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跟车里干什么呢?再晚点我是不是要打119救火了。”姜远城用手扇了扇满车的烟味儿,察觉到陆砚川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你怎么了这是?”陆砚川说道,“没什么。”早在车窗敲响的时候他就已经收起了手机。安宁洗漱完,准备收拾一下卧室。叔叔婶婶这一套房子在老小区,也住了很多年了,装修一般,安宁的这间卧室算不得大,住着是比不上她在沪市的公寓。但是曾在这里住过很多年,她被抛下的时候是叔叔婶婶收留了她。这个房子里有她成长的痕迹,也有她想珍藏的温情。
直到看到陆砚川递到她面前的二维码,她才不得不拿手机对准了二维码扫。
只是看到二维码的时候,嘴里冷淡的吐出,“你可以点收款码。”
陆砚川道,“收款码最近出了点问题,收不了款。”
安宁不想跟他纠结收款码为什么收不了款的问题,直接点了扫码添加。
说了句,“等会儿我会把钱转给你。”之后拉着行李箱进了小区。
她转身后,陆砚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目光里含着旁人不懂的思念和贪恋,直到她拐进楼栋的身影消失不见。
陆砚川把车开到一个路边的一个停车位停下,在车里坐了很久,烟也抽了好几根,那双深沉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滴”的手机提示音传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看到是安宁发来的消息。
手里的烟差点烧了手指,他连忙熄灭。
对话框里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就一句,“车费。”
然后下面是五十块钱的转账。
陆砚川看着这没有感情的对话框却突然笑出了声,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愉悦。
他没有点收款,也没有回复,只是手指在安宁的头像处不停的磨搓。
安宁见他没有点收款也不去管了,今天见到陆砚川,令她的心绪开始起伏,她需要消化一下再次遇到陆砚川这个事实。
自从去了沪市上大学,加上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沪市工作,她就不经常回来杭市了。
把行李箱推进卧室,拿出几件换洗衣服,准备先洗漱干净再把卧室整理整理。
陆砚川把车开回了公司,诚然顺路只是一个借口。
但是也没有下车,一直在车里坐了很久,侧头看过去安宁刚刚坐过的位置,车里好像还残留着女人独特的清香,无孔不入。
不知道想到什么,陆砚川觉得烟瘾又犯了,摸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看着安宁坐过的地方吞云吐雾,眉眼里变得晦暗不明。
只觉得烟越抽喉咙越痒,磨人得要命。
忍不住再次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安宁。
安宁的微信头像是她之前在云市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拍的一张照片。
是一张背影,照片是晚上拍的,安宁背对镜头依靠在栏杆上,抬头看过去的是漫天星空。
只一个背影,陆砚川都能想象得出照片里的另一面她笑意嫣然的样子。
越看陆砚川眸色越深。
直到车窗外传来敲击声,陆砚川放下车窗,姜远城被瞬间涌出的烟呛得直咳嗽。
“卧槽,你跟车里干什么呢?再晚点我是不是要打119救火了。”
姜远城用手扇了扇满车的烟味儿,察觉到陆砚川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你怎么了这是?”
陆砚川说道,“没什么。”早在车窗敲响的时候他就已经收起了手机。
安宁洗漱完,准备收拾一下卧室。
叔叔婶婶这一套房子在老小区,也住了很多年了,装修一般,安宁的这间卧室算不得大,住着是比不上她在沪市的公寓。
但是曾在这里住过很多年,她被抛下的时候是叔叔婶婶收留了她。
这个房子里有她成长的痕迹,也有她想珍藏的温情。
如果没有叔叔婶婶,她大概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局,也许是孤儿吧。
无人收留,可不就是孤儿么。
收拾好之后,安宁还做了晚饭,看着时间叔叔婶婶也差不多回来了。
这些年自己丰衣足食惯了,安宁的厨艺很不错。
刚炒完最后一个菜,商颜的视频弹了过来。
商颜是安宁的大学同学兼现在的同事。
安宁是个律师,她现在跟商颜同在一家事务所工作。
安宁当时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来这个事务所实习过,认识了这个律所的负责人。
当时律所的领导觉得她能力不错,邀请她毕业之后来律所工作。
安宁了解过这家律所,觉得不错,加上自己刚毕业,能找到一个律所积攒经验是不错,所以她接受了邀请,毕业后直接来了这家律所上班。
点了接听,安宁还在做最后一个菜,只能把手机立起来靠着墙,一边忙着翻手里的锅。
看向视频,商颜那张惑人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哇,你在做饭?我想吃你做的饭了。”商颜看见安宁的动作,在那边说道。
两人是多年的革命友情,关系很是亲近。
安宁很喜欢做饭的过程,在沪市的时候经常下厨,但她不喜欢洗碗。
正好商颜是个厨房小白,经常去找安宁蹭饭,于是两人分工合作。
一人负责做饭,一人负责洗碗。
每次做饭都是嘻嘻哈哈的笑声,是工作之余难得的放松时间。
“你不知道,你才刚走,你的案子就被人接手了。”俩人东拉西槎闹了一番之后商颜说道。
本来安宁回去她也不想现在拿这些事情影响她的心情,但她觉得有些事儿还是得让安宁知道。
安宁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是卫佳吧。”
“唉,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值,她是两年前入职律所的,当时她是新人,林律让你带带她。”
“你带了她小半年的时间,怎么也是她半个师傅吧,你才刚走,迫不及待的就要把你手里的案子弄走。”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为你说过一句话。”
“我看她现在不仅没有任何愧疚,反正嘚瑟得尾巴都要上天了。”
“真想给她两个嘴巴子。”
“忘恩负义的东西。”
安宁听着她语气愤懑的一顿输出,出声道,“我还回不回去未知,你别跟她起什么冲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商颜没应反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
安宁笑道,“人走茶凉,当然是自己的利益更为重要一些。”
“更何况里面还有兴科的案子,打赢这个案子,报酬可是七十万,虽然律所要分走一部分,但是到她手里也不少了。”
安宁跟律所的同事大家关系一般,大家平时相处起来也是亲亲热热的,但是彼此心里都有数,没有利益冲突,大家都能和睦共处。
也就是她跟商颜的关系不一样,毕竟两人大学同宿舍住了四年,在大学的时候关系就很好。
毕业工作之后也是互相帮助,是交心的朋友,律所的同事如何能比。
“说道兴科的案子,说起来我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