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一脸莫名:“你瞎说什么,我何曾夸你?”
“你方才不是说我狐媚子?”
“那是好话吗?”
“满足狐媚子的首要条件,是美貌过关。”
王媒婆词穷:“……”
房卿九娇艳生姿一笑:“你说我狐媚子,可不就是承认我长得美吗?”
她上辈子可没有受到这样的赞扬。
王媒婆涂的大红的嘴唇蠕动半天,一甩香的刺鼻的帕子,气道:“不要脸!”
围观众人看的再次轰笑。
李知县也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角。
师爷把律法那一页翻出来,走至李知县身旁,给他过目,而后对王媒婆道:“这条律法,是女帝在位时所定,因为很少出过状告媒婆为未及笄少女说亲的先例,所以这条律法颁布初期,大多只是听听就忘了。既然王媒婆不懂,我就重复一遍。我朝律法规定,凡有媒婆为未及笄女子说媒,经发现,一律惩戒三十大板,举报者赏银根据地区管辖的情况而定,但不能低于二十两。若有官员不从,革职严办!”
李知县抹了把汗,他还想做多两年的官儿。
王媒婆吓得身体瘫软,害怕的看了眼官差手里的板子,尖着嗓子:“大人,既然是女帝在位时所定,女帝早已禅位,如今圣上乃一代明君,怎会继续推行女帝制定的律法?”
三十大板下去,焉有命在?
师爷拿着律法走开。
李知县虽然不喜欢看书,却是聪明人。
永安五年,女帝禅位,当今圣上继位,不但没有废除女帝在位期间所制定的一切,还昭告天下,必须推行女帝制定的律法。
这一点,但凡为官之人,无论官职大小,纷纷知晓。
李知县一拍惊堂木,震得堂内官差耳朵刺痛:“你个愚蠢妇人,不懂律法,就多读书!”
王媒婆见李知县发怒,吓得瑟瑟发抖:“大人,饶命啊!是民妇愚蠢,民妇不识几个大字,不懂律法,民妇发誓,民妇再也不敢犯了,求大人念在我女儿是府上公子姨娘的份上,免去刑杖!”
她不说这层关系还好,一说就让李知县想起了那个宠妾灭妻,拖他名声,还害他儿子沉迷美色的姨娘,一想到那姨娘的母亲是王媒婆,心中更恨!
“来人,把王媒婆拖下去,杖责三十!”
王媒婆本想用她女儿在李知县的面前来博取几分薄面,没曾想弄巧成拙,见两边的官差把她架住往外拖,身体软成一滩烂泥:“大人,饶命,饶命啊!”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王媒婆的惨叫。
“啊——”
……
兰茜跪在堂上,听得心里发憷。
处置完王媒婆,房卿九一手往前一伸,白嫩的手掌摊开:“大人,小女子举报有功,这赏银是不是该给小女子了?”
李知县还是有点肉疼,面上还得端着为官的架子,故作大方:“这是自然。”
官差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四个大小一致的银锭。
房卿九走过去,将银子用布包起来,对知县感激的行了拱手礼:“多谢大人,大人为官公正廉明,小女子在这里祝愿大人身体康健,节节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