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低着头,动作自然,神色未变分毫。
不像宋以宁,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等贴完后,他站起身,“衣柜里给你准备了日常穿的衣服和睡衣。”
宋以宁那双纯净水灵的眼眸微微瞪大。
她的表情实在是过于明显,江鹤川想看不出来都难。
“妈今天知道你要过来,提前让人给你准备的。”
“要是不喜欢,我再让人送过来。”
“不用了。”
宋以宁避开了他的视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里面的衣帽间,打开了柜门,看着里面挂了大半衣柜的女装,微微愣神。
怎么这么多?
她也没多看,慌乱之下从里面随意拿了一件睡衣和贴身衣物就去了浴室。
浴室里摆放着全新的洗漱用品,不用想,应该也是给她准备的。
宋以宁把东西放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把刚刚的画面抛之脑后。
等她洗完澡准备穿睡衣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睡衣好像有点过于性感。
这条粉色吊带睡裙,衣领低到可以看到胸前的大好风光,下摆只到了大腿根处。
要是只有她自己也就算了,外面还有江鹤川在,宋以宁不好意思穿着出去。
纠结了几分钟,她咬牙换上,外面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穿了总比什么都不穿好点。
她刚洗了头,头发没干。
浴室很大,她第一次来也不熟悉,一时没找到吹风机,出来的时候一头秀发一路滴着水。
“江鹤川,吹风机在哪?”
江鹤川看着她裹着浴巾出来,一身肌肤赛雪,白得发光,头发上的水顺着脖颈滑落到锁骨处,不由抿紧了唇,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身去了一趟浴室,手里拿着个吹风机走出来,插在了旁边的插座上。
“过来吧。”
宋以宁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想伸手去拿手里的吹风机。
可动了一下身上的浴巾好像没裹紧,隐隐有下滑的趋势,吓得她又收回了手。
江鹤川好像看穿了她的窘迫,直接拿着吹风帮她吹起了头发。
他没有帮人吹过头发,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好像做得还挺得心应手的。
她头发很软,顺滑得像是丝绸。
江鹤川温热的掌缓缓穿过她的发丝,宋以宁僵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风烫了吗?”
“没有的。”
宋以宁很难想象,像江鹤川这样身居高位的人,竟然会帮她吹头发。
她脑海里陡然浮现了父亲眉眼温柔地拿着吹风机帮着母亲吹着湿发的画面。
“好了。”
江鹤川停下手上的动作,关了吹风,宋以宁才回过神。
“谢谢。”
吹完头发后,她想起睡衣的事情,慌慌忙忙站起身从江鹤川面前走过,直奔衣帽间。
谁知她认认真真挑了半天,最后发现里面的睡衣竟然大部分都是她身上这种款式的。
这真是老太太帮她准备的?
宋以宁不禁有点怀疑。
她挑挑拣拣,好不容易从里面翻了件相对保守的拿出来,匆忙又跑进了浴室。
江鹤川站在一旁,看着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得倒是挺快的。
瞥见她手上抱着的睡衣,倒是明白了她的意图。
等宋以宁换好睡衣再次出来时,江鹤川扫了几眼她身上穿的橘黄色的卡通睡衣,眸色是一贯的淡定。
“坐下我给你上药。”
宋以宁换上了保守的睡衣后,神色恢复了自然。
“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自己方便吗?”
宋以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后跟处,语气十分坚定,“我可以的。”
“行。”
“你先自己玩,桌上有平板,觉得无聊可以玩。”
见她坚持,江鹤川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宋以宁听着他这口吻,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江鹤川像是把自己当小孩哄一样。
她走到桌前,看着面前崭新还没开封过的平板,也不知为何,下意识觉tຊ得这像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宋以宁抱着平板去了床上,正准备躺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穿着拖鞋,小跑着走了过去开了门,目露诧异。
“妈妈。”
门外,谭女士端着个白瓷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宁宁,等会你记得让鹤川把这个喝了,他最近忙,我怕他累坏了,给他补补身体。”
宋以宁没多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白瓷碗,“好的,妈妈。”
“记得叮嘱他喝啊。”谭女士临走前,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嗯嗯。”宋以宁连连点头。
谭女士背过身后,笑得乐开了花。
儿子这么多年没个女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宋以宁关上门端着瓷碗回到了房间里。
十分钟后,江鹤川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没穿睡衣,下半身用浴巾包裹着,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缓缓滚落。
头上的湿发凌乱,那张沾了水珠的脸充满了清冷禁欲的气息。
上半身肩宽腰窄,腹部线条分明,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肌肉紧实有力,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仿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勾得人春心缭乱。
宋以宁听着动静抬头看了过去,恰好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等她反应过来后,一张脸爆红,放下手里的平板,捂着脸缩进了被窝里。
江鹤川被她的她反应逗笑。
“不好意思,我平时习惯了这样,忘了你在,下次会注意。”
“没关系,你快去换衣服。”宋以宁温柔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
江鹤川看了一眼床上拱起来的那团,随后走到衣柜里拿出睡衣去浴室换了出来。
“出来吧,别闷坏了。”
宋以宁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一下。
一眼望到桌上那个白瓷碗的时候,顿时想起来老太太的交代。
她翻身下床,端着桌上那个白瓷碗递给江鹤川,表情认真,“这是妈妈给你的,说是给你补身体。”
“你快喝了吧,等会凉了。”
江鹤川从她手里接过白瓷碗,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别有深意地低笑了一声,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夹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和打趣。
“江太太是觉得我不行吗?”