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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虞江寻僵在了原地。
  萧胤负着手进来时,看着漆黑的屋子,皱着眉问:“天黑了,怎么不点灯?”
  虞江寻示意茯苓去点灯,随后道:“嫔妾回来后太累了,不小心睡到了现在......”
  灯亮起后,萧胤看清了虞江寻的模样,沉声问:“身子还是不适?”
  “嫔妾只是累着了。”
  萧胤没再多说什么,忽然自顾自地走了一圈,好奇地看向虞江寻屋内的摆设。
  虞江寻紧张得手心冒汗,勉强一笑,主动走过去拉住了萧胤的手。
  “陛下专程来寻嫔妾了,怎的反倒看起来嫔妾的房间了。”
  萧胤停下脚步,说:“朕随意看看。”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了虞江寻的梳妆桌面上。
  虞江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心中一紧。
  萧胤伸手将桌上的一卷布拿了起来,“这是何物?”
  他边问边展开了布,随后就看见了数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插在布料上。
  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将针放在虞江寻眼前。
  虞江寻强装镇定地说:“嫔妾想学刺绣,所以......”
  “是吗?”
  萧胤抽出了一根针,“可是这针连穿线的孔都没有。”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银针被他捏在两手之间,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看着格外骇人。
  见虞江寻还没说话,他忽然厉声呵斥道:“告诉朕!”
  虞江寻深吸一口气,说:“这针是嫔妾平日里学着为人施针而准备的,因为嫔妾身子虚弱,曾经专门讨教过郎中人的穴位分布,闲暇时分就会自己扎针。”
  “哦?”
  “那朕方才问你时,你为何先说的是你想学刺绣?”
  虞江寻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萧胤步步紧逼,死死盯着她,问:“你接近朕是为了什么,你喜欢朕?”
  “嫔妾只心悦天底下一位男子,便是陛下,自然想接近陛下。”
  萧胤呵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的。
  “虞才人,朕还没有审你,为何昨夜拒绝朕?”
  “因为嫔妾身子当真不适,嫔妾不敢欺君!”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此时的萧胤格外可怕,脸上布满风雨欲来的阴沉。
  萧胤没再说话,将针放了回去,随意丢在桌上,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屋内的下人连忙逃了出去。
  只有茯苓满脸担忧,在一旁试图为虞江寻解释。
  岂料她刚开口,萧胤直接言简意赅道:“滚。”
  茯苓:“......”
  她没有办法,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虞江寻站在萧胤面前,微微抓着袖口,不敢说话。
  “虞才人,朕今夜翻了你的牌子。”
  话音刚落,他突然伸手抓住了虞江寻的手腕,将她带去了床榻边上。
  伴随着虞江寻的一声惊呼,她被萧胤压在身下,满头秀发散乱地披在枕头上。
  “虞才人,不要告诉朕,你现在身子还不适。”
  她因为恐惧而唇色发白,看起来的确状况不算好。
  萧胤猛地俯身向下,虞江寻死死闭上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萧胤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嘲讽:“朕前些日子还以为,你和那些妃嫔都不一样。”
  “你接近朕,不过也只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毫无半点真心可言!”
  他扔下这句话,直起身子,彻底没了兴致。
  “这几日,你就别出现在朕面前了。”
  随后,他大步离去。
  门外响起了周盛海惊讶的询问声。
  虞江寻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茯苓便走了进来。
  她看到虞江寻明显变得散乱的头发,担心地问:“才人,陛下他......”
  虞江寻没有灰心丧气,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走过去将银针好生缠了起来,低声道:“日后不论是什么情况,这些东西都不能再出现在明面上了。”
  是她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萧承熙会突然过来,让她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茯苓虽不清楚这银针有何用,还是听话地藏了起来。
  才人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才人,陛下方才离去时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日后可怎么办......”
  虞江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总要去认错的。”
  她必须得快些打消萧胤的怀疑。
  否则日后她难以得宠。
  其实萧胤对她,更多的是失望与伤心。
  虞江寻能感觉出来,倘若他真的只有愤怒,只怕自己现在不会好端端地待在这里,也不可能还是才人的位分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更应当死乞白赖的凑上去。
  第二日,贤妃宫内。
  她掩嘴轻笑,听着宫女竹青在一旁说着话。
  “娘娘,千真万确,也不知道那虞才人是不是恃宠而骄了,竟敢惹怒陛下。”
  “恃宠而骄?”
  她一字一字地说着,末了悠悠道:“这个词,还用不到她身上。”
  竹青了然一笑:“与娘娘您的恩宠相比,虞才人得到的,算不得什么。”
  “陛下一时贪图新鲜,本宫自然能理解。”
  “今夜,和本宫一同去金銮殿见一见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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