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吃鱼和莲藕,陆家上下谁不知道呢,要不了多久少爷就会把她赶出去。”
原来卢姨是故意告诉她,让她做何鸿初不喜欢吃的这些菜,等着她出丑。
江雪瑜站在门口,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疑惑。
她和卢姨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还有教唆卢姨背后的人是谁?
江雪瑜心里好奇,也隐隐担忧。
卢姨是陆家老人,她的身份尴尬,要是真闹起来,还不知道何鸿初偏向谁呢。
恐怕到时会让自己更下不来台。
所以这口气,她得忍下来。
装不知道的江雪瑜,推开门,打电话的卢姨吓得一跳。
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江雪瑜情绪低落地拿着饭盒,卢姨抑制不住心里的暗爽,故作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刚走之前还不好好的吗?”
江雪瑜决定按兵不动。
半虚半实地说:“没见到他。”
说完便上楼去了。
洗完澡江雪瑜坐在站在镜子前擦头发,心里却一个人劲儿好奇何鸿初为什么会对鱼和莲藕如此排斥,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原因?
就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声传来。
江雪瑜走出门看见何鸿初神色阴暗的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江雪瑜赶紧上前扶着将人放在沙发上。
何鸿初不知道喝了多少,神志不清,眼神虚无。
整个人懒懒地向后倒去,江雪瑜赶紧拿来抱枕垫在他腰后面。
“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江雪瑜松开手,还没走两步,何鸿初一个箭步冲上去,粗暴地将人拉回来上按在沙发里。
双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让她无法挣脱。
迷离又狂热的眼神落在江雪瑜身上。
她刚洗完澡,穿着贴身真丝睡衣,肌肤因为热水的浸润而泛着粉嫩的光泽,犹如羊脂玉般细腻柔滑。
水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沿着那迷人的锁骨,蜿蜒而下,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
每一处线条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勾得何鸿初醉意的呼吸急促灼热起来。
毕竟曾经亲密无间过,江雪瑜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要做什么,脸上表现出抗拒的神色。
何鸿初却没有给她机会。
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江雪瑜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像划开的水,低低一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诱人。
压制在心里的思念,汹涌而出,何鸿初手有些灼烫的热气,抚摸着她的后背,划过她的曲线。
却不知道这样克制隐忍的样子落在何鸿初的眼里愈发的诱人。
“铛铛——”
外面传来敲门声。
江雪瑜推了何鸿初一把,何鸿初不管不顾地压住她的手腕,再次吻上去。
从唇角溢出几个字:“不用管……”
卢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里面不开门,不死心地继续敲门,一副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不多会儿,江雪瑜面色潮红地打开房门。
“少爷呢?夫人安排我过来送醒酒汤。”
江雪瑜伸手想去接,被卢姨躲开。
她垮着脸绕过江雪瑜径直往里面走。
沙发上的何鸿初衣领微微敞开,单手托腮,没看一眼的点头。
卢姨站得不远,清楚地看见少爷的衬衣领口里别了一根长发。
刚才两人发生了什么,她这个过来人心里清楚。
呵,这女人勾搭人的本事不容小觑。
夫人果然说得不错,这小蹄子看着唯唯诺诺,实则惯会使手段,否则怎么一向不尽女色的少爷会被她弄得神魂颠倒。
但现在不是收拾这个女人的时候,需要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卢姨走后,江雪瑜去给何鸿初放洗澡水,出来后,发现卢姨准备的醒酒汤连着碗被丢进垃圾桶里。
既然何鸿初这么讨厌卢姨,为什么还要留她在这儿?
刚才何鸿初回来没多久,卢姨就收到陆夫人电话,可见何鸿初的一举一动都在陆夫人监视之下。
结合之前陆夫人说何鸿初非她所亲生。
江雪瑜心里差不多明白了。
只是何鸿初年纪轻轻创立了启扬药业,按照他的能力,对付一个陆夫人自然不在话下,为什么甘愿被她所掣肘?
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江雪瑜心里好奇,却没有多嘴问出来。
“过来……”何鸿初忽然朝她招手。
江雪瑜走过去乖乖在坐在她跟前,何鸿初将人拉过来,摸着她软软的长发,径自出声:“乖,头发剪短一点吧。”
“为什么?”
一直以来江雪瑜都是长发,她发质好,没怎么精心打理,头发看着也顺滑,齐腰长发,自然灵动,她喜欢这种感觉。
“短一点方便。”说完在江雪瑜的惊呼声里,将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江雪瑜拍着他胸口:“我刚洗过了,何鸿初你……”
何鸿初将人放在琉璃台上,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一脸魅惑地看着她笑,“又忘了?”
这张迷惑众人的妖孽面孔,单是让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
这会儿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江雪瑜控制不住的心中悸动。
娇娇的喊了声:“阿辰……”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热气,朦胧的水雾让一切都显得如梦如幻。
每一次的接触都点燃着彼此内心深处的火焰。
江雪瑜由起初的抗拒、被动、享受,到最后沉浸在这无尽的爱意之中。
她竟然有些怕了。
都说不应该提前焦虑,可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情,她却投入了太多。
最后何鸿初从后面抱住江雪瑜的腰,将头埋进江雪瑜的肩窝里,语调柔柔地说了句“栀栀,晚安……”
刚才的甜蜜让江雪瑜心里那点儿不舒服被冲散的烟消云散。
他能回来,说明心里是在乎自己的吧。
江雪瑜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有鄙夷自己的好满足,可是怎么办呢?
但是看到何鸿初她就觉得一切不重要。
她好像已经陷进去了。
可她不敢说,何鸿初跟他本就不同,他们一开始就不纯粹,现在她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