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想都不敢想!林听见林琅这反应,更加疑惑了。那天曹志亮明明说是送给林琅的。这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他难道还没送?会不会是他想准备给林琅一个惊喜?那她现在说出来,岂不是破坏了曹志亮的计划。林听这么想着急忙改口:“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曹丽君此刻正好挽着老公朱佐的胳膊,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假货也好意思穿出门,也不嫌丢人,要我说啊,没钱还是老老实实穿你的地摊货吧!”“曹丽君,你说谁穿假货?”林听一脸不解地看向曹丽君。
林听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此刻气氛太过微妙!她将视线移开,不敢直视他,言语慌乱地说:“不早了,我先上楼睡觉了,晚安。”
墨香楼。
舟舟满月酒当天。
林听早早就收拾好出门了,特意穿了祁年给她买的那条水红色裙子。
她到了墨香楼便给祁年发去了信息: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多久能过来?
祁年这边正在开着跨国会议视频。
他看了眼手表,大约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结束,加上去酒店的时间。
“两个半小时后到。”
林听将手机放进包里。
往酒店里走。
这个酒店看着应该有个4星级左右,还是挺高档的。
曹志亮这一次倒是蛮舍得花钱的。
“哟,这不是林听吗?怎么一个人,没带你那个破产老公一起来?”
曹丽君阴阳怪气地嘲讽着。
林听懒得理她,径直越过她,往酒店包厢走去。
林琅正站在门口迎宾招呼。
“听听,你来了。”
“姐,这是我给舟舟准备的红包。”
林听将红包递了过去。
林琅笑着接过。
“那我就先替舟舟谢过你这个小姨了。”
她看了一眼林听身后,疑惑地问:“妹夫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公司有事,要晚一点过来。”
“哦哦,妹夫也是辛苦,周末还要加班,听听,你今天这身裙子好漂亮啊,在哪买的?”
“祁年在商场给我买的。”
林琅让她转了个身,她一脸羡慕。
“妹夫眼光真好,这裙子质感版型这么好,一定不便宜吧?
妹夫真舍得,不像你姐夫,自从我们结婚后,他连根针都没送过我。”
林听想起那日在曹志亮办公室看到的那套护肤品。
“姐,你这么说就有点没良心了,姐夫不是前些天,才给你买了一套价值一万二的海蓝之谜套装吗?”
林琅满脸诧异!
“他给我买了海蓝之谜套装,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舍得给我买那么贵的护肤品?你肯定是看错了。”
曹志亮连每个月三千的生活费都给得磕磕巴巴,怎么会舍得给她买一万二的护肤品?
林琅想都不敢想!
林听见林琅这反应,更加疑惑了。
那天曹志亮明明说是送给林琅的。
这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他难道还没送?会不会是他想准备给林琅一个惊喜?
那她现在说出来,岂不是破坏了曹志亮的计划。
林听这么想着急忙改口:“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曹丽君此刻正好挽着老公朱佐的胳膊,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
“假货也好意思穿出门,也不嫌丢人,要我说啊,没钱还是老老实实穿你的地摊货吧!”
“曹丽君,你说谁穿假货?”
林听一脸不解地看向曹丽君。
“还不想承认?”
曹丽君拿出手机将这件裙子在官网的售价截图,递到林听面前。
“我说怎么见你身上这件裙子这么眼熟,一搜才知道原来是香奈儿高定,售价368000元,且全国只有一件。”
“36800元?”林听瞪大了双眼。
“不过,你那个破产老公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送你吗?”
林听仔细看了眼图片上的裙子,和她身上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还真是香奈儿。
祁年说是99元断码清仓。
看来,他应该也是不认识什么品牌,所以才买到大牌仿品了。
这也不能怪他。
曹丽君上下打量着林听。
一脸鄙夷。
“送不起大牌,可以不送,还送假货?林听,看来你那破产老公也不怎么样吗?你还一脸显摆地穿着这件假货到处招摇,你也不嫌丢人。”
“他只是不认识什么牌子货。”
曹丽君一听瞬间笑得更大声了。
“也是,农村来的土包子,又怎么可能认识香奈儿。”
她伸出手捏了捏林听身上的裙子布料,啧了两声,很是嫌弃。
“看这布料,也就是个A货质量。”
林听不悦地将她的手打开。
“你干什么?”
曹丽君一脸嫌弃地拿出湿巾,擦了擦摸过林听裙子的手。
“林听,你要是想要穿名牌,可以跟我说啊,我那正好有几件不要的,可以送你,也总比你穿假货要好吧?”
林听也不是不认识名牌的人,只不过祁年说是从商场买的99元断码清仓,所以她压根就没跟大牌联想到一块。
本来不想跟曹丽君一般计较的,但是林听实在是见不管她这副嚣张跋扈,看不起人的嘴脸。
她上下打量了曹丽君今天的这身装扮,嘴角浮现一抹笑。
“你那些名牌我可不敢要,毕竟你的那些仿得还不如我这件呢。”
“林听你什么意思?”
曹丽君立刻恼羞成怒。
“那些可都是我老公从专柜给我买的,是正品,我可不像你,嫁给了一个穷光蛋,买不起正品就只能穿假货。”
林听挑眉,一脸怀疑:“哦,是吗?你确定都是从专柜买的?”
“当然!”
曹丽君理直气壮。
一旁的朱佐却视线躲闪,一副心虚的模样。
林听双手环臂,再一次上下打量着曹丽君,最后视线落在她背着的LV包包上。
“你背的这包是LV限量款吧?”
“算你还有点眼光。”
曹丽君一脸骄傲地昂起下巴,像极了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林听知道这款包包,她公司有同事就买了这款,她有教过林听如何辨别真假,真的LV包包,走线和针脚都很齐,而且金属烫金会十分居中。
可是曹丽君身上背的这款,针脚走线和金属烫金标志,很明显全都是歪的。
“你还是别背了,真的是一眼假。”
“你说我这款包是假的?”
曹丽君立刻将声音拉高了好几个分贝。
林听将食指放在嘴巴中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小声点,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仔细看看你这款包包,针脚和走线都歪成什么样了?还有那LV的金属标,很明显的粗制滥造啊。”
“你胡说什么?你个土包子,能认识什么牌子货!”
林听就知道,曹丽君根本就不会相信她的话。
不过她也不气,继续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说着:“不止你这包,还有你脚上这双高跟鞋,以及你这GUCCI的裙子,全都是假的,你确定这都是他从专柜给你买的?他是不是从来没给你看过发票?”
曹丽君心下一惊,还真被林听说中了。
每次朱佐给她这些东西时,她问他要发票,他都说扔了。
她转头一脸怀疑地看向身旁的朱佐。
“即便没有发票,也有付款记录,呀,不会他从来没有给你看过付款记录吧?也是上万块的东西,却只有几百块的付款记录,又怎么能拿出来给你看呢,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曹丽君又岂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急忙挽着朱佐的胳膊撒娇着:“老公,你把付款记录找出来,打她的脸!”
朱佐心虚。
本来就是假货,他拿出付款记录是想打自己的脸吗?
“找什么付款记录,快点进去吧!”
他冷着脸甩开曹丽君的胳膊,往包厢走去。
曹丽君气得直跺脚,追了上去。
林听不解气地在她身后喊。
“我朋友圈有仿的更真的微商,要我推给你老公吗?”
林听看曹丽君那副狼狈的模样,别提有多解气了,掐着腰笑得前仰后合。
“她穿的真的都是假货?”林琅疑惑地问。
“那个包肯定是假的,至于其他的我也是诈她的,不过看曹丽君她老公那副心虚的模样,十有八九送的都是假的。”
林琅实在是佩服林听。
对付曹丽君这种蛮不讲理的势利眼,她竟然都能让她退一层皮。
“林听,你可千万别因为曹丽君的那几句挑拨就回去跟妹夫吵架,他有送你礼物的心,就是好的。”
“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跟祁年吵架的,他应该也是不认识什么牌子货,他能主动给我买衣服,我已经很开心了。”
林琅见林听看得如此开。
很是欣慰。
夫妻之间过日子。
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婚前再浪漫的海誓山盟,婚后也会败给柴米油盐。
祁年能在把林听娶回家之后,还想着买礼物讨她欢心,已经胜过很多男人了。
不像曹志亮自从结过婚之后。
礼物没了,纪念日也不过了。
她一开始还会提醒他,但一次次提醒,换来的都是下次一定给你补上。
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抱有期待,大家的日子不都这么过的吗?
林琅看向包厢里招呼客人的曹志亮,眼底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嘴角满是苦涩,她又何尝不想要被人捧在手心上呢?
祁年赶到时。
宾客已经全部落座了。
“我没迟到吧?”他气喘吁吁地问。
“你来得刚好,马上就要开席了,快坐下吧。”
祁年在林听身边的位置坐下。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12点,他原以为会错过开席,没想到还没开始。
“我记得开席时间不是12点吗?现在都12点半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姐夫说,好像是在等什么贵宾,是曹丽君老公邀请的什么祁氏集团的高管还没来。”
“祁氏集团高管?”
他没想到在林琅孩子的满月酒上,竟然还能遇到他的下属?
万一被认出来的话,岂不是会很麻烦。
“听说曹丽君的老公,最近要签下一个价值千万的大单子,合作方就是祁氏集团。
这次估计也是借着舟舟满月酒的由头,想要跟祁氏集团高管拉拢关系呢。”
林听话音刚落,包厢内就走进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
朱佐一脸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旁,点头哈腰地给他当指路牌。
“周总,这边1号桌主位早就给您留着了,就等候您的大驾光临了。”
男人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略显嫌弃地看着吵闹的包厢说道:“要不是给你面子,这种满月酒我是不可能来参加的。”
周天华径直走到主桌位置坐下。
就连林琅和曹志亮都要给周天华让位,而身为娘家人的林听和祁年只能坐在2号桌。
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酒足饭饱之后,林琅跟曹志亮开始给每桌敬酒,发放伴手礼,到林听这桌时,曹丽君拉着老公朱佐的胳膊,过来显优越感。
“呦,这破产开发商也来了?怎么周末不用卖房子了?”
“卖房子怎么了?你老公周末不也没去送货吗?他能来我老公怎么就不能来?”
还没等祁年说话。
林听便站出来替他撑腰。
“那能一样吗?我老公好歹也是个老板,合作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
这次更是要和江城第一财团,祁氏集团合作,拿下这个招标,可是有一千万。
你见过一千万吗?你知道一千万钞票得有多少吨吗?”
曹丽君趾高气扬的,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老公即将要和祁氏集团合作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是听说祁氏集团对货源的要求是很高的,你确定你们符合要求吗?别到时候白高兴一场。”
曹丽君见林听嘲讽她,瞬间就坐不住了。
“祁氏集团采购部的周总,为了这次合作,特意给我老公面子,来参加舟舟的满月酒,这个单子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采购部的事情。
祁年还真就从未过问过。
祁氏集团对待进货渠道的要求极高,像朱佐这种本地小公司,是远远不够格的,连入库标准都达不到,就更别提过审计签约了。
他一眼便识破,其中一定有猫腻。
祁年靠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模样。
唇角微动,言语中满是质问。
“我怎么没听说祁氏集团要和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