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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见自家主子说困了,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江良娣也真是的,怎么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净打扰主子歇息。”
  齐姣这会也没阻止她,江良娣这几回的行为,她也挺烦的。
  更别说那令她不大舒服的香味了。
  她对熏香所知甚少,但联想到江良娣最近的一些肢体动作后,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得,但也没自恋到自己的同事能为此倾倒的程度。
  靠的越近,那味道自然是越明显。
  齐姣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可以记得很牢。
  例如每个人身上常用什么香,她都是有印象的。
  而且香料这东西,一般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换的,她这一个月又不是没在其他场合遇到过江良娣。
  江良娣来她这里用的,和往常的一点都不像。
  “去将祝嬷嬷请过来。”
  齐姣将这事细细地和祝嬷嬷说了,“据我猜测,那香怕是不简单。”
  如果王奉仪那事也是江良娣做的,也能说的过去为什么查不到这东西究竟在哪了。
  “等下回江良娣来时,奴婢倒是可以靠近试试。”
  祝嬷嬷对这些阴私之物还是有所了解的,还会一些医术。
  她年轻时在那些太妃身边也不是白混的,以前宫里边斗的更厉害。
  清风斋这边守株待兔,江良娣倒也不负她们的期待,又来了。
  齐姣虽然是好声好气地将人迎进来了,但也没敢留她多久,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
  对江良娣来说,无疑是再次打了她的脸,这次也没笑意了。
  甩了甩帕子就要走,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怎么的,江良娣腿窝一痛,人就要往一旁摔去。
  石榴连忙去扶,“主子!”
  但祝嬷嬷人老,手还是快的,一下子就把江良娣给扶住了。
  江良娣站稳了之后,看了看周围,身边就她的一个贴身宫女石榴,一个清风斋的人都没有。
  虽然心里也不相信自己平地摔,但也找不到证据。
  “倒是多谢嬷嬷了。”
  “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祝嬷嬷笑的和蔼。
  江良娣勉强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这次走起来时的步子明显小了许多。
  也是因为祝嬷嬷是皇后派下来的,不然这表情可就难看了。
  见江良娣走远了之后,鹦鹉跑过去找桂枝,将手里藏的那枚光滑的石子递给她,眼睛里都是崇拜。
  “桂枝,你原来真的会武功啊,这一手太厉害了。”
  自从那日和祝嬷嬷说了之后,齐姣就想着该怎么才能让祝嬷嬷接近江良娣,去闻一下那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桂枝就是主要执行人,她也没想到桂枝还有这一手。
  鹦鹉就是负责毁尸灭迹藏证据的。
  除了祝嬷嬷,其实其他人都不知道主子今日为何要做这事。
  连桂枝,都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当时齐姣还问了桂枝一句,“你会跟太子汇报吗?”
  桂枝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愣了好几下,看起来更呆了。
  “只要主子不害人,奴婢就不会报上去。”
  当时太子调她来清风斋,可不是就这两三天的日子。
  一仆不侍二主,这个道理谁都懂。
  桂枝心里也纠结的很,以后难以避免会有这种抉择的时候。
  是选太子爷还是清风斋?
  齐姣也不勉强她,毕竟她是太子派来的人,太子要是问她,她也做不到守口如瓶。
  现在这般也够了。
  “嬷嬷可有什么发现?”
  最重要的就是看祝嬷嬷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祝嬷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江良娣真是大胆。”
  “她今日佩戴的香里边,不止是有麝香这等滑胎之物,还有其他寒性之物混杂,药效也远比麝香厉害。若是日夜都闻,恐怕不出十日就有可能流产。”
  “难不成王奉仪那边用的就是这种手段。”
  王奉仪当时的身体状况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出事,更别说像祝嬷嬷说的,闻这么厉害的香了。
  而且,江良娣去兰芷轩的次数和待的时间可比清风斋的多多了。
  一留就是一两个时辰。
  以身入局,别说太子查不出来了,常人都很难想到用这种法子。
  “她佩戴着这种烈香,对她自身的影响也不小吧?竟这般豁得出去。”
  “江良娣既然敢用,应当是有法子缓解的,主子可要请黄太医过来瞧瞧?”
  虽然江良娣每次在清风斋待的时间也不长,但这种东西就怕一个万一。
  “黄太医明日就来请平安脉了,今日就不必了。”
  齐姣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人,察觉到江良娣身上有异之后,就离她远远的。
  江良娣这段日子在清风斋待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一个时辰,药效不会发挥地这么快,再不济,还有系统在,也没有发出对身体的预警来。
  说到这个预警系统,齐姣就有点想发牢骚了。
  当时她斥巨资开了,但功能确实是少。
  在她睡不醒时,除非是有人拿刀砍她,不然也是没有声响的。
  还有就是她身体出什么大问题了,不然也是静悄悄的。
  是一个非常没用的功能。
  好在孕检功能还是非常到位的,所以不用太担心孩子。
  人家都害到自己门前了,齐姣也做不到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事目前只有祝嬷嬷一个人知道,鹦鹉等人虽然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但主子不说,他们也不会开口问。
  “主子打算怎么办?”
  “江良娣做了坏事,可不能不认,也该让苦主知道才行。”
  “太子爷那边,今日桂枝做的事,保不齐太子爷会多问两句。”
  “无碍,江良娣整日过来打扰我,我恃宠生娇,做做坏事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太子不主动问的,桂枝也不会主动把这事给说出去的。
  “我还以为嬷嬷会劝我去告诉太子爷呢。”
  “那江良娣如此谨慎,恐怕很难找到到证据。”是个狠人,都往自己身上戴了,怎么能捉的到把柄。
  没证据,衙门都不敢判。
  “男人可不会在意后院这些“恩恩怨怨”。”
  祝嬷嬷这话说的意味深长,齐姣却是听懂了。
  有时后院这些纷纷扰扰,在男人看来,说不准只是争风吃醋,甚至还乐意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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