司宴,喃喃道,
“不要…….”
“不要?”
“孩子是无辜的,慕之。”
她的眼眸中满是水光,满是恳求。
祁司宴捏紧了她的肩膀,质问道,
“沈听眠,你到底是舍不得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舍不得沈念深?”
沈听眠面色一怔。
她到底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沈念深?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迫不得已,可你深更半夜大着肚子跑来五月里接他回家难道也是迫不得已?你帮他生儿育女也是迫不得已?你求我放他一马也是迫不得已?”
祁司宴越发的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
“沈听眠,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们夫妻恩爱,而我就活该当你们婚姻的牺牲品,当一个跳梁小丑?”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爱他,我不爱他啊…….慕之”
沈听眠的眼中满是痛苦与纠结。
她说不清了,说不清自己对沈念深到底是什么感情,对祁司宴又是什么感情。
说不清了。
祁司宴望着她痛苦的神情,忽然冷笑起来,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给你机会证明你不爱他,我给你机会,证明你从头至尾都只死心塌地的爱着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