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客栈后,明月就大方的给了她一颗tຊ金丹,让她试着融合,提升灵力。
这让奈笙更加感恩。立马拜起了去世的母亲,以为是她显灵才遇到了机缘……
时间去到子时,飞廉还在楼上协助奈笙融合金丹,明月椅坐在楼下的窗前喝着小酒,欣赏着灯火通明的夜景。
夜到三更,街上已无行人,只有空行军骑着翼鸟在巡视。
当房中的灯火熄灭,几个猎人就潜入了她的房间,进屋就朝床上猛砍。
棉絮被捅得满床飘零,直到砍了半天不见血、才发现不对劲。
“几位在找我?”
她早就知道这几人会回来,所以才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又让飞廉和奈笙住在上一层,为的就是方便斩杀几人而不影响他们修炼。
领头仍是那个光头,只是随从换了一批高阶术士,虽然没有金术师,却个个都在结丹后期。
能使唤这种实力的人,也只有皇戚贵族了。
其中一人使展火术,点亮了房间,见坐在挑梁上的明月是个瞎子,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小娘子还挺机灵啊!”
光头大汉来到明月的斜下方,叉着腰杆威胁,“咱家老大看中你身上的物件了,识趣的就交出来,说不准——还能留你个全尸。”
“就你们几个……”
明月数了数,虽然是结丹后期术士,但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她有些意外,乾王管辖的地盘就这么不安全么?
暗夜杀人,胆子怎么会这么大?
“各位灵力也不算低微,不去保家卫国、却来谋财害命,你就这么确定——你老大能保得住你们?”
她有些迟疑,思考着要不要送他们上路。
“休想再吓唬老子。”
光头这次吃了定心丸,说话也硬气起来,“老大说了,要么留下钱财丹药,要么就留命在这里。”
明月本想继续吓唬一下就算了,省得再杀生。
既然说得这么明白,只能送他们上路了。
收拾完这伙人,三人换装成男子,连夜逃离客栈,但城内宵禁,空中随处可见巡察人员。
安全起见,只得潜入不在宵禁管辖范围的夜香楼。
这条街全是青楼,灯火通明,鱼龙混杂。
飞廉一进大堂,瑶姬们见他是个金术师,立马热情百倍,招呼三人到二楼贵宾厅。
身为这儿的常客,乾王也在顶层的大雅间享乐,听瑶姬说楼下来了个陌生的金术师面孔,立马就来了兴趣。
金术术从出生就被国家重点栽培,算是落地就入编了皇家军或贵族军,一般不会独行。
能在这遇到一个散户,当然要招揽其为己所用。
立马让副将——万俟觉寺前去探个虚实。
飞廉进店既不召妓、也不吃不喝,一直守在姑姑门口看门。
瑶姬们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他都无动于衷,只得悻悻离去。
本来还想求个‘种子’试验一下呢!
“这位小友看着面生啊!”
万俟觉寺带着两个侍卫过来,以为只是个漏单的灵根期金术师,没想到对方是个金丹期。
看那身灵力,是否已经达到金丹中期了。
再加强突破,便是帝国的香饽饽——金刚术士。
术师们的灵力等级分为灵根期、结丹期、金丹期、金刚期乃至大圆满。
灵根期通常只有女子,男子大多能突破到结丹期。
金丹期术士相对少见,除了基因纯正的世家子弟,普通人基本停留在结丹后期。
象飞廉这种金丹中期的金术师,一看就是世家出来的,是术师中的千里马。
这样的人、不光是将领们抢着要,大帝也会加官进爵,大赏特赏。
许多金刚期的术士立功后,都被纳入皇家护卫,出众的直接被大帝收为义子,改姓东方——封爵。
也正因如此,万俟觉寺才以礼相待,不敢太放肆。
拥有这般灵力的人不可能一个人独行,他却干着看门的活,那屋里的人——必然是他的主子。
他在脑海里搜罗了一遍近期要入宜州城的世家贵族,除了瑞王府上的妇儒之外,没听说有人要来。
此人自然不可能是瑞王那边的,可除了他向宜州城发了通关文牒,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世家。
“在下万俟觉寺。”他满面堆笑的迎上去,“奉乾王之命,前来看看这位道友,道友有啥需要的,尽管开口,乾王殿下定会做好地主之宜。”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主子是个什么玩意啊!’
飞廉不太想搭理他。
“我们不熟吧!”
——他可不想姑姑和这人扯上关系!
万俟觉寺见他傲慢无礼,本是有些生气的,但他听到乾王的名头也没惊叹,想必靠山不小,忙问道:“道友的家主是?”
“你惹不起的人。”飞廉抬手指了指里面。
“是嘛?”
他更加来了兴趣,在自家的地盘上,竟还有比地方官更大的存在,要知道,他的主子可是皇子中的王爵,是皇后所出。
皇后出自大世家南荣,当今世道,可没人敢和中宫皇子抗衡。
“不知是那位高人?在下倒很想见识一下。”万俟觉寺不但不退下,反而一脸挑衅,有点想要硬闯的意思,“道友可否让个路?”他边说边握紧手中的剑。
“我家姑姑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你姑姑?”
他的小脑袋飞快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但没来得及多问、一个小兵就匆忙地赶了过来,凑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随即便跟着士兵出去了。
紧接着,城里响起了警报声。
飞廉见其离开,立马进屋向姑姑禀报情况。
明月一直在听着,只是不想惹上乾王这个麻烦精。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啥?”
飞廉有些忧虑,不管怎样,这始终是乾王的地盘。
姑姑再怎么厉害,也扛不住千军万马。
“是我拖累大家了。”奈笙满脸沮丧,以为是自己招来的祸事。
她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这不关你的事。”
明月无所谓地接过话,“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万俟觉寺走得太着急,想必遇到了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