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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棠母女都白了脸。
  贺枭也毫不客气:“贺家只容得下心正上进的人,想吊金龟婿,我劝你们尽早离开。”
  “别!别……贺同志,我马上走,但顾棠要是回去就完了,她继父是个……”
  贺枭上楼的脚步不停,压根不搭理徐慧兰。
  徐慧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拽起地上的包袱就要走:“小棠,都怪妈不好,你好好呆在这,妈马上走!”
  “要不是我眼瞎找了个畜生不如的男人,就不会害得你躲到这保清白……”
  顾棠知道妈妈一心为她好。
  爸爸牺牲后,常常有流氓半夜敲门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妈这才想找个男人当依靠。
  谁知道继父是个畜生,醉酒后竟然妄图摸上继女的床。
  顾棠也不敢让徐慧兰回村,把人安排进招待所,陪着安慰,直到天黑才回到贺家。
  一进房间,就看到站在窗边的挺拔军绿身影。
  “贺队长?”
  他对她厌恶透顶,怎么会等在她的房间?
  顾棠正疑惑,就听贺枭冷冷开口:“后天上午八点,我带许柔和你去烈士陵园祭拜你们的父亲。”
  “还有,别想着再动歪心思。”
  原来他是特地来警告她。
  偏偏顾棠无法反驳。
  “我很感激贺家带我来到首都,我绝没有嫁您的意思,您要是不放心,等伯父伯母回来,我会跟他们辞别。”
  过两年改革开放,到处都是赚钱的机会,她辛苦一点也能养活妈妈和自己。
  贺枭冷峻的脸依旧面无表情,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最好如此。”
  他走后没多久,走廊上就传来许柔的高兴娇笑,接着还有贺枭温柔低沉的叮嘱。
  上辈子也是这样,贺枭对顾棠和许柔完全两个态度。
  顾棠苦笑一声,好在自己没想着嫁贺枭了,要不然又该丢脸又丢心了。
  知道贺枭这两天在家,顾棠刻意避了出去。
  她把去烈士陵园的事告诉了徐慧兰,徐慧兰也挺想去祭拜。
  毕竟老家那边只有一个衣冠冢。
  贺枭对此也没反对。
  但出发这天早上,顾棠的眼皮子一直跳。
  下楼梯踩空摔下去,结果径直摔进贺枭怀里。
  男人粗壮的手箍得顾棠的腰发疼,她惊魂未定,却听二楼传来许柔指责。
  “棠棠,你前几天口口声声保证对贺大哥没有非分之想,怎么大清早故意往他怀里倒,贺大哥给你的书白看了?”
  顾棠回过神,忙推开贺枭。
  “抱歉贺队长,怪我踩空了,没看到您过来。”
  贺枭冷淡地“嗯”了一声,侧身上楼提醒许柔该出发了。
  顾棠见到了许柔撇来的嫉妒和得意的视线,但只当作没看见,自顾自走到大院门口等人。
  上辈子,许柔没少做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伎俩。
  她从前看不出,总吃醋想要和许柔争个高低。
  越争,自己的名声越差。
  在不爱你的人那里根本求不到幸福,人,应该抓住一心偏爱你的人,这样就算吃苦也不难过。
  顾棠以为自己想通了就会安心,但站在大院外,心头莫名的不安总压不下去。
  就在这时,她看见招待所的阿姨急急冲她奔来:“顾同志!快去医院!你妈被人打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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