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她失踪十年就已经是名声有损失,再跟了人,她竟然有脸回来?跧
“可是跟王府五爷定了婚的,你这出去随便跟了人算什么事儿?
你要作死是你的事儿,可别连累我们。”
不等顾朝阳说话,白婉卿立马要与她撇清关系,心中已经认定她是跟了谁,不然哪能有现在看到的光鲜。
她也贪图王府的利益,但代价是要他们付出的话,她肯定是不干的。
就她从头到脚这一身的行头,不说绸子的衣裳,就是头上那根碧绿的玉簪子,水头足颜色也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果真是狐媚子货色,倒是能哄得男人对她这般舍得。
站在顾朝阳身后的蔓蔓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小姐对她的叮嘱,愤然出声。跧
“呸,你们不要脸是你们的事,我家小姐可不靠别的什么男人。
满脑子污秽,你们才不干净。
再说我家小姐,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蔓蔓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婉卿和她的一对儿女,骂得咬牙切齿,之后还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唯独没有带上顾展源,只因为她家小姐刚才唤了父亲。
但这几个人不同,小姐不认他们。
谁都没有料到这看起来灵动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这般大的胆子,人不大脾气比谁都大,还敢指着主子的鼻子骂。跧
“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们。
来人,拖出去掌嘴。”
被指着骂的三人这辈子都没受过这般大的屈辱,他们可是主子,竟然被个下贱的丫头给骂了,还是指着鼻子骂。
顾朝明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被宠得脾气骄纵,哪里能受这等气,高声喊着人来要教训她。
她身边的丫头自然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冲着蔓蔓就去了。
丫头自觉比这野丫头生得高大,怎么也吃不了亏。
结果,刚到了蔓蔓跟前才抬手就被蔓蔓一脚踹中小腹,力道之大直接踹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踹的地方也是疼痛难忍。跧
只能瘫坐在地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爬都爬不起来。
“哼!来人,来人,给我打她,打死她。”
见自己的丫头被打,顾朝明气红了脸,又连连叫着人。
就是顾朝旭和白婉卿也气红了眼睛,恨不得将蔓蔓和顾朝阳都打死了才好。
“放肆!放肆!
像什么话,朝阳,这就是你调教的丫头!
将这丫头拖出去杖责三十,好好教练规矩。”跧
一边拍着案桌,一边愤怒的教训大女儿,顾展源也气得不轻。
“父亲何必这般小题大做,我这忠心耿耿的丫头平日里被我宠惯了的,又年岁还小不懂事,你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同样的话,顾朝阳还给他。
顾展源被大女儿这话怼的心梗,脸色比白婉卿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就是这么学的规矩,我……”
“可没人教我规矩tຊ,我也不知顾家的规矩。
罢了,说这些做甚。跧
我回来是要与王府五爷成婚的,也在顾家待不了几天,不必谈顾家的规矩。
我那院子还在吧,一路舟车劳顿,乏了。”
说完,顾朝阳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不顾厅内众人的各般神色反应。
明明她不是这里的主人,可现在反而她才是主人一般。
顾展源脸色青了白,被这个不懂事的女儿气得火气不断上涌。
“站住!”
又一声“砰”响,是顾展源拳头砸在案桌上的声音,“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成婚就成婚,王府还能要你?跧
这些年你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伤风败俗败坏门风的事?
还学了这一身的臭德行,竟然敢顶撞长辈了。”
说到底,她这便宜爹最在乎的还是她的名声。
不对,是在乎顾家的荣华富贵。
哪怕,他问一句女儿这些年如何过的,说一句受苦了,顾朝阳也不会对他这个态度。
“放心,没你们想的那些龌蹉。”
说罢,顾朝阳再不顾及什么,直接离开。跧
身后的怒喊谩骂,她都不理会。
寻着记忆中的地方找去,让她找到了原身和她母亲从前住的地方。
晴雅院大门上的漆都掉了,还落了锁,想来这些年是没人住的。
是了,她母亲就是在这院子里落的气,怕是没人想来沾上晦气。
也可能,他们是怕了,怕她母亲前来索命。
这样最好,她们母女俩也不会想有谁来打扰她们的清静。
说不得,她们母女俩的魂偶尔还回来转转。跧
自己就是借尸还魂,顾朝阳自然信这个。
“小姐,您就该让我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才是,张嘴闭嘴都是臭粪,他们都不是好人。”
蔓蔓还不顺气呢,气鼓了脸嚷嚷着要教训人给她出气。
“小姐,这就是您以前住过的地方吗?”
顾朝阳点头轻轻应声,“嗯。”
一把生了锈的锁哪能挡得住她,推开门进去,里面一副破败之相,杂草丛生不说,就连桌椅也是破旧不能用的。
“小姐,这么破要怎么住人啊,我们换个地方住吧?”跧
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蔓蔓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愁住了。
顾朝阳抬脚进门,这一刻她心中竟然有种酸涩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感应到了什么。
不过这院子着实是破败了些,得收拾收拾才行。
“后面有个门能直接到街上去,你去请匠人来修整修整,再请人把院子收拾出来,一应物件都要换。
赶快,不然咱们今晚可没地方睡。”
不止是为了他们有地方睡,顾朝阳这么做也是为了原身,就当是先还她一些。
原本她回顾家来只是想替原身出气,也好还了她用这具身体的情。跧
没想到单鸣凤竟然是她孩子的亲爹,为了孩子能名正言顺,她也需要从顾家出嫁。
现在,见到了那些人,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桌一椅,原身那种悲愤不甘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楚。
“唉,小姐您先找个地方坐着歇歇,我这就去。”
蔓蔓这小丫头脾气直,手脚麻利,做事也不拖沓,顾朝阳喜欢这丫头。
顾家花厅内,接连摔碎了两个茶盏,白婉卿怒不可遏。
“相公,不是我心眼小容不得她,你瞧瞧她那个样子,哪里有晚辈的样子?
半点儿规矩没有,还纵容那贱丫头欺辱我们。跧
她那只是屈辱我们?是根本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听听她说的,回来就只是为了跟五爷成婚。
她那意思,要不是为了成婚,她根本就不会回来。
呵呵,枉费你还惦记她这些年,她可曾有半点儿惦记你,她这是还记恨你,记恨我们。
她也不想想,她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她到底在外头做了什么,谁知道?
她说没有就没有?王府会信?
王府能再接纳她?五爷会娶她?跧
堂堂岭南王府,会不在乎脸面?娶她一个不清不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