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不大,但隔着一扇门,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显得非常不科学。盛悠回眸,桃花眼瞬间亮起来,瞳孔好看得和水洗过的黑珍珠似的。她弯起唇角,语调雀跃。“好呀,那我明天过来继续念书给你听。”“好。”少年简单地回应。盛悠开开心心地下了楼,肉眼可见的愉悦。她离开五楼后,五楼地板上铺展着的阳光寸寸后挪。最终五楼又死气沉沉一片,再不见一缕阳光。五楼走廊充斥的只有阴冷、死寂。“宿主,你好像真的很开心呀。”小白菜不理解盛悠为什么那么高兴。
“宿主,你接了任务,明天要是苏管家又来学校接你,你没办法拒绝的。除非,苏家这边没说要你过来。你看,你没接这个任务之前,你连校门都出不去。”小白菜认认真真地为自家宿主解释。
盛悠说:“我知道。”
如果特殊任务接了可以随着自己心情,想不做就不做,小白菜就不会在她接下任务时反应那么大了。
小白菜:……
宿主啥都知道,忽然觉得认真为宿主解释的自己有点傻乎乎的。
心里什么都清楚,但盛悠望着门,还是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就像是被风吹得垂下花枝的玫瑰,怪惹人心疼。
在得不到回应后,她明亮如星宸的瞳仁,渐渐黯淡下去。
最后,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漆黑的门,转过身就要离开。
“想。”门内传来悦耳的少年音。
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一点点哑。
音量不大,但隔着一扇门,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显得非常不科学。
盛悠回眸,桃花眼瞬间亮起来,瞳孔好看得和水洗过的黑珍珠似的。
她弯起唇角,语调雀跃。
“好呀,那我明天过来继续念书给你听。”
“好。”少年简单地回应。
盛悠开开心心地下了楼,肉眼可见的愉悦。
她离开五楼后,五楼地板上铺展着的阳光寸寸后挪。
最终五楼又死气沉沉一片,再不见一缕阳光。
五楼走廊充斥的只有阴冷、死寂。
“宿主,你好像真的很开心呀。”小白菜不理解盛悠为什么那么高兴。
“特殊任务的进度持续推进,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小白菜怀疑宿主在骗它,但又找不出证据。
一开始宿主接受特殊任务,更像是在百无聊赖的生活里找点乐子,就算完成任务似乎也不会开心的样子。
“悠悠,你怎么来我家了?你怎么从楼上下来的?你是去书房了吗?我让人买了很多新书放在书房里,你一定很喜欢吧?”苏锦林看到盛悠,惊喜极了。
与苏锦林截然不同,苏康乐看到她,惊讶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玻璃杯滚过华贵柔软的地毯,并没有破碎,只是杯子里的水流出打湿了地毯。
声音并不大,苏锦林回头看了眼,见只是杯子摔在地上就没有管。
他亲昵地迎上盛悠,笑得合不拢嘴。
“我去了五楼和你弟说话。”盛悠没有隐瞒。
“什么?你去五楼了?我哪里来的弟弟?我是独生子!”苏锦林转头朝着苏康乐大喊道,“爸,你什么意思?是你让悠悠去五楼的?你明明和我说过绝对不能……”
苏康乐打断苏锦林的话:“你当然有弟弟,只是你弟弟身子骨比较弱,很少出房间而已。”
佣人识趣地捡起地上的杯子,擦拭厚实的地毯上的水渍。
管家又给苏康乐倒了一杯水。
苏锦林反驳:“这不可能,他要是住在这里,我……”
“好了,你要让悠悠看笑话吗?她年纪轻轻已经这么懂事了,而你还是个不沉稳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你这么不成熟,女孩子不喜欢的。”苏康乐很聪明地把话题引到了盛悠身上。
果然,一提及盛悠,苏锦林就收敛了情绪,不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盛悠很容易就能猜出苏锦林被打断话语的后续。
无非是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大活人,苏锦林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身子骨再弱,也不可能藏得那么好。
盛悠在苏家吃了一顿饭,她离开苏家时,苏锦林想跟上,被苏康乐拽住了。
“爸,你干嘛?我想去上晚自习!”苏锦林打开父亲的手。
“你们老师打电话说你又欺负同学了,我得和你好好说说。”
“你什么时候管过我这些事?再说了,都是他自找的……”苏锦林看着盛悠上了车,因不能和她一起坐车离开,有点不开心。
小白菜说:“苏锦林被拦住了,要不然宿主可以套话,问问他五楼的情况。”
“有苏伯伯在,没那么容易套他的话……我要被套话了。”盛悠看了眼前方开车的苏管家。
苏管家说:“盛小姐在楼上呆了半个多小时,是在做什么呢?”
“念书给苏小少爷听。”
“我们家少爷很少和人接触,比较腼腆怕生,辛苦盛小姐一个人在楼上念书了。”
盛悠微笑:“还好吧,至少他今天和我说话了。”
苏管家惊得车都开歪了,差点撞到旁边的车。
幸好他反应过来了,及时避开,才没有撞上去。
隔壁的车主很生气,粗声粗气骂道:“你TM眼睛瞎啊!会不会开车?”
“说……说话了?”管家的手发着颤,声音也发虚,“你们说了什么话?他竟然对你说话了?”
“这就是我和他的秘密了,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他。我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把我们的对话告诉你听,他可能会不高兴。”盛悠抚摸着编绳上的铜钱,笑得俏皮。
管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道:“啊……是啊……”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太夸张,管家补救道:“您也知道我们家小少爷生性腼腆,所以我很惊讶小少爷刚接触你,就愿意开口和你说话了。”
“可能因为是同龄人吧。”
盛悠一下车,管家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苏康乐。
管家说完,苏康乐那边就传来了巨响,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和她说话了?给她回应了?这怎么可能?”苏康乐低声喃喃着,神色惶恐又带着癫狂的期待,“是不是代表……很满意她?”
苏康乐急匆匆和管家结束通话后,就立马打电话给宫新海,把情况原封不动告诉他。
“宫先生,您怎么看?”
“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继续观察吧……”宫新海谨慎地分析,“但是我想情况应该是利于我们的。”
想起儿子对盛悠毫不掩饰的喜欢,苏康乐还是多问了一句:“那盛悠她会死吗?”
“结果不会改变,她死定了。”宫新海笃定。
晚自习结束,盛悠都没有看到苏锦林。
她毫不意外,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悠悠。”白艺鸣快步追上盛悠。
盛悠顿住脚步,等他跟上后,就继续往前走。
“悠悠,对不起。”白艺鸣破碎的眼镜已经换了一副,不似下午时那般衣衫凌乱,更显得斯文俊秀。
“为什么道歉?”
盛悠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她的眼神并不锐利,但却让人面对这样的眸光会心虚到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