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程氏集团的路上时，司暖心乱如麻。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树木，心跳不止。
原本以为为了这段感情恋恋不忘、辗转反侧的人终究只有她自己，可如今霍南予却告诉她，手足无措的人不止她一个，这叫司暖怎么能不心动。
司暖拿着文件夹折返回了程和颂的办公室，将新修订的协议交还给了他。
“程总，这是刚从霍氏集团取回来的协议，和上一版一共有十处不同，我已经标注出来了。”
因为刚刚哭过，所以司暖的声音有些异样，眼圈也有些红，程和颂显然注意到了。
他不忍腹诽，霍南予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将人给他送过去了，他反倒还将人弄哭了呢？
程和颂看完了新修订的协议，忍不住挑了挑眉。
因为正如霍南予所说，这份协议在原版的基础上出彩了不少，足以证明司暖的工作能力很强。
“很好，这份协议比我料想的还要让人惊喜。司小姐，你的确很让我刮目相看，如果你没有其他意见的话，这个项目结束以后，你就能转正了。”
司暖一愣，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她顿了顿，连忙向程和颂道谢，“谢谢程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和颂合上协议，笑了笑，说道：“你应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应该感谢自己足够优秀，毕竟我可不是会开后门的人。”
司暖笑了笑。
看见司暖展露了笑颜，程和颂才将十指交握，关切的问道：“公事聊完了，现在该聊聊私事了。你怎么去趟霍氏集团，还哭了，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听见程和颂这么问，司暖有ɯd些尴尬，她没想到她哭过一场的事情竟然这么明显。
但她转念一想，那天既然看见了霍南予和程和颂在一起，而这次派她去霍氏集团又这么巧的遇见霍南予来对接这个项目，或许这一开始就是霍南予和程和颂的一个局。
于是司暖斟酌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程总，您……让我去霍氏集团，是故意的吗？”
像是没想到司暖居然会这么直白的问出口，程和颂也有些惊讶。
但他随即笑道：“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吗？”
司暖抿了抿唇，没有言语，但程和颂已然从她的表情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程和颂不由得哑然失笑，“其实派你去霍氏集团的事情，还真不是我故意的，毕竟你前两天才来我们公司面试，我哪能这么快就和霍氏集团弄出一个新的合作出来。”
“不过，我的确是知道你和霍南予之间的过往。派你去霍氏集团虽然是巧合，但是我的确知会了霍南予一声你要去的消息。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司暖摇了摇头，闷声道：“没关系的，程总，我不怪您。您会这样做只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这是人之常情。而且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既然回来了海城，就知道我会遇到霍南予。”
程和颂没想到司暖竟然看得这么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道：“既然如此，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