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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你误会了!”
  谢贺承当即推开许青鸢,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许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沈月娴目光落在谢贺承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许青鸢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九皇子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九皇子,还请九皇子妃莫要误解。”
  见沈月娴神色依旧冰冷,谢贺承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他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沈月娴将他一手拉上马来!
  谢贺承猝不及防。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沈月娴又看向许青鸢,语气冷淡:“多谢许大人相助,我先带九皇子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九皇子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九皇子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沈月娴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沈月娴屈膝半跪在谢贺承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他的左脚。
  她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谢贺承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九皇子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沈月娴沉声开口。
  听出她语气中的关心,谢贺承眸中亮晶晶看她,温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沈月娴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她许久没有吭声,谢贺承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答应时,沈月娴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谢贺承不由抿唇笑开。
  沈月娴看着他的笑,第一次发现,他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她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沈月娴照例拿出被褥。
  谢贺承叫住了她:“不必打地铺了。”
  这话让沈月娴动作一顿,她看了眼谢贺承,挑了挑眉:“九皇子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妾身怕会伤着您。”
  “……”
  谢贺承自然明白她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
  沈月娴神色一怔,却未动:“九皇子不嫌妾身脏了?不怕妾身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
  这些,都是之前谢贺承理直气壮要她睡地上的理由。
  谢贺承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人,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闻言,沈月娴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她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她上床后便背对着他睡,可谢贺承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沈月娴日日都很早回来陪他,谢贺承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她搀扶去的。
  这让谢贺承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沈月娴的生辰。
  前世,谢贺承从未给沈月娴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她死后给她立碑,他才知她生辰日。
  既然重来一世,他自然要好好替她操办一番。
  这日,谢贺承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沈月娴归来给她惊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沈月娴今日却迟迟未归。
  没多时,沈月娴派人回来告知:“九皇子妃说今日她有事要晚归,让九皇子不必等她,早些歇息。”
  谢贺承失落不已。
  想了想,他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沈月娴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她。
  远远便见她身影河边树荫下。
  “我自己过去。”
  谢贺承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她身旁的林辰珩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谢贺承。
  林辰珩给沈月娴递上一只玉镯:“月娴,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沈月娴的语气是谢贺承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谢贺承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他听见林辰珩感叹——
  “月娴,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嫁给九皇子,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谢贺承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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