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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阳光撕裂夜幕,天空一片蔚蓝,宛如巨大蓝宝石。
  晴朗天空下,色彩斑斓的旗帜在风中烈烈招展,随风舞动。
  战鼓擂擂,扰人清梦。
  春桃借助巨大鼓声,她扯着嗓子喊沈灵泽起床。
  小姐事儿少,话更少,比之前更好相处。
  唯一的缺点,小姐有严重的起床气。
  平日春桃随小姐怎么睡,太子不管,她更不会管。
  如今参加春猎,小姐绝不能迟到!
  “你有这把好嗓子,不如去街上吆喝卖货,肯定客源滚滚来。”
  沈灵泽杏眼半眯,昨晚她在红绸布带中学习到后半夜,今早自然不愿意起床。
  “小姐,今日春猎第一天,你身为皇室成员,不能迟到!”
  春桃虎着脸,退开几步,伺候小姐洗漱。
  “我谢谢您!”
  沈灵泽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又变成沉默寡言、柔心弱骨的模样。
  春桃天天看自家小姐变脸都习惯了。
  她曾小心翼翼问过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表现出真性情会引出多少麻烦……你想过吗?”
  春桃想起小姐生活中的各种小任性,再联想夫人对奴仆、对老爷完全两种态度,也就释然了。
  辽阔草原上有人骑马驰骋,各色鬃毛在风中飞扬,展现野性美感。
  皇上端坐首位,皇后次之,皇子坐下首,家眷坐后侧。
  太监总管尖细嗓音喊“开宴!”,大家等皇帝动筷子,下方皇子、官员才动tຊ手吃早餐。
  春猎大家多穿骑装,沈灵泽也不例外。
  平日沈灵泽衣服多浅色,马春花得知太子妃没有骑装,立刻让绣娘给她量体裁衣。
  沈灵泽选择简单黑底织银布料,边缘绣云纹点缀,腰间银色缎面宽编织带,勒住纤细腰身,勾勒曼妙身形。
  沈秋霜眼角余光瞟着沈灵泽,阳光下皮肤白得透明,看不见丝毫毛孔。
  太子妃微微上翘杏核眼,看谁都含春带水,又似高山寒冰,让人不敢造次。
  沈秋霜有些不自在摸摸脖子,太子昨天床/事格外粗暴,弄出很多暧昧痕迹,今天还不许她遮掩。
  男人的心思简单幼稚!
  宋成洲看见沈灵泽时,眼眸瞬间燃起火花儿,其中含着他都没察觉的浓烈爱慕。
  沈灵泽没看太子一眼,他瞬间沉下脸色,身体却很诚实向她靠近。
  当事人完全没注意到宋成洲的“百变脸色”、“良苦用心”
  沈灵泽以为前面空间不够,十分配合往旁边挪,拉开两人距离。
  沈秋霜低头憋笑,颈后吻痕暴露得彻底,引来旁人隐晦侧目。
  早饭后,皇帝射箭击中彩花球,缤纷花瓣落满地,春猎正式开始。
  宋成洲身为太子,第一个冲进林子,想拔得春猎头筹。
  同样想法的人不少,纷纷带着护卫、仆从进入森林。
  沈灵泽早饭后散步消食,司锦年、郭安康等原沈家护卫跟在她身后保护。
  草原尽头蓝天白云,风吹草地见牛羊,美得很不真实。
  “小姐,赛马吗?”
  司锦年哪怕看背影也能清晰感受到沈灵泽心中渴望。
  “赛!”
  沈灵泽到马厩选到一匹雪白色高头大马,司锦年一匹黑色骏马。
  养马人看到他们牵着马走出去,低不可闻地嘟喃一句。
  “这两匹马是夫妻啊!”
  白马为公,黑马为母。
  白马不停用头蹭着沈灵泽,简单质朴地表达喜爱之情。
  “小姐,你会骑马吗?”
  春桃听司锦年蹿腾小姐赛马,她嗤之以鼻,小姐什么时候会骑马?
  “会啊!”
  沈灵泽摸摸马头,她对动物比对人有耐心。
  “你什么时候会的?”
  春桃比小姐虚长几岁,伺候小姐长大……从未见过她摸过马,更何况是骑马?
  “你没看见的时候……我学会了。”
  沈灵泽这话不算说谎,她医毒双绝,武学一道天赋奇差。
  她性子桀骜,难免得罪人,练得一身奇绝轻功,马术也不错,方便她逃跑。
  “你来给我们当裁判!”
  沈灵泽不给春桃继续深问的机会,翻身上马,与司锦年并列站在赛马道起点。
  不需春桃出面,赛马道自有裁判,供皇亲贵胄比赛评判之用。
  金色阳光洒在绿荫草地,黑白两匹马肌肉紧绷,宛如蓄势待发的箭矢。
  旗帜向下挥舞,骏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出起点,蹄下尘土飞扬,不分伯仲。
  草原的风带着野性不羁从沈灵泽耳边呼啸而过。
  她紧紧抓住缰绳,身体前倾,与白马契合极好,仿佛融为一体。
  赛道两旁的观众惊诧看着太子妃身骑白马呼啸而过,腰带上香囊被带起老高。
  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咬得很紧,沈灵泽驾马的技术略高一筹,胜司锦年半个马头的距离。
  “呼~~~”
  沈灵泽看着司锦年笑得开心,好久没跑这么过瘾了。
  “小姐,你退步了!”
  司锦年拍拍马脖子,安慰黑马,喂给它一颗饴糖。
  “好久不骑马,难免退步,不然一定赢你一个马身!”
  沈灵泽亲昵用马鞭轻打他肩膀,阳光如金粉般散落在她身上,勾勒出灿烂美丽的曲线。
  “当然!”
  司锦年目光黏在沈灵泽脸上,眼中爱慕、渴望藏都藏不住。
  小姐黑色发丝被照得金光闪闪,鬓边碎发调皮亲吻脸颊,笑容清新脱俗,像夏日清风,轻轻拂过心尖儿。
  清凉中带着微微的痒,让他想将这股清风牢牢抱在怀中……谁都不给!
  宋成洲回来见赛马道上围了好多人,不断靠近后,看着终点笑着用马鞭敲打护卫的太子妃,心跳瞬间加速,随后又跌入谷底。
  她怎么敢在外面笑成这样?
  说好的恪守女德呢?
  “驾!”
  宋成洲驱马跑到沈灵泽身边,狗男女同时看他,眼里带着困惑,似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他们视线同时落到宋成洲身后,以为他没打到猎物,或者收获不丰才黑脸。
  “你没和我说过会骑马!”
  宋成洲驱马到沈灵泽身边,刻意挤开司锦年,让狗男人远离他妻子。
  “您也没问过啊!”
  沈灵泽低头戴上“面具”,全无神采飞扬的姿态。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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