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染愣了一瞬,随即道:“是谁?”
秦兆川笑了:“宋法医,我们只是暂时的同事,我的女朋友是谁,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
“我们不是同事。”宋时染还想说什么,此时服务员上菜了,话题只好到此结束。
精致的菜肴摆在眼前,宋时染却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对方却已经失忆,还有了女友。
她一直是一个淡漠的人,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唯一一次想要去争取点什么,就是大学的时候和程司旗表白。
程司旗拒绝了她,她很快就接受了。
可是秦兆川失踪的三年,宋时染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这种情绪一直在她的胸腔,更是在听到秦兆川有了女友之后达到顶峰。
嫉妒,后悔,不甘心……
以前的她从未有过这般浓烈的情绪,而现在,万千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把她吞没。
秦兆川吃着饭,并没有注意到宋时染的情绪:“你不是说有案子的事要说吗?”
宋时染这才回过神,和秦兆川说了一些案子的细节。
秦兆川皱着眉:“这些确是可疑,可是重新鉴定的难度太大,月海市的鉴定所排满了工作,等到我们案子专门的鉴定室收拾出来,遗体的受损也会加剧……”
两个人都是法医界的佼佼者,讨论之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晚饭后,宋时染在酒店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程司旗。
他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看到宋时染来了,站起身:“时染,我来这边出差,想起你说过来这边开会,就来看看你。”
宋时染并没有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程司旗的笑僵在了脸上,转过头:“为什么?时染,你都已经找了秦兆川三年了,还是杳无音讯,你不可能为了他耽误一辈子!”
他不明白,宋时染在大学爱的明明是自己,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个秦兆川,可只要自己出现,宋时染永远都会优先自己。
就连秦兆川的生日,也抵不上自己一个电话。
明明秦兆川已经不在了,他们中间没有任何阻碍,就连宋时染的父母,都对他很赞不绝口,为什么宋时染还是不肯接受自己?
宋时染脚步一顿:“他不是杳无音讯。”
秦兆川愣了一瞬,还想问什么,宋时染的电话响了。
是宋爸爸打来的电话:“时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程司旗结婚?”
宋时染脸色一沉:“我并没有说过我要和他结婚。”
“胡闹!你都多大了,还不结婚,还找那什么兆川,前几年我们都任由你胡闹了,你找出了个什么名堂吗?”
“我见到他了。”
听闻此言,程司旗和电话那头的宋爸爸皆是一愣。
宋爸爸反应过来,不悦道:“我告诉你,找到了你也得和程司旗结婚!你们都分开三年了,鬼知道他这些年干什么去了?!”
“我说过,我和程司旗没可能。”
说完,宋时染“啪”地挂断了电话。
程司旗脸色苍白,宋时染并没有多看他一眼,走进了电梯。
接下来的几天,会议照常进行,由于第一天的闹剧,几个人都对宋时染颇为好奇,一个中年女人凑过来:“宋法医,你昨天和秦兆川吃饭了?表白了吗?”
宋时染皱眉,刚想离女人远一点,只听她滔滔不绝:“哎呀,秦法医在法医界可出名了,他的技术好,长得又帅,倒追他的人可多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法医一直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