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一楼。
夏初对傅靳夜道:“阿琮,你快陪傅总去忙吧,我和心瑶说点话就回去。”
傅靳夜微一点头,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那气场,那架势,倒是比傅谦更像老板!
“弟妹,改天再聚。”
傅谦和夏初打了声招呼,随后看向张心瑶,桃花眼一挑。
“瓢姐,后会有期。”
张心瑶咬唇,忿忿低语,“花孔雀,记忆力怎么那么好!”
夏初还在眺望傅靳夜的背影,闻言好奇地问道:“心瑶,你和傅总认识?”
“嗯,认识。”
“他怎么叫你瓢姐?”
“说来话长。”
张心瑶开始讲述她和傅谦的相识过程。
原来高三毕业的那年暑假,她和几个同学约在一家会所玩,庆祝学生党脱离苦海。
刚巧遇到了正在举办生日宴的班主任。
那位班主任姓米,脑袋有点圆,耳朵也有点圆,长得挺像米老鼠。
因此同学们私底下都叫他米老鼠。
当时她喝了两杯酒,脑袋晕晕乎乎的,明明是想叫班主任米老师的,可出口就成了米老鼠。
她记得傅谦当时也在场,应该是班主任的得意门生。
听到她对班主任的称呼,顿时乐得不行。
因为傅谦长相太帅气,所以她一下就记住了他。
当时酒都醒了一大半,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妥妥的大型社死现场。
夏初听着闺蜜的叙述,捂着嘴直笑。
她能想象得到闺蜜当时是怎样的窘态。
“然后他就叫你瓢姐了?”
“那倒没有,是又过了两年,我上大二时,我们俩又在大学里遇上了。”
张心瑶气忿忿的,“这个傅谦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夏初眼里满是八卦之光,等着她的下文。
“当时我跟的医学导师也姓米,说实话,我对米这个姓还挺有阴影的,所以平时一般只叫他老师。”
“可有一次,傅谦代表傅氏集团来我们学校出席一个活动,我的导师派我去接待一下他……”
张心瑶顿了顿tຊ,咬牙切齿。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一见到他就莫名其妙嘴瓢。明明是想叫老师的,却像中了邪一样,叫了一声米老鼠。然后,他就给我起了瓢姐的绰号!”
她还记得当时傅谦笑着叫她瓢姐的场景。
臭男人,明明长得那么帅,怎么就那么没礼貌呢?
竟然给女孩子起绰号!
偏偏还有那么多的小明星网红小妹往他身上贴,也不怕他嘴毒,毒死他们!
夏初听完她的叙述,顿时乐得不行。
“你们俩好有缘分。”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狗屎的缘分。”
张心瑶翻了个大白眼,“不说他了,初初,你老公长得好帅!”
“是吧?长相堪比明星。”
“是的,他的长相和气场,比明星还要优渥上几分呢。”
张心瑶道:“如果你不说他只是傅谦的助理,我还以为他是老板呢。”
夏初深有同感,替傅靳夜找补。
“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整天接触的是高层人士,所以被潜移默化了。”
张心瑶若有所思,“我就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
夏初想了想,又开始替傅靳夜找补。
“他是傅总的下属,傅总不是经常上热搜吗?会不会是他偶尔也在热搜里出现过,所以你觉得他眼熟?”
张心瑶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的。”
她想不起来,也就把这件事丢到了一边。
“对了初初,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自己的母亲,夏初笑意微敛,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还那样,我已经请了国内外的名医替我妈会诊过,他们说,如果没有奇迹,我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张心瑶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抚着。
想到自己的一手针灸术,她道:“初初,你带我去看看阿姨吧。”
“好。”
两人折回,夏初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心瑶。
张心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花孔雀这么仗义的吗?”
“是啊,傅总说我老公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必须帮他妥善处理好家务事。”
张心瑶哼了一声,“他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嘛。”
夏初弯唇一笑,只知道自己算是沾了闪婚老公的光。
医院外面。
因为怕穿帮,所以傅靳夜充当了司机。
傅谦坐在后排,故意打着官腔。
“阿琮啊,今天你老板我给你长脸了吧?晚上回去,你老婆一定会对你更加温柔小意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傅靳夜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凉。
傅谦动了动身体,“诶,你什么态度啊?从刚刚开始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里没做对吗?”
傅靳夜:“少在我老婆面前开屏。”
“我……开屏!”
傅谦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某人的后脑勺。
半晌他邪肆一笑,“噢,我明白了,你在吃醋?怕你老婆因为我帮了她,就迷上了我啊?”
傅靳夜不吭声,气息却是冷了几分。
傅谦哼了一声,挤兑道:“谁让你要装穷呢?不然今天哪有我刷存在感的份!”
傅靳夜嗓音微凉,“她要是就这样迷上了你,这种势利的女人不要也罢!”
傅谦不置可否,“阿夜,你别酸。人都很现实的,我有钱有颜,女人会喜欢上我很正常好吧!所以你用装穷这种方法试探人心,本就不可取。”
傅靳夜抿唇不语,却是加快了车速。
傅谦看出了他心里的不爽,连忙道:“当然也有例外,我看人很准的,弟妹目光清澈,不像是个肤浅的女人。”
傅靳夜轻嗤一笑,没有吭声。
“你笑什么?她要是肤浅,满脑子只有钱,为什么会找你这个没钱没房的小助理结婚啊?”
傅谦道:“以她的姿色,虽然带有三个孩子,但只要肯放下身段,还是可以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养着她的好吧?”
傅靳夜看着前方的路况,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一开口就要五十万的彩礼钱,你觉得她不肤浅?”
傅谦一噎,想了想道:“你怎么不想想她现在的境况呢?她要彩礼钱,或许并不是因为喜欢钱,而是为了孩子,为了给住院的母亲交医药费呢?”
傅靳夜眸心微动,也不说话。
想到什么,他周身的气息又微微一沉。
“那个陆远舟,替我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退了婚,还在打夏初的主意。
像这种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怎么能让他在商场上小人得志!
“哟,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阿夜,你喜欢上人家了?”
傅靳夜轻嗤一声,“我没你那么花痴。”
傅谦邪笑:“别嘴硬,我等着看你将来如何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