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很会安慰人的性子,点到即止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等沈淮初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第二天,沈淮初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时,刚好听见秦素怒气冲冲的声音。“我都说了不要,你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啊!”随即响起的是白栀宁隐忍的声音:“沈淮初,你不要无理取闹!”沈淮初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青筋直跳。送走陆辞,又来了白栀宁,这两人是变着法来给她找罪受是吧。沈淮初套上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间。楼下,秦素跟白栀宁相对而立,两人脸色看上去都带着火气。
秦素眨了眨眼,似乎对她简单的叙事能力感到惊异:“就没了?”
沈淮初吐出一口烟:“没了,就这样,想听详细的,我改天带你去外面听,那些真真假假添油加醋的说法,大概是你想要的。”
秦素突然笑出了声:“好可怜,我们不仅长得一样,就连悲惨的命运也差不多。”
沈淮初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突然觉得失忆也是件好事。
至少,不记得曾经的痛苦,说起来才能轻描淡写,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她看着秦素,轻声道:“在被警局找到之前,你是怎么过的?”
秦素脸上的笑意一收,片刻后,她说:“我醒来之后就在一个山村里,一对老夫妇说我是他们的女儿,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住了下去。”
“他们对我很好,什么好的都紧着我,只是好日子没过两年,两位老人相继去世,或许是经历悲痛,我脑子里的记忆复苏了一部分,足以让我清楚我跟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再后来,我就走出那座大山,结果因为错信他人,被人卖去渔村给人当媳妇,但买我的那个男人有点傻的淳朴,他家里没大人,避开那种事,也不算难。”
秦素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沈淮初知道,在那种地方,过的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轻松。
但她不是很会安慰人的性子,点到即止也没有继续深问下去。
等沈淮初回卧室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
第二天,沈淮初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时,刚好听见秦素怒气冲冲的声音。
“我都说了不要,你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啊!”
随即响起的是白栀宁隐忍的声音:“沈淮初,你不要无理取闹!”
沈淮初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青筋直跳。
送走陆辞,又来了白栀宁,这两人是变着法来给她找罪受是吧。
沈淮初套上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间。
楼下,秦素跟白栀宁相对而立,两人脸色看上去都带着火气。
沈淮初只能出声:“白总,发生了什么事?”
白栀宁脸色冰冷:“我想着小初住在秦小姐这里,有诸多不便,昨夜太晚,所以今天送来了一些她惯常用的物品。”
秦素走到沈淮初身边:“我都说了我昨晚买了,他非不信,这点事我有必要骗他吗,简直可笑!”
白栀宁紧紧盯着她,直觉上,他的沈淮初明明理智冷静,不该是这样火爆的性格,但也不排除失忆之后性情大变。
一时间,白栀宁也有些无奈。
他对眼前这个沈淮初毫无办法,只能退一步:“好,是我不应该干涉你。”
他看向沈淮初:“秦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沈淮初摇头:“白总言重。”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淮初眸色淡淡。
秦素拉了拉她的手臂:“我实在是不喜欢他那副什么都是他说了算的样子。”
沈淮初下意识道:“他一直是那样,年少多金事业有成,从来不怎么把人看在眼里,也或许是,曾经有人把他惯坏了。”
白氏走上正轨后,沈淮初甘愿退居二线,为他洗手作羹汤,可换来的,是他从外面带进家里的膨胀,以及不自觉的对自己的轻视。
秦素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