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景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公文。
他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慌张的朝着谢梵穆解释。
“父皇……”
但谢梵穆根本不曾看他一眼，而是悲天悯人的看向我。
“你既然和朕一样求佛，往后就去中正殿当值，做个扫地洒水的宫女吧。”
我连忙叩首。
“奴婢叩谢隆恩！”
原本我只是想着离谢玄景，没想到还离谢梵穆也更近了。
解决了我的问题，谢梵穆冰冷的目光又重新落在谢玄景的身上。
“还不给朕滚回去好好反省！”
谢玄景面色一僵，却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他低着头称：“是。”
“儿臣先行告退。”
一旁的魏瑾之根本不敢抬头，闷不吭声，装鹌鹑。
谢梵穆朝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们都走了，我也急急忙忙的跟着离开。
谢梵穆走在最前面，谢玄景在中间，我跟在最后面。
刚出丞相府门，谢玄景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笑意不达眼底。
“我倒是没想到你是个有福气的，只是不知道往后你还有没有那个好福气了。”5
我低眉顺眼：“承殿下吉言。”
谢玄景没再说话，一甩袖子上了马车。
我看着他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才独自回去。
回到华庆殿，我只收拾了几件衣裳，把这些年积攒的银钱全都带走，其余的东西一件没带。
赶到中正殿时已是深夜，管事的老嬷嬷还未睡下，她给我安排在偏殿的西厢房住下。
门外冷风呼啸，我思索半晌后简单沐浴一番，就穿着清凉衣物去了佛堂。
不管谢梵穆在不在，我都要去瞧瞧。
佛堂的门半掩着，堂前昏暗的灯光洒在谢梵穆的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佛光。
谢梵穆身穿金黄色的僧服，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持犍稚敲击木鱼，嘴里还在念着佛语。
我悄声进门走到他身边，挺着胸脯从背后抱住他精壮的身躯。
“陛下，今夜多亏您来救我，不然……奴婢怕是活不过今晚。”
我的声音带着哭意。
京城人人知晓，丞相的小儿子心理猎奇，那方面的手段更是狠辣。
今夜若是没有谢梵穆的出现，我下场可能比上一世还惨。
瞬间，滚烫的眼泪落在谢梵穆的脖颈上。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我贴的更近了，柔软的手掌贴着他的僧衣抚着他的胸膛。
“菩萨果真没有骗奴婢，陛下就是奴婢的救世主，是奴婢的天降神佛，挽救奴婢于水火之中。”
我紧紧地贴着他，口中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耳边。
谢梵穆的呼吸重了几分，伸手将我抱到他的胸前。
他的手钻进我衣衫，紧紧贴着我的皮肤。
因为一直裸露在外敲击木鱼的缘故，他细长的手指泛着丝丝凉意，我本就衣衫单薄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栗。
他冰凉的手蜿蜒向下，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菩提子。
他一手拦着我的腰，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菩提子。
“你既然是菩萨送我的佛女，我自不会让你被世俗沾染。”
漆发朱唇，眉眼昳丽，高傲矜贵的谢梵穆，神色容似雪，皎皎似云中月，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彷佛会摄人心魂。
我忍不住身体向前，覆上他的唇。
……
离开佛堂时天已经拂晓，我的双腿都在打颤。
院子里风雪呼啸，茫茫夜色中我彷佛看到了一点光亮，那光我相信会越来越大。
直到躺在温暖的浴桶里，我才忍不住翘起唇角。
我离谢梵穆又近一步。
很快，他就会是我的了。
他的心也许还不是我的，但是身体很快就是了。
届时若我能够怀上龙种，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说不定……我也能母凭子贵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再无人能够欺辱我，再无人能够随意剥夺我的生死，也再无人敢将我视作一个廉价的物品互相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