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陆言宸冷漠道：“我会给小橙子转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叶诗婉着急，脱口而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没有权利？”陆言宸冷然看着她，“叶大律师，你想怎么做？起诉我？然后把小橙子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小橙子给你。”
　　叶诗婉：“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夺小橙子，他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够了！”陆言宸不想再听这样荒唐的话，直接起了身。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
　　叶诗婉欲言又止，却还是慢慢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我的靠近，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和小橙子没有半点坏的想法。”
　　陆言宸背过身，叶诗婉知道自己也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她转身就走，陆言宸抬脚踢了她拿来的袋子一脚，听见声响，叶诗婉顿住脚步，下一秒袋子滑到她脚边。
　　她低头看了眼陆言宸都没多看两眼的毯子，也不想再带走它。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一直到叶诗婉消失在走廊转角，陆言宸才身体发软地坐回长椅上。
　　椅背冰凉，像要冷进他的骨头里。
　　他不相信叶诗婉不会和他抢女儿。
　　一如当年叶诗婉不相信他那样。
　　他要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
　　叶诗婉确实没再来，陆言宸和陆父陆母轮流照顾了小橙子小半个月，医生宣布小橙子可以出院了。
　　小橙子出院当天，叶叶爸爸来了。
　　他没带叶叶，说是来看小橙子，陆言宸也能感觉到他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陆言宸让爸妈带小橙子先去车上，自己则是和tຊ叶叶爸爸在医院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小橙子的事情，我代叶叶道歉。”
　　叶叶爸爸脸上满是歉意，就连肢体也带着几分局促。
　　陆言宸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小橙子说是他自己摔的，我相信他，所以和叶叶没关系。”
　　“其实……”叶叶爸爸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那天你说小橙子是叶诗婉的孩子，我很意外。”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陆言宸也猜不透他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故作轻松告诉他：“小橙子说，幼儿园里的人都说他和叶叶是双胞胎，叶叶也很喜欢和他玩，第一天认识小橙子，就送了他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决定拥有小橙子的时候，也没有预示未来的功能，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和叶诗婉再碰面，包括和叶叶在一个幼儿园，并非我本意，我也控制不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之后会离你们的生活更远，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和我女儿。”
　　陆言宸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叶叶爸爸却叫住他：“陆先生，如果你再一次离开，叶诗婉会伤心的。”
　　陆言宸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离开上海的打算。
　　他没得选，也惊叹于叶叶爸爸的大方。
　　“她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为她的伤心与否买单。”
　　他转身，太阳正好落在他脸上，照得他睁不开眼。
　　叶叶爸爸在他身后，语气温柔：“叶诗婉很爱你。”
　　陆言宸忍不住发笑：“你信吗？”
　　十年前的他或许信，现在的他只觉得她别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