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哭了?”
“很痛?”
“想不到许秘书竟然还害怕打针。”
原本是想安慰她两句,出口的话竟变成了几分揶揄似的。
许知意的泪珠这下更像是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越掉越凶,眼眶红得像只小兔子。
“你……”男人愣了下。
许知意忿忿地抹掉眼泪,生气地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现在要回家,麻烦老板送我回家!”
那语气,简直是浑身带刺儿。
霍西晟愣了好几秒,好半晌才低声说:“你真的这么害怕打针?”
“霍总!”许知意的声音哽咽得厉害,“你生活优渥,自然不懂我们这些平民的苦,你小时候在爱的家庭长大,自然不懂有些童年阴影的恐怖。”
她说完,用那发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生气了。
霍西晟觉得今晚上的许秘书是最鲜活的、有趣的,生气的模样、哭泣的模样、甚至是害怕的模样,都比平时身边那战战兢兢的小秘书有意思多了。
“好,是我不懂。”他有点无奈,“我送你回家。”
许知意这下是完全欣然接受他做司机送她回公寓了。
到了公寓楼下。
许知意气鼓鼓地走下车,又被霍西晟叫住。
“霍总,您还有事?”
她又恢复成那副平时对待上司的客气模样。
霍西晟给她递去一盒创可贴,“你不是说需要吗?给你。”
看了眼创可贴,是最老旧的款式,贴在脸上肯定丑。
许知意也只好扯唇感谢:“多谢老板,老板慢走,不送。”
霍西晟突然说:“你要不要打电话让你老公下来接你?”
一句话,让许知意更炸毛了。
“用不着了!”
“老板,你是想让我老公看见你,并误会我们的关系是吗?”
霍西晟无奈,只好关上车窗走了。
只不过关上车窗时,男人的眼眸冷了几度。
是啊,他在想什么?
那女人可是有丈夫的。
他竟然对一个有丈夫的女人生出了怜悯之心,真可笑!
……
许知意回到公寓,给霍爷爷打了个电话,给他解释今晚上去不了了。
“知意啊,你老实告诉爷爷,今天西晟身边的那位许秘书是不是你啊?”
“那位秘书跟你太像了,还戴着口罩。”
许知意声音更低了些:“爷爷,您肯定认错了,我怎么会给西晟做秘书,这不是给霍家添乱嘛!”
霍爷爷:“这有什么添乱不添乱的,我很同意,女孩子就该有自己的工作,而且在西晟身边工作好呀,你可以安排他的穿着、一日三餐,我也放心了。”
“这小子工作从来不好好吃饭。”
许知意扯唇,“爷爷,您扯远了呀!”
“我不管,你今天没回来陪我吃饭,明天还是后天,你看着办!哼!”
霍爷爷没有再提今晚上“许秘书”的事情,让许知意暗松了口气。
许知意只能安抚说:“那就周末吧,周末我回去,您看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我让西晟也回来,一家人吃饭。”
许知意捏紧手机,“不……不行!”
霍爷爷偏偏就要问到底:“为什么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