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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吗?”穆泰河眼馋的问,他也没吃过这种自己摘得,心急地把自己手里的青色小果随意涮溜一下,就往嘴里塞。
  “呸呸呸!小鬼!你坑我!”
  只咬破一小块皮,酸、麻的感觉像是喝了一整罐的劣质营养剂,爆炸的口感让他的口水哗哗直流。
  三号回头,看他那模样,平静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给你,甜的。”
  他吃过糖,也很喜欢甜的东西,小浆果已经被他吃了一半了,剩下的给一号刚好。
  “你不吃了?那你要尝尝这个吗?”酸死你!麻死你!小坏崽!
  看清对方脸上的期待,三号配合地伸手拿了一个小青果。
  把右手虫化,圆润的指甲尖很是可爱,轻轻掐了一下果子,放进嘴里轻舔了一下。
  “嗯,酸!麻!不好吃。好了,我要去抓鱼了。”
  穆泰河:敷衍!太敷衍了!而且!他很傻吗?这点手法连刚破壳的小虫崽都骗不到。
  !!啊!摔!
  青色的果子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被随意地丢在沙滩上。穆泰河一脸兴奋,又一次紧紧跟上三号,嘴里还嚷嚷着:“我也要去!”
  刚才他有什么情绪吗?没有!他只有开心想要玩的念头,嘻嘻。
  清晨的大海上海风吹得很狂躁潦草,海浪一波接一波被拍死在沙滩上,一同被拍在沙滩上的还有各种海鲜。
  “啊啊啊啊!小鬼!你又骗我!这明明就是被浪打!”
  穆泰河不嘻嘻了,整个虫都暴躁起来,跑回来的动作很能体现出成年虫的敏捷。
  三号对他的无语从海底一直忍到现在,最大的渴望就是这虫的雌父赶紧来,把虫带走吧,太能叽叽喳喳了。
  本来他是在最后面的湿润沙滩捡一些跑不回去的小鱼小虾,这虫就跟着傻子一样在他身后踩水。
  看到他的收获嫉妒了,按住他肩膀摇晃撒娇,他的脚都差点离地了!!!
  让他自己低头捡,他说什么长得太高了看不清这种小的,他要大的!
  你要大的你一个成年虫自己抓啊!把他抱起来摇干嘛!他是能吐鱼出来吗?!!!就知道嚷嚷不会抓鱼!不会抓鱼!
  三号奋力给了他一脚,两虫摔在柔软的沙滩上厮打,全身都湿透了,然后这家伙把他掀翻的时候,他扑到了一条被冲上来的大鱼。
  为了不再让这家伙继续和自己打闹误事,他把鱼抱起来说大鱼这么抓就行,结果这傻子真的信的。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理解的是背对大海卧倒打滚压鱼!!!
  而且还卧倒在比他膝盖还高的水里,这会儿嚷嚷着他骗了他,他还想说他骗了他呢!
  要是早知道这虫是这个脑子!他打死不救这虫!
  三号委屈极了,气嘟嘟的用衣裳兜住自己的鱼获往火堆那边走,路上还不忘拖一根枯木过去。
  “笨蛋!傻子!蠢货!”三号再也忍不住这些日子的委屈了,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小的虫崽。
  眼泪巴巴往下掉,在实验室知道眼泪最不值钱后就再也没哭过的虫崽,在海陆星上哭第二场了。
  穆泰河没看到三号走了,他是起来换气随口嚷嚷的,这会儿已经又趴下去了。
  海水一次次冲刷他的身体,从脚板到头顶。偶尔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翻身抓过去就不见了。
  他似乎找到了玩水的乐趣,也不抓鱼了。三两下跑到淹不到的地方躺下快乐的滚来滚去。
  两小时后,玩累的穆泰河抱着三条他想要的大鱼回来了,“小鬼!看!我抓到了大鱼!三条呢!够我们吃一天了!”
  “我们要怎么吃呢?是不是要先洗干净啊?”看着刚放下就沾上的沙子,穆泰河皱了皱眉,“你等我下,我去摘点大叶子回来垫着,都弄脏了。”
  说完人就跑了,没发现平时不爱说话的小虫崽眼眶红的。
  三号正在烤衣服和裤子,之前海风吹的湿衣服冻得不行,他干脆全脱下来拧干挂树枝上烘烤。
  自己也蹲在火边取暖,空无一虫的海边,裸奔的羞耻心他是没有了。
  在实验室里,他很多时候都被脱光绑在操作台上,被一堆虫围观研究,导致了他很不喜欢在别虫面前暴露身体。
  但没虫的时候,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讲究的条件。
  突然听见对方说吃鱼,三号顾不上自己的小情绪,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吃鱼?
  他不会做。
  他只是听别虫说可以摘果子杀兽抓鱼吃,没听说过怎么做。
  他刚才自己偷偷尝了一口小鱼,又腥又臭,肉里有刺扎嘴,他直接给扔了。
  太难吃了,比营养剂还难吃,不如吃果子甜。
  这会儿对方抓三条大鱼要吃,他好愁啊,不会要洗干净让他先咬吧?
  他不想吃鱼,嗯,虾也不想。
  别问为什么,他带回来的收获,除了大鱼只咬掉一嘴鳞片,别的都尝了一口。
  也不知道那些实验虫是不是傻,还经常说好吃。
  “我回来啦,小虫崽,我跟你说,我以前吃过烤鱼的,非常好吃,又香又辣,是外祖偷偷带我去的,回来还被骂了一顿呢。”
  “还有我雌父,知道后也骂了我一顿,说小虫崽不能吃辣的东西……”
  说到后面一句,穆泰河声音很明显低落,手里研究鱼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嘴里小声念叨,“雌父还说等他回来带我去吃小蛋糕,让我乖乖听话在家,我都照做了的。”
  “我雌父还会做小蛋糕呢,很香、很甜、很软……”
  又过了好久,穆泰河终于自己承认了,“三号,我想我雌父了。”
  “嗯。”想吧,过几日你雌父就来了。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三号套上已经干了的衣服,穆泰河反常地安静摸自己带回来的鱼。
  突然,他直接站起来,“三号,我想通了,我要给雌父发信号。上次他没来救我,肯定是因为我没发信号!我现在就去发。”
  “嗯,发吧。昨晚帮你发过了,在你头疼得打滚的时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号对活泼的穆泰河很了解了,他很清楚恢复活力的虫对他的任何一句话能回几十句。
  所以,揭短!该打击打击!坚决不留情面!不然受苦受难的是自己。
  “什么?你打过了?不对!我什么时候打滚了,你别胡说!我没有!我去找我雌父说话,你自己待着吧,这是对你胡说的惩罚!”
  三号: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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