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洗完澡才换上了衬衫西装,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又是人前那个衣冠楚楚的封教授。一路藏在包包里,沈知棠差点闷死,直到到了实验室,他把她的包包重重往她桌上一扔。陈瑾柠看了眼手表,沉着脸。已经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间了,她去哪了?如果她再不出现,他就考虑要报案了。沈知棠趁他不注意,偷偷溜回了洗手间,飞快的,一件件穿回了地上的衣服,直到自己衣衫整齐,这才松了口气。她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她的衣服呢?!!!
她顿时慌了,想起她化形时,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然而陈瑾柠将她的包拎走时,并没有带她身上的衣服!
还好沙发上有条毯子,她暂时先裹了起来,可这时,她听到了卧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天啊!
她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十分,这个时候,陈瑾柠差不多要起来了。
她怎么解释她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还光着身子?!
听到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朝这边走来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朝窗帘布后面一躲,只露出一截嫩白的脚丫子。
因为在自己一个人住的公寓里,陈瑾柠此刻穿得非常随意,黑色的丝质睡衣,衣襟慵懒有点斜,露出一截轮廓分明的锁骨。
沈知棠此刻害怕极了,一边要裹紧身上的小毯子,一边要躲在窗帘后面不被他发现了。
陈瑾柠过来是,嗯,铲屎。
猫砂盆就在离她小脚丫不到一米的位置,他拉开盖子,蹲了下来。
沈知棠屏住了呼吸。
还好是他有一点近视,还好是他早晨刚起来,并没有注意到窗帘后面。
这一刻,沈知棠捂着鼻子,觉得滤镜全都碎了。
什么高冷禁欲的教授。
回想他在人前那股子清冷的劲儿,那样高不可攀的样子,可他在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还不是要顶着竖着几撮呆毛的头发,蹲着,给猫铲屎?
闻着那一阵又一阵的味道,她差点吐。
小二也闻着味道,从猫爬架上下跳下来,经过时,还用那只有着厚厚肉垫的脚在她脚背上踩了一脚。
陈瑾柠铲屎的时候,它就在旁边转悠着,兴奋的竖起尾巴,不时用下巴和尾巴在他身蹭。
这时,不知道是有猫毛飘到她鼻子里了还是怎么地,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
完……完犊子了。
“啊……啊秋~”
还好她急中生智,变回了一条小蛇,这个喷嚏是无声的。
陈瑾柠铲完屎,起身去了浴室。
沈知棠又溜回了自己包里。
直到他洗完澡才换上了衬衫西装,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又是人前那个衣冠楚楚的封教授。
一路藏在包包里,沈知棠差点闷死,直到到了实验室,他把她的包包重重往她桌上一扔。
陈瑾柠看了眼手表,沉着脸。
已经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间了,她去哪了?
如果她再不出现,他就考虑要报案了。
沈知棠趁他不注意,偷偷溜回了洗手间,飞快的,一件件穿回了地上的衣服,直到自己衣衫整齐,这才松了口气。
她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办公桌前的陈瑾柠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沈知棠?”
沈知棠转身,望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甜甜一笑:“封总?”
“你从哪出来的?你昨天去哪里了?”
沈知棠一脸奇怪的样子:“什么昨天?我就去了一下洗手间啊。”
陈瑾柠:???
“你知不知道,距离你去洗手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是吗?”
陈瑾柠彻底怀疑人生了,他走进洗手间看了一样,然后让秘书调取了一下他办公室的进出记录。
他的门禁是最新的虹膜设备,什么时间,有谁进出,都会根据虹膜定位到身份信息留下记录。
从昨日到今日,的确没有沈知棠的进出记录。
也就说,她昨天自从进来后,的确没有出过这道门。
沈知棠伸了个懒腰,继续在办公桌前工作了。
陈瑾柠想起了什么:“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沈知棠:!!!
“我今天十点有一场考试!”
昨天冬眠睡懵逼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封少,我得回学校了。”
“这里不好打车,我让司机送你吧。”
“好。”
沈知棠似乎真的很匆忙的样子,匆匆收拾东西就走了。
自她走后,陈瑾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又去洗手间里检查了一遍。
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藏身的地方。
可是昨天地上的那堆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
沈知棠在开考前的最后十秒钟踩点进的考场。
其实在校门口下车的时候就差三分钟开考了,她一路狂飙过来的。
坐下,她立马拿出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
累死蛇了。
还好赶上了。
只是……为什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她抬头,看到讲桌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哎呦我去……
她这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这不正是校长家的公子吗?
“李老师今日身体不适,由我,替他监考。”
说着,身旁还有个助理给他发试卷,他就在那坐着,翘着脚。
学校里连条狗都知道,她是汪羡的死对头。
那一年,她刚上大一,他大三,本没什么交集。
但是,她刚来学校一个月,在全校直播的沙盘模拟,有人偷偷告诉她,那是校长公子,让她放放水,就走个形式,让他赢了会给大家发红包,她却杀得他片甲不留。
后来,在路上,她不小心刮了他的车,他不要她赔,要跟她赛车,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他输了,愿赌服输,他没想到她的要求是让他去剃个光头……
这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再后来,学校里办音乐社团,两人一个擅长钢琴和古筝,一个擅长吉他和长笛,
两方都有拥护的社员,分庭抗礼,后来,汪羡主动退出,自己出钱在学校租了个小礼堂当场地办了乐团。
那个小礼堂门口至今挂了块牌子:“沈知棠和狗不得入内。”
所有人都知道,沈知棠和汪羡不对付,当汪羡毕业了,所有人都以为消停了,没想到他读研了……
沈知棠就当没看见,低头答自己的题,可是她把手往包里一摸,笔呢?
她昨天没回宿舍,是直接从公司来的,压根就没带笔。
惨了惨了。
摸了半天,从包里摸出一根眉笔,她蹙了蹙眉,想勉强用用,一只钢笔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扔到了她桌上。
她抬头,对上汪羡那一双揶揄看着她的星目。
好不容易考完了,她走出考场,看着汪羡拿着收上来的试卷离开,这才想起刚才的笔。
“汪羡!”
她一喊,就发现路过的同学笑眯眯的看着他。
汪羡停下来,转身,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把笔递给他:
“那个,笔还你。谢谢啊。”
汪羡笑得格外狡黠:“不用谢。”
沈知棠不解,他忽然凑近,徐徐说:
“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