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梁沐君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姚昕竹的心又沉了下去。“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于英楠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说完,也不再纠结,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我准备去首都培训,这几天就住员工宿舍了,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面对态度坚决的姚昕竹,梁沐君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姚昕竹瞳孔微缩,诧异看着不久前才跟自己不欢而散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梁沐君便解释道:“我想过,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你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看着他眼中完成任务似的的安抚,姚昕竹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真觉得最近的一切是我在胡思乱想吗?打从于英楠回来,你有几次认真听过我说话?”
说完,也不再纠结,她转头继续收拾行李:“我准备去首都培训,这几天就住员工宿舍了,正好我们分开,各自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男人是什么表情,但明显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面对态度坚决的姚昕竹,梁沐君疲惫地捏着眉心:“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累。”
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变得听不进解释?
姚昕竹顿住的手微微收紧:“……既然累,为什么不肯分开?”
梁沐君喉结滚动,始终没能给出回应。
僵持片刻,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听着外头客房的开合门声,姚昕竹眸光渐暗。
又是这样,每次触及离婚的话题,梁沐君总是避开。
就好像“离婚”这两个字烫嘴。
姚昕竹逼着自己甩掉所有情绪,收拾好东西便去了军服厂员工宿舍。1
一连几天,她都没回过军区,更没跟梁沐君见面。
一个星期后,培训通知终于下来,姚昕竹跟着其他几个同事准备坐车去机场。
可脚刚踏上车,手就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转头望去,是不久前来的新广播员小林。
姚昕竹还没反应,小林‘噗通’一声跪下来了,声泪俱下:“昕竹姐,你知道我爹一直瘫痪,又被查出尿毒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他为了供我念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我必须得快点挣到钱啊……”
“您是政委夫人,就算不去培训也不会影响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我跟我爹就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把培训的机会让给我吧……”
说着,不要命似的磕晚.晚.吖起头来。
姚昕竹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林躲开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卑微的眼神竟多了分偏执:“如果你不肯,就是不让我活下去了。”
说着,她就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别冲动!”
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拉住小林,周围人纷纷冲呆愣的姚昕竹埋怨。
“姚昕竹,小林挺不容易的,你就让让她吧。”
“小林是大学生,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去了还不一定能拿奖,倒不如把机会给她,等她拿到奖金救了她爹,也算是你积福了。”
“就是,梁政委平时助人为乐的,你是他媳妇,觉悟也应该高才对。”
大家七嘴八舌,匆匆赶来的站长一看,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开口:“昕竹啊,小林这样寻死觅活的,万一闹出事来也影响厂里,你跟梁政委脸面上也过不去。”
听出站长话里的意思,姚昕竹一下白了脸:“站长,您明明知道我之前已经……”
话还没说完,小林直接爬起来,挤开她上了车,还不忘朝站长点点头:“谢谢站长!”
车子远去,天空飘起了雨。
姚昕竹僵在原地,没听清站长又说了什么,只是回过神时,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半天,她才挪开腿,浑浑噩噩走在雨里。
让。
她一直都在让,可谁在乎过她的感受?
是不是只要还是梁沐君的妻子,她就要一辈子让下去?
像是受到某种牵引,姚昕竹忽然停下脚,抬头看去,眸光一震。
面前停着辆吉普,梁沐君和于英楠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地走了过来。
他将伞偏向于英楠:“孩子的户口已经迁到我名下,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转目间,不偏不倚撞上姚昕竹深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