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拦着那女人,也不许旁人靠近,这人还有气,待我给他施针,”摸出了一瓶玉浆,此人毒已攻心,扎针是救不活的,只有玉浆才能救回来。她做了一个假动作,喂药的时候稍微挡了下,这个角度无人能发现,看着他喉结动了一下,这才吐出了一口气,妥了,随即拿出了寒光闪闪的银针。只见她直接扒开了衣襟,如闪电般的接连刺入,一刻钟不到,那人呕出了一口黑血。“小旋子,那盆水来,”待那人又呕出几口,突然有人惊呼,
房屋盖好还得让它干一干,毕竟是土屋,墙壁上刷着厚厚的石灰,屋里显得亮亮堂堂,叶氏感慨极了,
“舅娘活了快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屋子,宝丫啊,真是托了你的福。”
“放心吧,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屋,是吧,舅舅!”
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她相信,不久的将来,舅舅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他们去庙里算了下,五日后就是黄道吉日,决定在这一天开工,
“放心吧,我每天都会来看看,这么高的墙,谁能进来?”
趁着开工前,舅舅们打算回去看看,临行却不放心,不过是个空院子,看把他们紧张的,锁了门,她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虎子兴奋的摇着尾巴,只有回到家,它才能喝到好喝的水,那天竟然看到了两个小东西,要是不好好表现,主子都要被抢走了。
“虎子,跑慢点,先别回家,我要去买点东西,”街头的杂货铺新来了一批南货,还有好多藤编。
可她刚到铺子前,掌柜急忙说,
“快回去看看,可了不得了,有人说,吃你家糕饼中毒了。”
什么?中毒?!人命关天啊,云苓撒丫子就往前跑,虎子紧紧跟着,寸步不离。
“叫你们东家出来,赔我儿的命来,呜呜,没天理了啊,你们卖了多少毒饼、毒糖,害死了多少人啊。”
蜜糖铺前,放着一领席子,里面卷着个人,女人坐在地上边哭边嚎,要她赔命。
桂嫂吓得脸色刷白,挡在柜前,坚决不许人进去,
“怎么回事?嫂子别怕,咱家卖糕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毒死了人?呵呵,你还真敢说呀。”
她拨开人群径直走了过去,不知为何,这一瞬间,脑子里闪出了回春堂三个字,那天打脸后,她就一直等着,今天这一出,最好跟他没关系。
“是你,就是你家的饼毒死了我的儿,冤枉啊,大伙别放过她,这个毒妇。”
好吧,这上升的挺快,几句话她就成了毒妇。
“这个就是你的死儿子?我看看,”
此话一出,周围人顿时怒了,人家死了孩子,骂她几句咋了,女人竟如此冷血,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开始纷纷指责起来,有几个甚至要上前打人,
“以后再也不买她家东西,呸,滚出我们古镇,”
有了领头骂的,立刻就有跟上的,什么难听话都有,
“啪!”不知谁扔了一个臭鸡蛋,直接在她脸上开了花,一股臭味弥漫开来,虎子也急了,冲着人群就要扑过去,
“虎子回来!”
她掏出了手帕,将脸上的蛋液擦去,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没错,还真是回春堂的小伙计,有了这个确定,这才慢条斯理的说,
“死了儿子当然值得同情,可怎么死的不应该搞清楚吗?她说吃了我家糕饼,那也得看看他的脸,近期有没有卖给他呀?”
人家说的没错,你说毒死就是毒死吗?这家铺子也开了三个多月,谁家孩子都吃过,也没见有事啊。
舆论风向又变了,看那妇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这人看着挺眼生的,不是咱们镇上的人。”
云苓接过桂嫂的湿手巾,继续擦着脸,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妇人,只见她脸上一阵慌乱,心里才冷笑一声,
“有人可能听说了,前几天我还治过一个人,原本以为腿废了,可扎了几针就好了,医者仁心,既然这孩子死的惨,就该查查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他讨个公道吧。”
“对,云东家说的没错,那天我也在,真是神奇啊,一会会的功夫人就好了,要不是她出手,卓秀才可就误了春闱,那是状元之才呀。”
“不,不能看,我儿子是中毒而亡,看不得。”
“有什么看不得?”
云苓一边说着,过去就扯开了席子,那妇人还想拦着,却被虎子的身子挡住了。
“啊?!”
席子一扯开,引起了惊呼一片,里面露出一个男孩,只见他紧闭双目,满脸乌青,云苓连忙按向他的大动脉,微微的还在颤动。
“让开,他还活着。”
此话一出,众人更惊奇了,脸都青了能活着吗?明明就是中了毒啊,难不成,云东家为了推卸责任,硬要说他还活着?
正在这时,小旋子拉着张捕快到了,云苓心里稍定,
“请你拦着那女人,也不许旁人靠近,这人还有气,待我给他施针,”
摸出了一瓶玉浆,此人毒已攻心,扎针是救不活的,只有玉浆才能救回来。
她做了一个假动作,喂药的时候稍微挡了下,这个角度无人能发现,看着他喉结动了一下,这才吐出了一口气,妥了,随即拿出了寒光闪闪的银针。
只见她直接扒开了衣襟,如闪电般的接连刺入,一刻钟不到,那人呕出了一口黑血。
“小旋子,那盆水来,”
待那人又呕出几口,突然有人惊呼,
“毒,真的是毒,你们快看,鸟死了。”
只见污血旁边倒着一只麻雀,它大概前来觅食,不小心沾到了毒血,一听此言,妇人一下子蹦了起来,两个人都拉不住,指着云苓破口大骂,一口咬定就是她毒死的。
”你急什么?等他醒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到底是吃了什么?“
啊,他还能醒来吗?小娘子真的是神医吗?
那人接连又吐了几口,直到血色转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痛,痛煞我也。”
云苓再看妇人,已经面色如土,委顿到了地上。
“阎王殿里走了一遭,这点痛算什么?来,你说说吧,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冤屈必须得洗了,要不然谁还敢买她家的吃食。”
“是她,我爹的继妻,给我端了一盘糕饼,吃了一块便腹痛如绞,不知人事了。”
“呜呜,大老爷啊,你可听到了,就是这家铺子害了我的儿呀,儿呀,可吓死娘了。”
此时,镇长和仵作也赶到了,出了人命啊,可到来一看,人已经活了,
”你们来的正好,这是逼出的毒血,请大人验一验是什么毒,既然他吃了糕饼,想必家中还有,请取来看看是不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