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楚凌云已如风般疾驰而去,留下琴琴独自站在原地,心中暗喜:苏婧一旦东窗事发,离了婚,楚凌云便是囊中之物。偍
苏婧,可别怨我,谁叫你挡我道儿呢!
夜色如墨,楚凌云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山脚下的老宅。
此时,月光如水,照亮了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恰逢宋义堃提水归来,他步履稳健,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苏婧,水打好了,我先走了。”宋义堃的话音未落,却见楚凌云满目怒火地立在面前。
那愤怒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人灼伤。
“宋医生,您怎么来了?”偍
宋义堃强作镇定,但他的声音还是tຊ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深知楚凌云定是误会了他与苏婧的关系,连忙解释:“楚领导,我只是帮苏婧打水,没别的。”
楚凌云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宋义堃,字字如刀:“宋医生,您将自家宅子租给我夫人,还叫我别多心?”他
苏婧闻此言,愕然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义堃:“这真是您的房子?”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更多的则是迷茫。
宋义堃在苏婧探询的目光中,深知已无法再隐瞒:“苏婧,这确实是我的祖宅。自从我父亲离开乡下进城居住后,这里便一直闲置着,无人打理。因此,我才决定以低廉的价格租给你,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一份安宁。”
苏婧听罢,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那租金之低并非出于偶然,而是宋义堃出于善意的安排。偍
她感动之余,又觉心有不安,于是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五块钱,坚定地递向宋义堃,郑重其事地说:“宋义堃,我不能接受你的这般好意。租金应当按照市价支付,这是我对你的尊重,也是对自身尊严的坚守。”
然而,钱还未触及宋义堃的掌心,就被一道疾风般的手臂截走。
楚凌云面色铁青,目光如炬,一把拽住苏婧的手腕,迫使她后退几步,与宋义堃拉开了距离。
他冷冷地命令道:“苏婧,跟我回家。”
苏婧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却依然倔强地抗拒着:“楚凌云,我绝不会再回到那个家,你放手!”
宋义堃眼见此景,为苏婧的坚韧与决绝而动容。
他挺身向前,挡在了楚凌云与苏婧之间:“楚领导,苏婧已经明确表达了她的意愿,若您强行将她带走,只会让她更加痛苦。我希望您能尊重她的选择。”偍
楚凌云被宋义堃的阻拦激起了满腔怒火,眼中寒光骤闪,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宋医生,这是我和苏婧之间的家务事,你无权干涉。”话
音未落,他突然如猎豹般迅猛出击,径直冲向苏婧,一把将她扛上了肩头。
苏婧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地拍打着楚凌云的背:“楚凌云,你快把我放下!我再说一遍,放下我!”
宋义堃见状,心头一紧,不由得提高了嗓音,近乎恳求地对楚凌云说:“楚领导,您这样做太过分了,请您立刻把苏婧放下。”
楚凌云闻声,脚步一顿,缓缓转身面向宋义堃,那双冷冽的眼眸直刺人心。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然反问道:“宋医生,你是想目睹我们夫妻之间的‘亲密互动’吗?”
苏婧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又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
面对楚凌云如此无赖且伤人的言语,她竭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偍
楚凌云不再理会宋义堃,大步流星走进卧室,将苏婧重重摔在床上。
看着那张曾经共度无数日夜的大床,他心中的愤怒与嫉妒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苏婧,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竟然和宋义堃在这张床上鬼混!”
他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回荡,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苏婧被摔得头晕目眩,尚未完全清醒,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楚凌云猛地一扯,瞬间从肩头滑落,裸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急忙护住自己,急切地辩解:“楚凌云,我没有背叛你,你别冤枉我!”
楚凌云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脸颊,那指尖带着一丝冷酷的温度,却似乎点燃了她脸上的红霞,使她原本清丽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娇艳。偍
他暗自思忖,她此刻的激动,看来确实与宋义堃无关。
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微笑,楚凌云正欲俯身贴近,却被苏婧厉声喝止:“楚凌云,你既然已经碰了琴琴,就别再碰我!”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楚凌云头上,他的耐心瞬间消磨殆尽,话语间充满了冰冷的决绝:“苏婧,我出身不一样,即使牺牲自己的前程,也要维护琴琴的名誉。”
苏婧闻此言,心头一阵剧震,但旋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她知道,楚凌云对琴琴的情愫虽然令她心痛,但也恰恰证明了他不会在此刻对她做出过分之举。
然而,这并不能抹去他对琴琴的深深眷恋,她不禁暗自揣测,若是没有军人的身份束缚,他们两人是否早已……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楚凌云已牢牢握住她的双腕,令她无法动弹。偍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前的你温顺得像只小羊,我还没尝过你这般充满反抗的模样,想必会别有一番风味。”
苏婧羞愤交加,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但在楚凌云眼中,她此刻的挣扎反倒像是“欲拒还迎”,更增添了难以抵挡的魅力。
回想起过去三年的婚姻生活,他总是以粗暴的方式对待她,而她却始终如羔羊般逆来顺受,无论是承受痛苦还是享受欢愉,都默不作声,唯有在忍无可忍之时,才会发出几声微弱的悲鸣。
如今,尽管苏婧依旧令他心潮澎湃,但他清楚地意识到,她已不再是那个任由他摆布的女人。
这种变化让他既感惊讶,又生出一丝莫名的兴奋。
他知道,这场婚姻的角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