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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单膝跪在地上,镇静的陈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刚才那人意乱情迷的不是他一般。
  安栀宁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哭泣,又想到了楚晚棠,崩溃的大喊着。
  “都是楚晚棠,都是她,都是她陷害了我。”
  一听到楚晚棠的名字,在场的人也纷纷疑惑,满场寻找着楚晚棠她。
  “这永明郡主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不见了?”
  话落,楚晚棠扶着迎春,姗姗来迟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后,紧皱眉头,满眼失望。
  “啪!”
  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安栀宁捂着自己的脸,恶毒的瞪着她。
  “枉我这些年教导你的礼仪廉耻,都教到哪里去了?”
  “竟敢跟外男私通!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
  说着,楚晚棠伤心的流着泪,却仍坚强的站在原地,对她控诉着,真真是伤心极了。
  “楚晚棠……”
  还没等安栀宁再说话,就被迎春上前用手帕捂住了嘴,身后的几个嬷嬷胡乱的给她套上衣服,绑了起来。
  “今日多谢宁安郡主,这个不孝女我带回去会按家法处置,但也请世子给我们安家一个交待,我们安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最后看了一眼苏老夫人,招呼着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回了府。
  欢娘跟在他们的后面,心里止不住的发慌,顿时咬了咬牙,走出了队伍。
  回到府内,楚晚棠让人把安栀宁扔到了祠堂里,气呼呼的坐在主位上。
  “去把老爷还有老夫人都请过来。”
  底下的奴才眼见的事情不对,连忙就跑开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个人齐聚在堂前。
  安栀宁也被押了过来,收拾了一番后,倒显得娇小可怜。
  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细密的红痕,着实是抵赖不得的。
  看着女儿身上的痕迹,再加上在路上身旁得力小厮的回禀。
  安闻昇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踹了过去。
  “你这个不孝女!偷人都偷到世子府去了,谁给你的胆子勾引世子的!”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荡妇!不仅被世子破了身,更是连累了我们安家的名声!”
  “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手中拿着鞭子,眼瞧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欢娘连忙跑了进来挡住了。
  安栀宁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疼痛都在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她不明白,明明是算计楚晚棠的,怎么最后倒霉的却是她,又看着高高在上的楚晚棠,只觉老天不公。
  “老爷,栀宁可是您的女儿,您怎忍心下死手,更何况她也是受害者!”
  欢娘护在安栀宁的身上,痛哭流涕的看着安闻昇,身旁还跟着腾飞,一起跪在地上。
  “父亲父亲,不怪女儿,都是楚晚棠,都是她害了我,我明明是想去旁边的厢房的,可是她却把我推了进去,害我变成如此模样的,都是她!”
  只见安栀宁一把推开了欢娘,爬到安闻昇的腿下,拽着他的袖子,不停的哀求着。
  把所有错处都推到了楚晚棠的头上。
  老太太看着这场闹剧,深吸了一口气,厌恶的瞪了安栀宁。
  妾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你还有脸冤枉你母亲!如若不是她,你能在京城中过得如此之好?她费心费力的教导你规矩,教导你礼仪廉耻,不想你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现如今出了事,还有脸攀污你母亲!”
  “往日里我只觉你是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看来,不仅没有教养,甚至连最基本的孝顺都做不到!”
  听到安栀宁一口一个楚晚棠的叫着,安闻昇只觉得陌生,往日里的安栀宁向来乖顺,如今这个疯魔的女子,却让他备受折磨。
  “父亲,女儿没有撒谎,我身边的婢女彩棠可以证明这件事,明明是我跟母亲一起进去的院子,为何母亲会平安无事的走出来,而我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有理有据的把事情拆解了一遍,可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的破绽在哪里。
  “官人,我虽是休息,却跟着府中婢女走的。”
  “尤其是我最近身子不好,着实是感觉到累,所以在房中才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就听到外面出了事,才赶了过去。”
  “就看到,就看到……”
  说完,就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又像是被人污蔑的痛恨,眼中复杂至极。
  “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我一直看重你,倾尽我所能教导你,不曾想把你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之前你推我下水,我只当你是对我心中有埋怨,却没想到你如此怨恨于我,想来也是我这做母亲的罪过。”
  “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我也是有错的,官人,子不教母之过,我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她伤心的跪在了一边,绝望的看着安闻昇,更是让他心生涟漪。
  “晚棠,你赶紧起来,你身子不好,不能跪,若说子不教母之过,那我的父亲岂不是更有罪过,都是她自己自甘下贱,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又安慰的拍了拍楚晚棠的肩膀。
  “你自己自甘堕落,愿意爬上男人的床,那我这做父亲的,只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明日我就会去跟世子商量,让你入府做妾,若是答应,自此你我便无关系,若是不答应,我便把你打死在门前。”
  “也当全了咱们父女一场的情谊,还我安家一个清白人家的名声。”
  他满脸淡漠的看了一眼安栀宁,失望而绝望的宣判了她接下来的命运。
  “不,我不要做妾!”
  一听到要做妾,安栀宁拽着安闻昇的衣服,哭喊的摇着头。
  妾,不过是让人随意玩弄的玩意儿,若是有人喜欢,还可以互相赠送。
  她是贵女,是安家的嫡女,又怎能去给人家做妾?
  “不做妾,你还想做正妻?不说世子能不能答应,就是现在满京城的风言风雨,他都绝不会迎你进门,现如今有条活路给你,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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