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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艳萍:“你最近在家可能不知道,就在前天厂里发现少了好几款样式最新的布料,白天都还在的,大概率是有人晚上偷走的,而那天轮到晚班的就是我们车间。”
  郭艳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苏漫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天是他们轮晚班,所以他们车间的嫌疑最大,而她又是当天最后一个锁门离开的,更是整个车间嫌疑最大的一个。
  郭艳萍见苏漫丽脸上神情严肃,不由宽慰道:“当然可能是我多心了,说不定这两天厂里就能查出是谁偷的了,小苏你还是放宽心好了。”
  苏漫丽把郭艳萍送了出去,临走前苏漫丽从橱柜里拿了把桃酥递给郭艳萍,“这次谢谢郭姐特意过来提醒我,这桃酥拿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吧。”
  郭艳萍想要推辞,“我是来看你的,哪能还往外拿得,拿回去,拿回去。”
  苏漫丽却坚持要给,郭艳萍推辞不下,拿着离开了,脸上带出了笑意,“小苏,你就是太客气了。”
  送郭艳萍出了门后,苏漫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怀疑这件事情大概率是冲着她来的,是想让她身败名裂从国棉厂离开吗?
  这年头没有监控,查起来会麻烦很多,苏漫丽还在思索她要如何撇清关系,就听见外面上楼梯的脚步声,是朝着她家的方向的。
  苏漫丽将门打开,吓得想要敲门的曹海燕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身形跌倒在地。苏漫丽垂眸,冷静道:“找我有什么事?”
  曹海燕理了理衣服,仰着下巴,“当然有事才找你,你摊上大事了,说吧厂里的布料是不是你偷走的?”
  苏漫丽不动声色地打量曹海燕脸上的神色,淡定道:“什么布料,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家里养病,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曹海燕冷哼一声,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拽,“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现在就你的嫌疑最大,现在就跟我去厂里,主任有话问你。”
  苏漫丽甩开她的手,“去就去,不用拉拉扯扯的。”说罢她径直走在前面,“清者自清,有些人的小尾巴最好藏好了。”
  来到厂办公室,不大的一间办公室内除了厂长之外差不多领导层也到了七七八八,这是要搞三堂会审?
  门被打开,人还未走进去,周春菊的声音先到,“是不是你偷拿的布料,我走之前还看到布料还在的,你老实交代!”
  曹海燕推开门就被周春菊骂了一通,口水飞溅到了她的脸上,她还有些懵懵的,“什,什么?班长,是我,曹海燕啊。”
  周春菊喷了个口,差点被呛到口水。苏漫丽不紧不慢地从曹海燕身后走了进来。
  罗主任负责车间生产一把抓,布料被偷走,他的责任最大,“小苏,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叫你过来就是问问你,你知道那些布料在哪里吗?”
  “据我们调查来看,当天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最后一个锁门的。”
  苏漫丽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地看望发问者:“我需要分担部分曹海燕同志的工作,所以工作量大了很多,导致当晚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不过走之前我没有特意看过布料在不在,但是我确定我自己没有拿。”
  这是在点她呢,周春菊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罗主任:“既然你说你没拿,那有谁可以证明吗?当天晚上有人和你一起下班吗?”
  苏漫丽:“晚上是我爸来接的我,他可以给我作证。”
  周春菊一听立马跳出来反驳,“你爸怎么能算证人呢,就算你偷了,他也会包庇你的,这不算。”
  苏漫丽好笑地看着犹如跳梁小丑一样的周春菊,“虽然我是最后一个走的,但是车间的钥匙却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显然我不是唯一的嫌疑对象,周班长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你也有钥匙不是吗?”
  周春菊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眼球凸起,看着有些恐怖,“你说我吗?怎么可能,我在工厂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的为人相信大家都清楚的。”
  人事科科长打断了,“好了,有钥匙的几位都已经提供了相关的证据,像周春菊同志她离开的时候和门卫老马说过话的,老马有印象当时她是空手离开的,她要怎么作案呢,她的柜子我们也翻过没有布料。”
  这位人事科干部就是齐军的舅舅,他拍板道:“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常恶劣,而你的嫌疑又最大,这次我们叫你过来是考虑到你的年纪还小,不想毁了你,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大事化了,你主动辞职,我们不会将事情的影响继续扩大。
  苏漫丽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是想要让她认下莫须有的罪名,然后灰溜溜的滚蛋吗?
  “辞职可以。不过我是清白的,如果你想这么简单就定下我的罪行,按我们报警怎么样?”
  “报警!”周春菊的声音都劈叉了,瞬间让办公室众人的视线齐齐聚到了她的身上。
  罗主任:“我们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这只是厂里内部的问题,如果报案了对厂的形象也有影响。”
  苏漫丽笑了一声,“那晚了,我已经让人通知去报案了,相信很快公安就能到了。到时候该是谁做的就谁做的,清清白白不好吗?”
  苏漫丽的话落,办公室内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曹海燕惊叫了一声,“是洪庆!”
  是了,当时离开筒子楼的时候苏漫丽和洪庆说了几句话,两人离得太近,她没有听见,还嘲笑苏漫丽不检点,谁知道竟然是让人偷偷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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