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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晓菲第一时间将室内灯光尽数熄灭。
  黑暗中从床下抽了一把剑一只匕首出来。
  将匕首塞到沈星渡手里,又将沈星渡藏到衣柜里。
  关上柜门前,隔着柜门即将要合上的缝隙,袁晓菲在黑暗里对沈星渡说:
  “沈府一日收了两家聘礼,声势太大,这回怕是遇到真强盗了。
  你就藏在这里,不要出声,我出去把人引开。”
  沈星渡点点头,柜门被晓菲关上。
  她听到晓菲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然后是院外偶尔经过的人声。
  突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沈星渡透过柜门的缝隙看到这伙人都蒙着面,带着刀。
  进门就四下张望,不像是来抢劫,倒像是来找人的。
  沈星渡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糟糕的预感浮上心头。
  一个瘦高个子的拿着刀,在房里搜寻一圈没找到人,又跑到门口对一个矮个子笆篱头说:
  “老大,这屋里没人啊!
  那什么公主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星渡伸手捂住嘴。
  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
  若是单纯劫财的强盗,这衣柜还可以暂且藏身。
  可这伙人的目标就是她,这衣柜就完全禁不住搜寻。
  矮个子一边眯起眼扫视房间内,一边说:
  “不可能,石头一直盯着这院子。
  那公主没出来过。
  一定还在屋里。”
  说完将瘦高个扒拉到一边,亲自提刀搜寻。
  眼见他用刀在床下划拉两下。
  视线落在了衣柜上。
  沈星渡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和这个笆篱头对视了。
  心脏仿佛在耳边跳动,握着匕首的手上冰凉僵硬,像是失去了血液。
  衣柜门被打开,沈星渡握着匕首刺过去,被笆篱头一把攥住手腕。
  匕首应声落地。
  沈星渡还是被抓住了。
  一伙人并不恋战,绑了沈星渡就跑。
  沈星渡像被猎人猎到的鹿一样被矮个子的笆篱头扔到马背上,颠簸得她五脏六腑都像要碎了。
  眼泪沾湿了她的眼,让她看不真切。
  恍惚间,沈星渡看到了巷子口正在与其他强盗厮杀的袁晓菲,朝着袁晓菲的方向”呜呜“地求救。
  她仿佛看到袁晓菲向她这边看过来了。
  心中才燃起希望,就见袁晓菲分神的片刻,肩膀被对方刺了一刀。
  血花喷溅而出像血化成的雾气。
  沈星渡睁大了双眼,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若是当初听了师傅的话,认真学些拳脚,今天会不会能有幸逃过一劫?
  沈星渡没有机会再后悔。
  笆篱头和他的手下,用尽全力抽打着马鞭。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个笆篱头停下了马,将沈星渡从马上扛下来。
  进了一处院落,将人扔在了柴房里。
  “公主殿下,听说你要嫁给雁将军了?
  哥儿几个仰慕雁大将军已久,听说公主殿下之前名声可不太好,哥儿几个今儿个是来替将军验货的!”
  沈星渡用指尖抠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她嫁给雁南飞。
  这伙人有人负责盯梢,来了就直奔她的院子。
  沈府一定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是沈月娥!
  可沈月娥虽然恨她,但是实在没有这样的人脉,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沈星渡又想到沈月娥在她房间里说的那句话。
  分明是在暗示她,雁南飞心里有别人,之所以会娶她,是另有原因。
  沈月娥社交的圈子仅限于各府的小姐们,她怎么会知道雁南飞的事?
  除非……
  杜若岚的脸浮现在沈星渡脑海里。
  沈星渡“呜呜”地想要说话。
  笆篱头油腻地笑着对旁边瘦高个说:
  “去,帮公主殿下一把,听听殿下要和咱们弟兄几个说什么?”
  嘴里的破布一被拿掉,沈星渡立刻就说:
  “杜若岚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可以给你双倍!”
  笆篱头眼中闪过惊讶,继而笑得更邪。
  “公主殿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可不认识什么杜若岚。
  哥儿几个闯荡江湖,要的就是名声!
  您那点私房钱还是留着自个儿花吧!
  老四,把那好东西拿过来给公主殿下助助兴!”
  还未等沈星渡重新提出条件,就被一把抓住头发向后揪住。
  沈星渡被迫高高扬起头颅,细白的脖颈在夜色下白的反光。
  口舌被油腻粗糙的手强行掰开,那个叫老四的瘦高个男子拿着水囊往沈星渡口中灌。
  是酒。
  烈酒被强行灌到沈星渡嘴里,鼻子里,呛得沈星渡一边咳嗽一边哭。
  吐出去好大一口。
  瘦高个才停下来,看向笆篱头询问:
  “老大,还灌吗?
  这都灌下去,够让一屋子女人发情的了!”
  “哈哈哈哈,给公主殿下松绑!”
  高个子用刀穿过沈星渡身上的麻绳。
  冰凉的刀背贴在沈星渡越来越滚烫的皮肤上,刀刃将绳子层层划开。
  沈星渡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异常敏感,麻绳脱落的瞬间,身体里奇怪的欲望一同被释放了出来。
  她咬着嘴唇蜷缩着身体在肮脏的柴房地上翻滚。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手指几乎抠进皮肤里。
  柴房里有除了笆篱头和瘦高个,还有两个男人靠在墙根阴影里,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沈星渡的耳朵里是巨大的如雷鸣一样的心跳声。
  心跳声之下隐约听到几个歹徒的对话:
  “老大,听说这公主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您还在等什么?
  我们都等不及了!”
  笆篱头冷笑着说:
  “你懂什么?
  猪八戒吃人参果!
  用强有什么意思?
  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你这辈子尝过几个?
  待会儿药效起来,等着她来求咱们,岂不美哉?
  是不是清白之身,我一试便知!
  你们几个就别想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然后是那个手下用令人作呕的声音兴奋的说:
  “还是老大会玩儿!
  我这就把裤子系个死扣儿!
  待会儿得让公主跪下来求我才行!
  今儿个咱哥儿几个舍命陪公主玩到天亮!”
  院外突然传来喊声:“不好了!着火了!”
  透过门缝有火光照进柴房,然后是烟雾顺着破败的墙缝从四面八方钻了进来。
  笆篱头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废物!
  看个门都看不明白!
  先出去救火!”
  而后就听到门外有人闷声倒地。
  柴房的门被打开。
  沈星渡已经被折磨得几乎失去意识,看不清来人。
  忍着万蚁噬心的痛苦轻声唤着:
  “将军救我!”
  然后身上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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