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黑心设计坑我,她知我知,都城部队领导和军嫂们都知,部队文工团给她的处罚,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云雀不会给杨晓敏洗白的任何机会,现在也懒得说她的事,今日的主人公是杨晓媛和苏欣。
她将话题拉回,指着手术室内:“她们两个受伤的位置,离国营商店门口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时间间隔最多两分钟。这三个混混交代的细节,看她们一眼就能全部指认。”
之前说话的公安同志这下接了话,没问杨家人,只问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同事:“小秦,送进手术室的两位女同志有什么外貌特征?穿着什么衣服?”
“短头发的穿蓝色连衣裙,鼻子上有颗小黑痣。”
“长头发的个子高,穿着蓝格子上衣黑色长裤,她伤得轻一些,进手术室前是清醒的,她有自报姓名叫杨晓媛,跟这位女同志长得七分像。”
公安同志点了下头,看向杨家父母,眼神锐利:“这三个混混指认的幕后指使者外貌穿着,跟手术室里的两人相符合。”
“不可能,她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杨母矢口否认。
杨家嫂子也立即出声:“公安同志,大街上跟他们穿同样衣服的人多的是,你们不能凭这一点就断案。”
“对啊,街上穿蓝色连衣裙的很多,蓝格子上衣的也有,她们姐妹俩今天是约着出来逛街,很可能跟指使人穿了同样的衣服。”
“这位女同志是跟晓敏有点矛盾,跟晓媛也只吵过嘴,没有其他的恩怨,但欣欣都没跟她见过面,她们绝对不会干这种害她的事。”
“晓媛是部队医院救死扶伤的医生,是一名军人,遵纪守法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她绝对不会自毁前程工作。”
“......”
杨家和苏家人你一言我一语为自家人说话,还都很默契的挡在了手术室门口,摆明了是不让他们进去指认。
在他们维护说话间,杨父不着痕迹往一旁使了个眼色,一位年轻男同志悄无声息往后退。
可他还没走出三步,被高大魁梧的周斯年给堵住了去路,目光犀利:“这位同志,去哪里啊?”
对方吓一跳,神色慌乱了一瞬间,很快恢复自然:“你拦着我做什么,你们处理你们的事,我是在医院工作,是这里的药剂师,我得去药房上班了。”
“药剂师都不穿白大褂?”周斯年没退让。
“我现在去药房上班,白大褂在药房。”对方说完就想从他旁边挤过去。
“齐卫民,你什么时候到医院药房来上班了?”
“你是被水利办公室开除了吗?”
“我怎么没听你家长辈说过你换工作的事?”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乔云雀转身望去,却见罗瑛不着痕迹朝她眨了下眼,她旁边还站着两位头发花白却满身铁血气质的长辈。
这个叫齐卫民的人见到他们面色大变,慌得根本不敢接话。
杨家父母也慌了神,原本冷静沉着的杨父这下手都明显的晃动了下,神色僵硬慌乱的打招呼:“两位老爷子,好久不见。”
两位老爷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两人都深深看了杨父一眼,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的看向齐卫民,“齐家小子,你从原单位辞职,来了人民医院上班,老齐和你父母知道吗?”
齐卫民慌得两条腿都在打摆子了,根本不敢回答他的话。
罗瑛在后面痞笑,暗戳戳损他:“齐卫民,我昨天还看到你去机关办公室上班了,今天就来医院药剂科上班了,难道这里的待遇更好?你又不是学医学药的,你在药剂科做什么工作啊?”
“我,我没来这边上班,跟这位同志开玩笑的。”齐卫民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呵,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之前说话的老爷子此时板着脸,声音冷沉:“既然不是医院的人,就在这里好好站着。”
“是,楚老。”
齐卫民哪还敢乱动,也不敢抬头去看杨新奇。
楚老锐利的老眼扫视警告着杨家苏家人,直看得他们全都低下头,这才侧身打量乔云雀,嗓音嘶哑却温和许多:“小姑娘,你跟杨家姐妹有什么矛盾?因为什么事结怨?”
乔云雀刚有注意到杨父对这位老爷子的忌惮,心里有了猜测,自然会好好借助这个机会,先大方介绍:“楚老好,我叫乔云雀,汉城容县人,我旁边这位男同志是都城部队一团副团长周斯年。”
“我半个月前来到都城的,因为一些家庭私事原因,我被他妈送来部队给他当媳妇。”
“我前面几个月经历了很多家庭变故,从小疾病缠身身体不好,父母又相继去世,遭受连番打击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次来到都城部队,幸好部队领导和周副团长救济我,给我提供了遮风挡雨的住处。”
“在部队家属院住下时,周副团长外出公干了,在文工团工作的杨晓敏主动来找我,像个知心温柔大姐姐般照顾我,每天给我送饭弄吃的,帮我打扫卫生做家务,还不停开导我。”
“她在我最无助脆弱的时候帮助我,给我温暖关怀,我一度认为她是世上最善良的好人。”
“直到五天前,她温柔细语的劝我去部队驻扎地后山散心,可我却遇到凶悍的野猪群,死里逃生滚落到山沟里差点丢了命。”
“我原本精神恍惚,可这回在极度恐慌害怕的刺激下,因祸得福,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回到家属院后,我从政委口中得知部队早就下了通知,家属院人人知道杨晓敏劝我去的地方很危险,常有野猪野兽出没。”
“这时我才确定杨晓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她并不是真正的善良,是故意接近我,坏心眼算计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