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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野生的叶子比起前世的芋叶小了一些,但不妨碍它的根茎富含淀粉,可以饱腹。
  芋头的叶子有毒,处理的时候要格外小心,根茎留下的汁液也会引起过敏,沾上就让人浑身痒的难受。
  没有工具,只一把磨尖的木棍,姜月只挑着好挖的。够吃就行,剩下的留着明天挖。
  又从附近扯了树藤,简单做个网兜,将十来个芋头兜了起来。棍子别在腰间,一手野鸡,一手芋头,满载而回。
  那边,姜雪和姜雷很快挖了一篮子野菜,还摘了一捧小野果,回头要献宝,才发现姜月不见了。
  顿时,呼天喊地。
  喊声被姜明听见,险些一头从树上栽下来,这可是在山上!
  慌里忙慌从树上秃噜下来,和姜雪汇合,仔细寻着痕迹,喊着追着找了过来。
  姜月听了喊声自是回应,姜雪看到姜月身影才放心的大哭起来,一边跳着脚去迎,一边喊着姐啊姐,走近了才发现姜月手上的东西。
  咦,姐抓了一只野鸡?
  姜月嘴角一撇:“我捡的!”上辈子虽然孤单惯了,但是她在训练馆里也是话痨好不好,现在这样说话好别扭。
  野鸡被五花大绑,只眼睛滴溜溜的转。
  姜雷摸了摸野鸡的彩色羽毛,乐的直拍手。
  姜雪也不哭了:“姐就是咱家的福星。”
  姜明瞧见姜月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习惯性的去接,笑呵呵地问:“大妹,这是啥?”
  说着扒拉开兜子,定睛一看,吓得脸色一变,一把将芋头带兜子丢在野草丛中:“大妹,这有毒,不能吃,你碰了没有?”
  一天学没上过姜明,农闲时就混迹于村子和山林中,听说有人动过这东西,回来就得了怪病,只说身上奇痒无比,抓挠的皮肤通红溃烂,小命差点丢了。
  姜明习惯性的自责,用袖子来回擦姜月的手:“要是有水给大妹洗洗就好,他咋就忘了带水?”
  姜月心中着急,不得不开了口:“叶子有毒,根茎没毒!煮熟了能吃。”
  兄妹三人面面相觑,大妹话有点多。
  不能再解释了,姜月弯腰去捡被姜明拉住。
  “不能捡。”
  “要捡。”
  “不能吃。”
  “能吃。”
  ......
  一番拉tຊ扯最终在姜月的一句“先喂猪”下停了下来。拗不过大妹,姜明一脸嫌弃的提着一兜子芋头下了山。
  天色还早,不想被前头的人看到,一行四人直接走的后门。
  姜有善和蔡氏看到鸡自是惊喜。
  蔡氏只看了一会儿就要去前头做饭,姜雪千叮万嘱不能把野鸡泄露了,蔡氏连连点头,一只鸡没多少肉,留着给闺女补补身体也是好的。
  姜有善接过野鸡,割颈控血,拔毛开膛,待到要炖时,姜明已经烧好了芋头。
  至于芋头为什么埋到了灶火里烧呢?姜明坚持芋头有毒,不能污染了大锅。姜月就给了他几个,随他去烧。烧出来的更香呢!
  姜雪捏起一个黑乎乎的芋头,掰开皮,一股清香钻进了鼻子,里面是黄腾腾得瓤,还冒着热气。
  低声对姜明说道:“看起来,很好吃?”
  姜明沉着气:“先喂猪吃。”
  一旁的姜月看着这对活宝兄妹哭笑不得,忍着肚子咕咕叫,看着姜雪把芋头扔进了猪槽里,真是糟蹋粮食!
  恍惚之中,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住在亲戚家的辛酸。
  相似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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