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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丞相被楚漫天这话震得浑身一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丞相打量了许久的楚漫天,模样还是从前那般模样,但性格却再不如从前那般怯弱胆小。
难道这些年在丞相府中,她一直都在藏拙吗?
……
皇宫,御书房内。
内侍官匆匆走了进来,将楚漫天在殿外之事通报了皇帝,皇帝听闻是山月先生带人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萧策云听到楚漫天的名字,微微一怔,现下已是夜深,楚漫天为何会夜见天子?
内侍官带着楚漫天一行人走了进来,侍卫们还押着丞相夫人为首的几人,阵势浩荡。
“山月先生深夜进宫,是有何事?”
身后的楚丞相和萧澈对着皇帝行了个礼,倒是萧澈,于天子面前,不敢抬头。
楚漫天微微低首,算是行礼,这才开了口:“山月此次进宫,是要状告丞相夫人于我驿站门前,殴打储君之事。”
话落,萧策云和皇帝都向萧澈看去,这才发现萧澈的脸上还带着伤痕淤青,看着十分骇人。
皇帝眉头大蹙,厉声斥道:“怎么回事?”
楚丞相弯身,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些许沧桑:“回禀陛下,深夜叨扰实属不该,今夜之事原是误会,还请陛下见谅。”
楚漫天端着手,声音沉静:“嫡母深夜带着下人来我驿站之外,将太子套于麻袋之中,殴打不断,若非我及时赶到,今夜太子便要命丧于此。”
楚漫天转过身看着楚丞相,一字一句说道:“若届时并无人证,这弑杀储君之罪,便扣到了我的头上,父亲轻飘飘误会二字便想了事吗?”
此话一出,皇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丞相夫人挣扎着,跪在地上对皇帝高声喊道:“陛下!冤枉啊,臣妇并为有弑杀储君之心,这都只是楚漫天的一面之词,胡口妄言!”
楚漫天此时似是来了兴趣一般,转而看向丞相夫人,挑起了眉头。
“嫡母没有弑杀储君之心,为何会将太子套在麻袋中殴打?还是在我的驿站门前,难不成是将太子错认成了我?”
丞相夫人抬起头,刚要辩驳,楚漫天便又说:“嫡母可知,我是圣上亲请之宾,欲谋害于我又是何等之罪,还是说嫡母从未将陛下放在眼里!”
“嫡母此等行事,是要将罪名扣于我的头上,辱我名誉,还是要将我置于死地!”
丞相夫人被楚漫天的话吓得瘫软在地,张着口不敢说话,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到自如地步,竟牵扯到了皇帝面前。
今夜在驿站外时,楚漫天便猜到,白日里在万盛楼的事,以丞相夫人的脾性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深夜行径鬼祟的马车,也只有丞相府。
恰好萧澈此时找上了门,楚漫天便将人带到了卧房内留了片刻,待乌云遮月,再湮熄悬挂在外的灯,放萧澈出去,引蛇出洞。
果然,丞相夫人便上了钩。
而一旁的萧策云也听明白了,其中缘由不需明说,皇帝自是明白道理,脸色沉沉,甚是骇人。
而萧澈将前因后果联想来,便知楚漫天这是将他和丞相府算计进去,一石二鸟,好一出计谋。
楚漫天端着手,正视皇帝,神情冷淡,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今日夜袭太子,除诰命夫人外,共丞相府七人,请陛下定夺,还我公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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