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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念念的朋友吗?她没办法回你了,她已经去世了......”
电话那头苍老的嗓音虽然哽咽,但是言语清晰,如同一个玩笑在郁寒的耳边炸开。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就像是为了掩饰慌张的内心一样,沙哑着嗓音说:“我尊重您,可这不是你们哄骗我的理由,说,温念念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郁母终于意识到来电的人竟然是郁寒,那个害惨女儿的男人!
她怒火和悲伤不断涌现,哆嗦着对电话骂道:“你,你个没良心的!我女儿跟你这么久,你却这样害她,她都已经死了啊!”
“骗子!”
郁寒心中的慌乱越来越强,他不愿再听对方说话,直接挂掉。
死寂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心中一片肝颤和恐慌不断传达着本人害怕的情绪。
郁寒想要不以为然,却发现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都攥出了血滴在地上。
“不可能,她是个骗子,肯定是她的计谋,是为了吸引我过去。”
低语一般的呢喃让男人动摇的背影缓和下来,他压下心中的惊惶,扯了扯生硬的嘴角,告诉自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不用担心......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
郁寒大口喘息一声,冷笑掩饰狼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干什么。”
一辆黑车开到风帆公寓。
透过车窗,郁寒冷眼看着漫天白雪和地上纸钱交织在一起,心中的恐慌像颗大石死死压着,他不信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抬着一樽黑棺,郁母神色漠然走在前面,怀中抱着黑白相片。
看到相片的那一霎,郁寒宛若雷劈一样僵硬在座位上。
温念念清丽秀雅的脸变成黑白,眼神仿佛与郁寒对上,在笑他:你来了。
郁寒双拳紧握,再次回神老人已经远去,男人才发现车窗反射出的他已然眼眶通红,目眦欲裂的模样。
重重喘口气,郁寒开车跟随殡仪车,不肯靠近却也不肯远离一丝一毫。
直到城外,他们在一处空坟地停下。
司机见郁寒血红的双眼不肯移开,小声提议:“少爷,到这个地步还骗人不如开棺看看就知道......”
“闭嘴。”郁寒想也没想打断他,他像是逃避又像是挣扎,散发的可怕压迫力让司机噤声。
见到棺材下方,郁寒再也无法忍耐开门大步走上前,在郁母怨恨的目光中抢过遗照狠狠摔烂在地上。
“你,你!”郁母根本来不及反应,险些被他气得背过去。
郁寒大口喘着气,“叫温念念出来。”
郁母含着泪哽咽着指着他苦苦哀求:“尤少爷,温念念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她?更何况你们已经离婚了!”
郁母怕他不愿相信,伸手拿出尤家主母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盖着代表尤家的鲜红印章。
郁寒脑袋一震,一把抢过协议书撕成碎片,赤红的双目带着决绝:“我没有签印任何协议,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不等郁母回应,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地纸张碎片。
回到尤家,
郁寒下车才走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司机连忙将他搀扶起来,被他挥手赶走,那双猩红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他捂着心口,密汗划过紧蹙的眉心,许久才抬起沉重的腿走进客厅。
张妈流着泪,悲哀的看着他。
郁寒额头青筋暴起,对着苍老许多的张妈嗤笑:“你,也跟温念念串通好来骗我对不对?”
张妈轻轻摇头,举起被温念念藏起的血衣苦痛地说:
“少爷,郁小姐这几个月被病痛折磨得有多苦,我都看在眼里......她是一个好女孩,现在你就让她安心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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