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竹坐在火车上,听着汽笛声悠扬,心情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火车上有很多她的同龄人。
一个睡在她对铺的女孩子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呀,小同志,你也是去东北那边读大学吗?”
黎语竹回过神来,回了一个笑容,“是,哈工大。”
“好巧啊,我也是,我们以后就是校友了。”女孩的神情瞬间开心起来,“我叫林悦然,你叫什么名字啊。”
“黎语竹。”黎语竹轻笑道,这是她见过最活泼的女孩了。
林悦然喃喃道:“黎语竹,黎语竹。很好听的名字诶。”
一路上,林悦然叽叽喳喳,但也让黎语竹的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甚至是同一个专业。
几天后,火车终于到了哈尔滨。
哈工大的同学们在火车站接新生。
红色的横幅上写着:“欢迎新同学!”
黎语竹眼中有好奇,有欣喜,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但一双温暖的手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走吧。”林悦然笑着对她说。
黎语竹心里的不安消散,也笑着点头:“走吧!”
坐上学校派出的接送公交车,黎语竹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明明还是盛夏,但哈尔滨远没有北京热。
三三两两的人群结伴而行,大笑着逛街,遛狗,采买。
一片祥和。2
林悦然一脸神秘的跟黎语竹说:“听说哈尔滨的冬天可美了,银装素裹,等下雪了,我们好好逛一逛。”
“好。”黎语竹点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正式入学后,黎语竹一门心思扑在了学习上。
哈工大的课程很满,黎语竹基本上每天都泡在课堂上。
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苏律成。
苏律成应该已经很楚姝兰结婚了吧。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黎语竹又继续埋头苦学。
抽空跟林悦然一起出去逛逛散散心,多余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教室里。
时间过得飞快,黎语竹就连放寒假过年都没有回去。
尽管她十分想念父母,为了避免和苏律成的碰面,还有多花些时间再钻研一些知识。
黎语竹只是写了一封又一封信,每个月一封。
逢年过节就花五分钱去电话亭给方父母打电话。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黎语竹也二十多岁了。
这天,她跟林悦然在食堂吃午饭。
林悦然忽然兴奋的说道:“语竹!下雪了!”
黎语竹抬头,就看见窗户外,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
她也忍不住笑了:“每年下雪你都这么一惊一乍。”
林悦然笑着拉她的手:“语竹,快快快,我们去看雪。”
黎语竹点头,将两人吃完了的碗筷收拾好,任由林悦然拉着她冲进雪地。
哈尔滨的雪很大,不一会就将一切变得雪白。
黎语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冰凉的雪花。
雪花落在手掌心的一瞬间就化为了水,冰凉,还带着一丝清醒的痛意。
她忽然想到了律成。
就在她分神事,林悦然捧着一个大雪球朝她走来:“语竹!你再发呆我就要砸你咯!”
她咯咯的笑着,将黎语竹的思绪拉回。
黎语竹笑着躲开,也团了一个雪球砸了过去。
这是两人每年冬天的必备项目。
还有一件事,就是去街上买热乎乎的烤红薯和甜滋滋的冰糖葫芦。
“老板,我要这个大的,这红薯甜不甜啊?”林悦然冻的脸颊通红,紧紧搂着黎语竹,但眼睛却紧盯着那个煤炉里的烤红薯。
“这位女同志你放心,绝对甜,不甜不要钱。”老板信誓旦旦。
黎语竹拿着冰糖葫芦,刚想咬一口时,就听见有人喊她。
“语竹!”
声音熟悉而又陌生。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见风雪中,苏律成站在不远处,满身的雪花。
“语竹,好久不见!”
他一步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